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丝般的肌肤隐隐浅藏在面纱下,玉手一抬,轻纱飘起,绝色,含羞,沉醉,诱惑,一双似情非情含情目,微抿的唇瓣散发出诱人的味道,一双幽深的凤眸幻化着神韵,好像是一个仙子……
接着,她穿梭在整个客栈,妙绝舞步,婀娜纤细的身段若隐若现,薄唇轻启,淡淡的音调环绕在整个客栈:一身一梦一红尘一景一方一映难淡淡情丝,淡淡然浓浓依眷,浓浓离冉冉愁情丝丝起,来世之缘来世尐破得一声红尘叹,修的人生几度衡……
妙音一收百绝,整个客栈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深深浅浅的呼吸在空气中格外清晰。
我听着这熟悉的曲词,心中,再次隐隐作痛,耳边嗡嗡作响,还有梦里的那句话:你欠我的,我要你还。”
我呆呆的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心中泛起了涟漪,回眸看见冷殇涯的嘴角不正常的上扬着,眼神中带着深深的痴恋和满足。
我的嘴角勾勒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原来冷殇涯爱的人是这个女子啊!
冷殇涯——古代让我感到安慰的人,似乎让我有些喜欢的人!不久前说要和我一起走的男子。
我漠然起身,白丝的衣衫飘起一抹孤独的意味,我的双眸泛着丝丝点点的冷光,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光芒。
忽然,那个时候的话浮现我的脑海,模糊了我的视线:“你是个恶魔,大恶魔。你一点都不会用真心来对待别人,你这个索取者,贪婪的人,你这个可怕的女人。”这番话出自一个不过十一岁的女孩。
那个时候,最要好的朋友曾经说,我是个可怜的人,心机太重,如果一旦撕破伪装将是个恶魔,纵使我有再华丽的天使样貌也遮挡不住真正的自我,然后,她转身,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远离我。
眼角有意味不明的液体顺着脸颊流到心里,很冷,很冷。
“你哭了。”
我抬头对视凌逸的视线,那温柔的唇角让我的心中又开始发痛,我略略捂住胸口,想要抑制那份不明的痛,淡淡起唇:“凌逸,我找到我的价值了……”
我回了一个十分假意的笑,匆匆跑下了楼。
那个蓝衣女子似乎还没有唱完,见我下楼,她倒是很识趣的退到了一旁。
月光很淡,风很轻,我的心很沉,我抬起头,不知道该把什么样子的表情放在脸上,只能挂上本来的样子,冰冷而漠然,我缓缓轻启唇瓣,淡淡的小音节呼出一阵美妙的旋律……
岁月难得沉默,秋风厌倦漂泊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昔日伊人耳边话,已和潮声向东流再回首,往事也随枫叶一片片落爱已走到尽头,恨也放弃承诺命运自认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壮志凌云几分酬,知己难逢几人留再回首,却闻笑传醉梦中笑谈词穷古痴今狂终成空刀钝人乏恩断义绝梦方破路荒遗叹饱览足迹没人懂多年望眼欲穿过红尘滚滚我没看透自嘲墨尽千情万愿英杰愁曲终人散,发花鬓白红颜殁……
一丝清泪,来的轻轻,去的也轻轻……
一曲终罢,《逍遥叹》里的洒脱我实在模仿不来,泪水早已沾染了整张脸,悲凉的气氛渲染着这方土地,亦动摇着什么,我淡然的站在原地,轻纱飘飘,荒了一地……
二楼的栏杆边,冷殇涯那吃惊的样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明媚……
随即,他淡然一笑,依稀呢喃道:“记忆在恢复,我该如何是好。”
君逸殁,风依然,淡然一笑,人生事,看来解决不完呢!
冷殇涯漠然起身,嘴角勾勒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却显得十分悲凉。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风,吹起了冷殇涯的发丝,三千情丝飘荡在风中,三千愁思,化为一阵淡淡的烟云,消散的无影无踪……
我的人生,好像又有什么开始了,隐隐觉得不安……
黎明的初阳升起,皇宫里是一片肃穆景象,萧条的牢狱中锁着腐烂的气味。
御书房里,上官凌枫的紫眸嵌勒着深邃,紧紧地锁定在面前的男子身上,似乎逼着那个男子抬起头来。
他嘴角似有似无的挂着微浅的笑意,一缕金色的阳光倾泻在他的身上,代表着权贵的龙袍更加威严酥麻,他没有移开目光,只是那眼神越发冰冷了起来,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那是一张如此——咳咳!纠结的表情。
“皇,皇上。微臣知错了。请皇上饶命啊!”面前的大臣突然垂下眼眸,颤抖着身子。
“不知你是犯了什么罪!”上官凌枫玩味的浅笑,把玩着一个小小的玉杯,那玉冷的骇人。
“微臣看管不严,让,让皇后娘娘跑了!”
“哦!”上官凌枫貌似懂了地点点头,忽然,手中的玉杯化作粉沫,飞扬在空气着,成了一片尘埃:“那为什么朕现在才知道呢?”
皇后都跑了快五天了,他到今天早晨才知道,还是在上朝的过程中无意间听见那些个嗦嘴的小丫鬟们说的。
的确,他本来想处死慕容琴晴。
但是那晚,那一刻,她那倔强的眸子让他竟然心软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心痛的感觉,恍恍惚惚,好像什么都抓不住一样。
所以他故意忘记自己把慕容琴晴关进了大牢里,整日待着御书房中批阅奏折,想留她一条命,让她在牢狱中孤苦终老。
可是,现在……
上官凌枫的视线又冷了一分。
那人闻言,惶恐的抬起头,随即道:“皇上,微臣知错了。”
半晌,上官凌枫没有说话,那大臣也不敢在说什么。
“知道错了,就——”上官凌枫轻轻甩了甩龙袖。
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上官凌枫淡淡道:“今有刺客弑君,尚书大人为保护朕,大义凛然,不顾危险与否,挡在朕的面前,已阵亡。加官进爵,已吊南尚书的忠心,全国上下,禁食一个时辰,以表哀悼。”
“是,鹴鹴领命。”
“南尚书,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南安闻言错愕了几秒,但是很快就会意了,缓缓抬起头,对上上官凌枫的视线,淡淡开口道:“南安,南安,果真难安,还望皇上能够放过臣的妻儿,臣定当感激不尽,罢了,罢了。动手吧!”
一剑封喉,滴血未落,忽然不见了!
“凌鹴鹴,灭了他的全家,养虎为患,江山不保。”
“是,主上。”
那晚,风淡乐清,尚书府却火光冲天,不到半个时辰,化为一片灰烬,暗处的一双美眸目睹了这个“过程”。
素来温韵的表情此刻更加温柔,却显得诡异至极。
大早晨,太阳大,天气好,此刻我很爽——耶!
我可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所以大摇大摆的坐在客栈的小二楼,摆出一副“我是大爷”的表情。
小二郎腿一瞧,翘臀一扭,小靠背一靠,小扇子一扇,还不时的命令着些什么:“喂!那谁谁,给本小姐端来一杯茶,我要最贵最贵的极品铁观音,在加二两剥了皮的最贵最贵的花生米,在给我来一壶最贵最贵的女儿红,上几个最贵最贵的小菜,给我找几个最贵最贵的温柔的帅哥来伺候本小姐用早膳。”
冷殇涯黑线中……
哈哈哈,自从昨天晚上我登台一唱,余音绕梁,唯美加甜美,我就光荣的成了一名——歌姬。
大家啊……
恩?
某人有想歪了吧!
歌姬的职业是很纯洁滴,就是唱个小曲啊——
我的歌声,一时轰动了整个——呃!貌似来了这么多天了,这里是哪里我都好像不知道啊!
总之就是人人皆知啦!
还有哦!
我发现我的脸压根嘛事儿没有!
那昨晚……我是天下第一的大美人,我拥有IQ200百的天才智商,还我那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歌词。
这得多么华丽的阵容才能邀请到我这样的大牌啊!
哎!古代要有录音机啥的我就录下来,当个珍藏版,要是有报纸也行,给me来个大特写,俺也来当个古代版明星。
哎——这个古代没有啥报纸……
报纸!
我有主意了!
弄不成个录音机,我还弄不了个报纸吗?
别忘了!这个地方,超级有money!
晚上……
月黑风高……
呃!某女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贼溜溜地把目光锁定在某枚帅哥身上,时不时放射出无与伦比的猥琐的光芒,活生生地解剖着面前的美男。
咳咳咳……也就是在下素来淡定,温和,而且总是喜欢摆出“我是神仙,生人勿近”的表情的凌逸,此刻被我那囧囧的目光惹得一阵恶寒,好看的眉角正不正常的抽搐着。
许……许……久……久……
我保持的小狗姿态,坐在二楼栏杆旁的瞪着上“虎视眈眈”的看着我面前的这位大神,就那么一直一直看着,一直一直看着……
我的大眼睛在黑暗下一片光亮,和——午夜凶铃,绝对有一拼。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看门的小二黑也睡着了,乌鸦也降落了……
凌大仙人,你到底还要无视我多久啊……
那厮却细细的品味着上好的茗茶,好看的唇角勾勒起一抹摄魂的笑意,眼神定格在下面跳舞的女子身上,眉尖时不时高挑,似乎略有所指。
我咋老感觉心里毛毛的,脊背上似乎有一阵阵的凉风吹过,很冷的说……
不对,那厮的笑容绝对有问题——
“夜姑娘是不忘记了什么事情!”
他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淡淡的风轻轻吹来,鼻尖蔓延着几许淡淡的香味……
沁人心脾……
“呐呢?”
“姑娘的价值我想不需要我来提醒了吧!”
要死啊!
听他这样说,我囧了,我彻底囧了,我彻彻底底的囧了……
大神,你抠也要有个限度啊!
我嘴角一抽搐,索性这这张脸快扔了算了!
在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古代,尊严有个毛用啊!
Money才是硬道理!
于是……
我眉尖一横,娇唇一翘,一插腰,脚一踩凳子,大眼睛一放电:“借我一千两。”
他倒是没有咋吃惊,也没多问什么,只是淡淡道:“多会儿还?”
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儿!
不过!
我还借呢,你就问我嘛时候还?
大佬,你是辈子是不是——守财奴啊!
我又不是招财猫,咋给你还!
不过,本人还是规规矩矩的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你说我唱多久才能还。”
“恩?”
他的唇角轻易的勾起一抹笑意,懒散的目光顿时变得精明,一缕精光迅速闪过,带着——质疑……
“不知道。登一次给你1两银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