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阴风晃过,Elaine只听到一句“shit”,一转身,人就不见了。
如果你此刻正行驶在市区通往机场的大道上,而你的视力又恰巧好到不行,那么你很有可能看到一辆LaFerrari用火箭速度如**一样的气势飞驰而过,十五分钟以后,车子的主人从容的进入了机场大厅,她一路妖气冲天的直奔到简欧的私人候机室,当然,她也只能走到那里,“白小姐,我已经向J转告了您的来意,J让我带给您的答复是让您通过正规的手段来处理。”
“好的,我知道了,真的是非常感谢你的转达。”白慕枫此刻就像是爱心天使,笑得和蔼可亲,如果白静岚在这里,她一定会十分同情这个首次收到白慕枫谢意的女人,她这位道行高深的姐姐,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把阴谋诡计包裹在甜美的糖衣之下,她是比白雪公主里的皇后还要专业的投毒者。
“白小姐,您太客气了。”看吧,‘白雪公主’上钩了。
“感谢是一定要的,你的转达真的对我非常重要,不知道能不能再麻烦你一下?”
“您请说。”
“我这里有一份礼物要送给J,我希望他回来的时候,一下飞机就能看见,你能帮我转交吗?”
“当然可以。”
“礼物在车上,还要麻烦你陪我去取一下。”
“好的,白小姐。”
半个小时以后。
“作为一名私人空乘人员,你们需要时刻谨记乘客的喜好,并且保证自己服务的质量,你们,等一下,怎么少了一个人。”
“乘务长,肖茜好像去了厕所。”
打好领结,抚平短裙,镜子里的女人一身精致干练的空乘制服,长发利索的盘在了脑后,还是那张漂亮到让人嫉妒得咬牙切齿的脸,她抿了抿刚涂上去的淡粉色口红,满意的朝铺着鹅绒地毯的机舱走去,神采飞扬。
就在半个小时以前,白静岚接到了白慕枫的电话,“你到机场把我的车开回去,钥匙我用胶带贴在驾驶座下面了。”
白静岚到了停车场打开车门以后,她极力保持着镇定给白慕枫回了一个电话,“姐,关于你车里横躺着的这个**女人,你有什么要解释的没?”
进入铺满鹅绒地毯的机舱,白慕枫被迫脱了高跟鞋,她端着咖啡壶直挺着背站在简欧的座椅旁边,等候着他从一堆文件中抽出手来不经意的召唤自己手中的咖啡,除了偶尔进来报告项目进度的下属以外,整个机舱只有他们两人,一人咬牙切齿的站着,一人悠闲惬意的坐着。
简欧第一次召唤她手中的咖啡以后,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冷了,换热的。”
白慕枫极力强忍着暴怒的神经,重新泡了咖啡后,简欧斜睨了一眼冒着热气的咖啡,依旧埋着头淡淡的说了句,“我希望你能明白,热的标准在于我能够把它吞进喉咙里。”
白慕枫此刻的精神状态完全适合杀人,手起刀落,眼睛都不带眨的那种,抱着这样的心态,她还是给他又重新泡上了一壶可以入口的温咖啡,可她才把咖啡倒进他的杯子,这家伙嫌弃的把杯子往旁边一推,很自然的说道:“我饿了,让人送餐进来。”
哐。
白慕枫猛地将咖啡壶砸到了桌子上,径自的坐到了简欧对面的位置,端起他的咖啡杯喝了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一句,“泡得不错,完全可以媲美世界一流咖啡师了。”
心满意足的说完之后看着对面毫无惊讶之色的简欧,“你早就知道是我?”
简欧嫌弃的说着:“整个机舱里全是你TendrePoison的香水味,想装作不知道也很难。”
“行,你阴险狡诈的个性还是这么的让人望尘莫及,说吧,怎么样才肯放过白意君?”
简欧挑着眉,戏谑的说:“你跪下来求我试试?”
白慕枫冷笑一声,“你怎么不让朝鲜和韩国的领导人称兄道弟的开场联欢会试试。”
简欧无所谓的笑笑,“又或者你给我宫殿计划的合作书?”
“我看我还是让白意君安心的在监狱里安度晚年好了。”
简欧故作思索了一番,问道:“你喜欢我吧?所以故意找了个借口上我的飞机。”
“麻烦让机长停一下,顺便再给我个降落包。”
“好啊,要跳机吗?”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有多不情愿跟你共处一室。”
简欧扬起嘴角,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此刻的笑容有多宠溺,白慕枫心口像是被羽毛轻轻的挠了一下,痒痒的,让人没了方向。
“这次我来英国,还差个助理,这个条件应该能接受吧。”
白慕枫满是怀疑的打量着他,“就这个?没别的条件了?”
“你觉得你身上还有什么是可以吸引我的呢?”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打击可以说绝对是致命的,尤其是像白慕枫这样习惯于被男人捧在手心上赞美的女人,“我就算是去选世界小姐都算是屈才了,你居然说我没有吸引力?”
“这么生气,难道是打算和我床上吗?”
“你是在逼我杀了你吗?”
简欧突然像个顽皮的大男孩一样,调皮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说:“好了,我们不闹了,我真的饿了。”
白慕枫从未见过这样的他,阳光的、柔软的、细腻的像是酷暑炎夏里偶尔吹起的凉风,带点幸运、带点期盼的挑起人内心的暴躁,而更令白慕枫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把‘醉梦天下’的主厨也带在了身边,当白慕枫询问他‘醉梦天下’谁来掌勺的时候,此人理所当然的丢出一句,“没有人掌勺,我把它关了。”
这句话激起了白慕枫的仇富心理,她觉得此人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炫耀自己钱多得找不到地方丢,可是她错了。
当她知道简欧包下了伦敦市中心骑士桥区整栋的宝格丽酒店时,她万分欣赏这种暴发户性质的挥金如土风格,整个酒店的84间房只用了十分之一,可简欧还是用了“我希望这就是我的家”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包下了整栋酒店。
而白慕枫也在精神上狠狠地痛斥他一番后,提留着她Prada的手袋厚颜无耻的在紧邻的哈罗德百货刷了一天的卡,面对几乎塞满了整个房间的战利品,她只好又买了六个行李箱。
临睡前,她突然想起了皇风,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刚响了一声,她就准备挂了,墙上的挂钟提醒着她,那边大概已经半夜三点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皇风的声音磁性而霸道的响起,“我还在想如果今晚再接不到你电话,那明天一早我就亲自飞到英国把你抓回来。”
“你都知道了?”
“你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有,我今天一不小心在哈德罗刷走了一栋别墅,最重要的是我好像拿的是你的卡。”
“就算你想把哈德罗洗劫一空,那张卡的限额也是足够的。”
白慕枫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用钱去宠一个女人不算一件好事。”
皇风正准备说什么,却从浴室里传来一声暧昧的女音,“皇风,帮我拿条浴巾进来好吗?”
皇风皱眉,只听电话那头传来的冰冷声音说道:“原来除了我,还是有女人可以连名带姓的叫你的。”电话被挂断,再打过去已经关机,皇风表情冰冷的把浴巾递到从浴室走出的**女人手上,“这是最后一次,明天东生会送你回美国。”
“这次又是哪家的千金啊?”
“她会是这个家以后的女主人。”
第二天六点钟还不到,白慕枫就被简欧叫起来了,两人没有坐车而是步行了半个小时,在白慕枫刻薄的指桑骂槐过程中,他们走到了地铁站,人们像是按照自己轨迹行进的动画人物,有一种调皮的活力,你甚至能在楼梯的拐口见到大胡子的流浪汉,或者是弹着吉他唱着歌的卖唱艺人,又或者是兀自戴着耳机远离喧闹的滑板男孩,也许你能在他们碧色的瞳孔中看到一个死都不愿上地铁的女人和一个拼了命把她往地铁上拽的男人。
“姓简的我告诉你,你休想把我弄到那个铁皮箱里去。”
“只有那个铁皮箱才能把我们送到我想去的地方。”
“那你就自己一个人去好了。”
“你难道真的想看到白家唯一的男孙把牢底坐穿吗?”
“对啊对啊,你最好一枪把他给毙了,我开心死了。”
“白慕枫,最好趁伦敦警察赶到之前,从那根布满电线系统的柱子上下来。”
白慕枫怀揣着慷慨就义的心态被简欧拖进了地铁里,一坐下她就开始不安的左顾右盼,简欧无奈地问了一句,“你是打算偷包了还是打算抢劫?”
白慕枫从手袋里掏出太阳镜像防毒面具一样的戴在了脸上,“你能让乘务员给我倒杯橙汁吗?”
简欧白了她一眼,“你家买的地铁里有给人倒橙汁的乘务员啊。”
白慕枫猛地摘下眼镜,惊恐的看向简欧,“所以这里也不会有人送牛奶或者土司什么的?”
“地铁里是不允许吃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