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客房,我把包袱往床上一扔,做到凳子上,二郎腿一翘,拿起店小二给我拿来的纸和铅笔就开始“奋笔疾书”——“當今皇上“不行”,皇后含淚婚嫁,忍無可忍,皇后逃婚。”
还好我会写几个繁体字!
我写了足足二十张,往窗子下一扔。
清风飘荡,满城飞舞。
我嬉笑地趴在窗前,看着窗外,人们吃惊的看着几张纸从天而降,慌忙接住我的写的东西。
接而神色变幻莫测,脸色十分斑斓,瞧了瞧四周,小心翼翼地踹在怀里,裹了裹衣服往前面走去,一路上三三两两的人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
我知道,我的计划成功了,而且非常非常的漂亮。
在信封神学的古代——“从天而降”的东西,他们应该会以为是天上的王母娘娘投下来吧!
哈哈!上官凌枫,你敢招惹我,你死定哩!
看我咋让你丢人丢到你姥姥家滴!
我换了一身平民化衣服,半掩着的面,悠哉游哉的走出房间,点了几个小菜坐在小角落里观察情况。
“可惜。”
“可惜,当今皇上竟然‘不行’……”
果然如此,我成功了,客栈里鄙夷的声音像海浪一般,起落不定,全城上下,各个角落,这已经成为最最热门的话题。连门口吃馒头的叫花子都嘀嘀咕咕,嘀嘀咕咕……
正当我洋洋得意时,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我的得意:“姑娘为何笑得如此灿烂,莫不是知道皇上‘不行’才如此笑欢颜?”
闻声,我微微抬头,一个极其妖媚的男子顿时和我四目相对。
他挑眉看着我,狭长的双目泛着点点波光。
好看的嘴角略略弯起,眼角满是笑意,可是却显得那么蛊惑,满头青丝仿佛三千愁思,在风中飘扬。
我和他的见面好像是一个人和一个神的会见,我显得十分压抑,更是感觉十分卑微。
“姑娘可否回答?”他的声音略加清冷,笑意全都不见了,可是依旧美丽。
不过……笑欢颜,可否?
得!和古人说话还真是费事。
我现在真想翻个白眼儿说:请讲中国话。
好吧!我知道我在古代,我强颜欢笑:“公子为何如此唐突,小女子掩面示人,公子莫不是一直盯着小女子看?”
嘻嘻……敢和我玩文字游戏!看谁把谁套进去。
“普天之下,夜帝当家,姑娘的笑容实在张狂,有嘲弄的嫌疑。”
嫌疑你妹啊,本姑娘就是嘲笑他,切!
“普天之下莫,呃……非王土,夜帝不过是名号。”
他邪邪地笑了笑,不知道想表达什么意思:“有意思,可否告知姑娘芳名?”
“夜箫歌。”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告诉你又怎么样。”
见他一脸玩味,顿时我想调戏调戏他:“公子莫不是看上了小女子,为何要知道我的名字?”
“不过是觉得姑娘很有意思罢了。”
说罢!他带着仆人走出了客栈。
你才有意思,你全家都有意思。
切!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和本小姐搭讪,要不是看你长的好看点我才不理会你哩!
我静静地呆在角落里继续看“笑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悄悄溜掉。
月光淡淡地挂在天上,没有任何的光芒,星星零零碎碎地散落在空中。
客栈里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
一个下午关于“皇上不行”的各个版本我已经听腻了,想着去哪里玩玩儿。
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呈现“大”字,甭提多舒服了。
“哎呀,什么东西这么咯。”
我撩起被子,我的包袱散落的不像样子,其中让我咯地慌的玩意儿正是艾娜给我令牌,出宫令牌。
不过,令牌——吗?
看来,今天晚上有的玩了嘛!
月黑风高ye,很适合偷窥。
我换上了小丫鬟的衣服,把床单撕成横条,一个一个挽起来挂在窗子上!
我顺着窗户往下爬,爬了一半,只听“咔嚓”一声……
“啊……”我悲催了。
我一下子摔地上,不到一秒钟:“啊啊,啊啊……”我杀猪般的嚎叫立刻传遍了大街小巷。
下面是玫瑰花丛啊——摔下来就摔下来,又摔不死我,干嘛又让我摔进玫瑰丛呢!
知不知道——玫——瑰——有——刺。
人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玫瑰花丛嚎阎王也不要。
“出了什么事。”
原本寂静的街道立刻“灯火辉煌”。
众人提着灯笼到处巡视,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我静悄悄的蹲在花丛中,极力隐忍。
我到底把天上的那位大神给得罪拉!
咋这么点背,谁说点背不能怨社会的啊!
我就怨……
不一会儿一个年迈的声音高呼:“大家回家去吧,可能是野猪在嚎叫。”
大爷,不带这么骂人的!
哄闹的街上马上恢复安静,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轻轻爬出玫瑰花丛,一拐一拐地往皇宫走去,样子实在是狼狈。
身上的丫鬟服也挂起了几个不小的口子,一阵冷风吹过,穿过毛孔,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到了宫门口,我松了一口气。
“什么人?”守门的侍卫戒备的看着我,手中的利器直指我。
忍着的怒气终于发挥到极点,我把身上别着的令牌往地下一摔,双手插腰:“瞎了你们的狗眼了吗?没看见本大爷忙吗?还敢栏我!找死是不是,也不看看我,我看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哼!开门。”
“你哼什么哼,太后给皇上禁足了。”
“哈?”
刚刚还是“我大爷”的神情马上就变成了“我孙子”。
“那各位大哥,那让我进去好不好?”我眨眨双眼,无辜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一个守卫悄悄覆在另一个的耳边道:“喂!你看她拿着太后的令牌,太后毕竟是太后,要是放出来了,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个守卫貌似懂了地点点头,做了个手势让我进去。
我那泪眼婆娑的样子马上就飞到九霄云外了,我踩着欢悦的步伐很happy的跑了进去,不过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东西。
夜晚的清风吹来,荷花池里的荷花越发惹人怜爱。
我心情很好,偶尔来皇宫逛逛也不错嘛!
我踩着石子路,游戏般向前跳跃,一声震怒的声音响彻云霄,把我十足地吓了一跳。
“放肆!”桌子上的夜光杯顿时化成了粉沫,随风飘荡……
上官凌枫?
我悄悄爬到窗户下面,趴在窗户上,看看大半夜的,上官凌枫又发哪门子的疯。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气坏了身体,老奴可担当不起啊!”一个老太监连连叩头。
他发疯关你什么事啊!
御书房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到零点,在窗外的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呦!皇兄这是怎么拉!大半夜的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一个玩味的声音响起,御书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男子倚在门框边,那个男子脸上的稚气还没有退尽,但仍然可以见到久经沙场的痕迹。每一个音调都带着调笑的音符。
上官凌枫没有说话,黑着脸,死死捏着手中的纸,纸上面好像写着什么东西。
上官喃武神色怪异的看着自己皇兄手中的纸,好奇的夺了过来,看了看,不经意间念了出来:“當今皇上“不行”,皇后含淚婚嫁,忍無可忍,皇后逃婚。”
“阿里?”
默……默……
接着是仰天爆笑:“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