疑惑“母后。”这时,磷枫走到了阮贝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母后!这种事情怎么能急呢?更何况以仙侍与皇兄的身份又怎会轻易能够结合呢,母后!慢慢来嘛。”
阮贝笑道:“枫儿说的是啊,哈哈,是母后太急迫了,哈哈,母后的过错,好了,这事就先暂且搁一边了,对了,本后听说,今日巫后竟然为了给慕容城主接风而出了神祗殿。”
磷枫接道:“是,儿臣们听说的时候,也倍感诧异呢,不过原因具体是什么,儿臣们也并不知情。”
阮贝又道:“既然他们是为联姻而来,那阎儿可有注意那慕容嫣出落成什么样子了。”
墨阎回神道:“慕容小姐确实出落的很漂亮,但总觉得心术不正,心机颇深,而且慕容城主浑身也散发着一种霸主的气势,儿臣总觉得他们此次访朝,确实不简单。”
阮贝斟酌道:“这时候,慕容一剑携妹前来王朝竟然只为联姻?这事本后怎么想都觉得有些蹊跷啊,阎儿说这慕容嫣如今变得心机颇深的样子,慕容一剑又颇具霸主气势,看来又有一番风波难免了啊。”
入夜:墨阎遣开了一众随侍,独自一人走在回殿的路上:为什么母后会觉得我与漫纱仙侍相互倾心呢?这对于我三年的空白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突然,一声唏嘘让墨阎提高了警惕,吼道:“谁。”
舞雪走近竹源亭,看见墨阎坐在横栏上,手握竹萧翻转着把玩,面前的忘川琴也用琴布裹好了,这架势不像是要奏乐啊,舞雪心想:那他今日找我来到底所为何事呢?
听到舞雪脚步接近的声音,墨阎道:“昨晚回殿路上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本殿下呢。”
舞雪向前走的脚步刷的停了下来,脑子里回响着昨天他问的问题,墨阎见她迟迟不回答,妖媚的看向舞雪,说道:“你是忘记了我问了什么?要不要本殿下再问一遍。”
墨阎站了起来,向舞雪处走去:“你这么处心积虑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走到舞雪面前,一手抬起了舞雪的下巴,迫使舞雪双眸直视着墨阎妖媚的瞳孔:“告诉我,你是不是倾慕我。”
这种挑逗的举动激怒了舞雪,她一掌拍开了墨阎的手,怒视着他说道:“即使我确实倾慕你,即使你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你也不可以这么轻视我。”
墨阎听着她的辩驳,突然大笑道:“哈哈!脾气还挺大啊,既然你这么回答了,那也就是说明,你确实是因为倾慕我所以才接近我?所以,那天你掉落本殿下的书房,也并非偶然。”
舞雪正气凛然道:“你是大殿下,你是可以掌握我生死的人,你如何定罪,我都只能认不是吗。”其实,舞雪这时的心里异常的复杂:我不是倾慕你,是深爱着你,可是现在的你,却不爱我。
墨阎豁然笑道:“呵呵,这个回答够圆滑,不错!本殿下对于你的回答也很满意,好了,这个问题到此为止了,明日晚间,胧月湖上,有一场歌舞比赛,你到时随磷枫一起来便是,还有,亭间的禁琴就暂且借与你吧。”说罢便走过舞雪,听似自嘲:“哈哈,本殿下明明不与你说,磷枫也会自觉带你去的,哈哈。”
舞雪欣然一笑,抚着被风扬起的发,看着墨阎离开的背影,舞雪笑道:“太好了!这一步,还是成功的。”
艾格府:魄伊来到修集的房间,看着他坐在书桌前翻阅着军事,疑惑道:“修集,这几天我看你也一直只是在军队,府邸两边跑啊,我们什么时候能去找你哥哥,和我姐姐呢。”
修集看着有些心急的魄伊,笑笑道:“这几日,我打听到了,明日胧月湖将有一场大型的歌舞比赛。”
魄伊见他说到关键处又故意停顿,不满道:“修集。”修集笑道:“而那日,大殿下将会降临胧月湖,也就是我的哥哥会去,以我父亲的身份,我相信我们前往参加,定不会有碍。”
魄伊走到修集面前,挽着他的胳膊开心道:“真的吗?放心吧!那天我们可一定要好好问问那个大殿下,明明他不久前还是你哥哥的,他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了天隐的大殿下了呢。”
修集怜爱的抚着她的手道:“小伊,谢谢你。”
魄伊在他脸颊上轻轻落了一吻,缓缓的搂住了他的脖子:“既为知己,又何须言谢。”
姬如小心翼翼的步入内殿,走到泛着蓝色幽光的池边,观察着湖的四周:看平日里姐姐如此关注这里,难道姐姐将花种藏在此处?
她弓下,身子将手指探入水中,突然,水面蓝光乍起,眩晕了姬如的视线,这时,她敏锐的听力听到门外有声音,急忙抽回手,走向后门。
蓝舞进殿后发觉到了内殿水池的异样,但她故作无事解下,身上的披风后步入内殿,她走到池水边挽起裙袖,将手浸入水中,微微拨开水面,引起万般涟漪,此时,在水的最深处闪出了一道深红的光芒。
躲在门后的姬如眼睛瞬时睁大:是花种?
零星殿:磷枫拿起桌上的一方点心送入口中,看着正凝望着床边曼珠沙华的漫纱道:“纱儿明日,你要去吗。”视线移向了禁琴处:“这禁琴还有一个名字,只有我们与皇兄知晓,就名忘川琴,可如今皇兄已经忘记,而你明天却要用此琴来奏乐,你真的愿意吗。”
漫纱拂过花身:“珠华昨晚托话说她被密遣去空城了,你可知道。”
磷枫见她岔开话题便无在意,回答道:“恩,父皇找我和皇兄去说的,但是我们不知道父皇派她去空城是有何事。”漫纱暗想:看来陛下也对那慕容一剑与慕容嫣有想法啊。
漫纱回过头,取下面纱:“枫,你说我是否愿意在人前用忘川琴奏乐,如你所说,现在墨阎已经遗忘了与我之间的点滴,此时的忘川琴也并非叫忘川,只为禁琴,它并不属于我和墨阎,那与我来说谈何愿与不愿呢。”
磷枫叹了口气道:“唉,我就知道问你也是多余,明日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的,虽然是皇兄举办的,但是皇兄在那一日一向都是不许侍卫守卫的,虽然不用担心你会受伤,但毕竟在人前,你又是这个身份,难免有很多不可为之事。”
漫纱回道:“恩。”
望着荧光闪闪的曼珠沙华,漫纱道:“彼岸彼岸,看似咫尺,却远似天涯。”
磷枫垂首沉默、翌日清晨死亡圣域:漫纱一袭白裙,徜徉在漫天的曼珠沙华花海中,清晨花儿还在安睡,思过的罪者也在安睡,只有漫纱一人,在花海中感受着生命的气息,这一刻,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
纱儿,来零星殿吧,我命人为你好好打扮打扮。
漫纱看着磷枫对着窗上的曼珠沙华与漫纱对话,漫纱嫣然笑道:“恩,我马上就来。”见磷枫还不切换,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情吗。”
磷枫浅笑道:“无论多少次,看着你,都是那般的风华绝代。”
漫纱刷的抬袖,切换了场景,消去了磷枫的联系,随后抬袖掩笑:“无论多少次,看着你,都是那般的油腔滑调。”
零星殿:舞雪蹦跳着走到零星殿,侍卫为她敞开殿门,恭请入殿,舞雪来到外殿,磷枫见她来了赶忙走上几步:“纱儿,你来了啊,刚才怎么调皮突然切了与我的通话呢,是受不了我的真心话呢?还是你觉得那是油腔滑调。”
漫纱直接无视他的问题,径自走进了厢房,磷枫跟在其后道:“为何不去内殿呢。”
漫纱坐在梳妆镜前:“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愿让侍女进去,不过尊重你的意见咯。”舞雪挑逗的看向磷枫,磷枫笑道:“还是你懂我,来人!为姑娘上妆。”
说罢,轻声对舞雪道:“纱儿,我且先下去了,我在外面等你。”
舞雪轻答:“恩。”
让侍女编发辫盘于额前,一枝纯白透明的梅样发簪插于一侧,面掩一面淡色面纱,侍女搀扶着站起了身,原先打算为我穿上磷枫预备的红色罗裳裙,我说道:“衣服我自己换吧,你们先出去吧。”
遣退众人后,漫纱闭上双眼,念动咒语,将飘羽殿的一个箱子瞬移到了面前,漫纱蹲下,身子想要打开,双手却有些哆嗦:“一方情,两岸殇,月蓝河中飘彼岸,道似血溅溢河,却似盛爱无疆。”
漫纱打开箱子,拿出了那条墨阎送与她的‘醉裳’,为何为醉,墨阎最终都未曾告诉于她,只告诉了她那首诗。
漫纱站起,展开裳裙,穿了起来,眼角垂下一滴泪:火红彼岸飘扬在月蓝色河上,衣裳还是如此,伊人却已不似当年般无邪了。
系上腰间的飘带,整了一下衣裳,将发丝撩向后方,擦干泪水,笑着走出了厢房。
磷枫听到声响,赶忙起身看去,看似开心,嘴角的笑却冰冻了几秒,厅内只有两人,磷枫走上前去,笑道:“纱儿,你真美。”
漫纱道:“看你这么认真,我又不忍说你是油腔滑调了,时间差不多了吧,我们该前往胧月湖了吧。”说罢便走向桌案上,抱起用锦缎包好的忘川琴,磷枫走过来,看着她认真的说道:“我见过这件裳裙,是皇兄送给你的是不是。”
漫纱展笑颜:“是啊,我一直很珍惜的哦,转世之前就将它封在了飘羽殿,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穿你给我准备的,而是把它拿出来了是吗。”
磷枫笑道:“我才没那么多疑问呢,你想穿当然好啦,而且穿这样绝对是最漂亮的,好了,我已经命人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