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看了看白焰狂,心跳突然快了起来,侍女赶紧压下去,努力让声音平静下来:“请稍等,奴婢去通告一下皇后娘娘。”
说完,快步走到皇后面前,趴在皇后耳边说了些什么。
只见,皇后朝这边看来,看了看白焰狂,此时的白焰狂正虚弱的趴在桌子上。苍白的脸上还挂着一丝微笑,嘴角的虎牙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这样的白焰狂显出了一种病态美。连皇后这样沉寂了多年的心也为之跳动了一下。
皇后点点头。
杨黎赶忙起身,想要扶起白焰狂,白焰狂却自己先站了起来,向外走去。杨黎无奈的跟上了白焰狂的步伐。
白焰狂一走出大殿,就觉得腿已经软了,在大殿里,强大的自尊心迫使着她必须站着走出来。可是……杨黎刚一追上来,白焰狂就瘫软到他的怀里,杨黎猛地怔了一下。
刚才,白焰狂倒下来的那一刻,那个软软的触感……是怎么回事。杨黎不禁有些呆愣住了。等他回过神的时候,白焰狂已经躺在他怀里睡着了。
杨黎又忍不住往白焰狂胸前看了看。似乎还微微隆起?是自己的错觉吗?杨黎紧了紧手,把白焰狂抱了起来,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其他的。杨黎把她抱到床上后就走人了。
杨黎紧了紧手,把白焰狂抱了起来,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其他的。杨黎把她抱到床上后就走人了。
宴会就这样“相安无事”的结束了。
幽黑的小道里,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两抹纤细的身影。
萧吟吣正紧紧地依偎着萧雅洁,颤抖的声音响起:“姐姐,为什么,皇宫会有这条小道?姐姐,我们回去吧。”
萧吟吣苍白着一张小脸,嘴唇还在颤抖着。摸样惹人怜爱。
萧雅洁并没有理她,而是继续向前走。过了一会儿,面前出现了一个小洞,洞的大小是只有一个比较瘦弱的女子才能钻过去的。萧雅洁蹲下身子抱住了萧吟吣,轻声说道:“吣儿,进去拿吧,把幻毒拿出来,姐姐在外面等你。”
“嗯……”
说完,萧吟吣弯下身子,就往那洞里钻去。
萧雅洁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墙角处拿出二两黄金递给了躲在墙角的人。接着,那人就一个飞身,踩着屋顶飞了出去。
剩下萧雅洁站在那里,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她回头看了看那洞口,阴沉着声音说道:“这都是你自找的!”
说着,萧雅洁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盖,只见里面装着一粒一粒的紫色豆子。
萧雅洁勾唇笑道:“萧吟吣,这都是你自找的!凭什么你拥有的就比我多?凭什么?”
萧雅洁眼神渐渐变得狰狞起来,继续说道:“不过,你的好日子到此为止,虽然治不了你于死地,但是,你也嚣张不了多会儿了。”
说完,萧雅洁就向外走去。
夜里的皇宫,除了守夜的侍女,就是来来往往做事的公公们。寂静的夜里,往往是最危险的时候……“宫中珍宝被盗!”
突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使这皇宫里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愣了三秒钟,三秒钟以后,突然变得一团乱。
在皇上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大概已经过了半小时了。
萧寰仇知道后,生气的领着亲卫队感赶到收藏珍宝的草药殿前。
只见,草药殿前面横七竖八的全是尸体,然后,有一个小女孩儿慌慌张张的从里面跑出来。看到那女孩时,萧寰仇明显一怔,随之而来的是无限的愤怒,他那么宠她,可如今,他是这样回报他的?
想到这儿,萧寰仇气愤的说不出话来,他都已经七十岁了,是应该颐养天年的,可是,如今,他信得过谁?这就是做孤王的悲哀吗?
想到这儿,萧寰仇一口气没提上来,就晕了过去。顿时,现场变得一团糟。
站在远处看戏的萧雅洁也吓了一跳,瞬间,罪恶感布满了全身。使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愣了一会。她不想这样的,她只是想报复一下萧吟吣,没有想要害父王的,她不想的,万一父王出了什么事,他们会不会猜到是她间接的杀死了父王的?不行!我得赶紧走!
想着,萧雅洁连滚带爬的起身,跑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屋内没有侍女,她早在中秋盛宴前就撤走了,屋外的公侍都去草药殿了,这么大的房间就剩下萧雅洁一个人,这么孤单。
萧雅洁顺着已经关上了的门缓缓地滑落在地上。这是多么的讽刺,后宫的女人永远都是这样,为了男人耍尽心机,永远都是这样。
想起原来那天真的想法:谁要是娶了她,就不能有三妻四妾,不能宠别人,爱别人,就只能对她好。回想起来,自己还真是可笑,那是多么幼稚的想法。
想着想着,泪水竟在不知不觉中滑落,“啪嗒、啪嗒”微小的声音久久回荡在这寂静的房间内。萧雅洁用手捂住眼睛,可泪水还是止不住的透过指缝间流了出来,而且好像还越流越凶。萧雅洁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娘亲。”
萧雅洁轻轻呢喃着。
“娘亲,我好想您!我真的好想您啊,娘亲!”
萧雅洁开始撕破嗓子的喊道。哭累了,萧雅洁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眼角似乎还有泪珠闪烁。临了,萧雅洁还轻轻念了一句:“娘亲。”
雪雁推门而入,就看见萧雅洁蜷缩着瘦弱的身体,白皙的脸庞已经被泪水打花,摸样煞是可怜。
雪雁不禁有些怜悯起她来,她在公主只有三岁的时候就开始服侍她了,这孩子自幼丧母,父亲又对他不理不睬,就只有哥哥一直照看着她,可是哥哥毕竟也是皇子,而且还是唯一一个有实力与东宫争皇位的皇子,因为这样,萧雅洁才会这么孤单。
雪雁想着想着都有些心疼她了,但是皇上病倒,这等大事,哪有做儿女的不去的道理。
雪雁犹豫再三,还是走到了萧雅洁的身边,蹲下,轻轻拍了拍萧雅洁的背部,说道:“十三公主,醒醒吧,皇帝出事了。”
“皇帝出事了。”
一句话,萧雅洁猛然惊醒,看到来人是雪雁,堆积在心底被强行压制感情在这一刻,它们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萧雅洁猛地抱住了雪雁,嚎啕大哭起来。
雪雁明显怔了怔,随即又伸手抱住了萧雅洁,轻声说到:“十三公主,请不要伤心,皇上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萧雅洁闻而不答,只是躲在雪雁怀里隐隐的啜泣。
杨黎坐在房间里,盯着手里的信,杨黎一行一行的反复的看着:皇兄,一切安好,白焰狂功夫深藏不漏,但这几天的种种迹象,疑似女人。
只是短短的几十个字,杨黎却反复的读了个不下十遍。
最终,杨黎还是把信拿到蜡烛旁边,信刚刚靠近火光,就起了火,或虽不大,却可以蔓延。杨黎第一次觉得火其实也很可怕。
萧雅洁跪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个从没有正眼看过自己的老男人。他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锐利,他从来就没有对自己笑过,那种笑容就只属于萧吟吣!
想到这里,萧雅洁垂在两边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似乎是在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快。
萧寰仇像是看出了端倪,轻声说道:“洁儿,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萧雅洁起身,低垂着头,走到萧寰仇面前,又跪下。自始至终都是低垂着头。
萧寰仇看着她,叹了口气,说道:“你要知道,皇宫其实就是一个牢笼。”
“父王,你留我在这里就是要说这些吗?”
萧寰仇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在这个后宫中,父王最担心的就是你,你没有心机,不懂得怎样保护自己。渊儿也不可能永远照顾你,父王看得出来,你喜欢幻熙国来的那个姓白的使臣。但是总被人抢了先锋。你知道父王临终前为什么只见你一个吗?”
萧雅洁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萧寰仇溺爱的看着她:“因为,我要让你知道,在获得某样东西的时候,你也会失去一样东西。其实父王最爱的是你的母后啊,但是,父王被权力所迷惑,放弃了你的母后……”
说着,这个站在权力的最高位上的男人,留下了一滴眼泪。
“洁儿,这几年苦了你了,现任皇后的势力太过强大,你要想办法解散了它们的势力,我的枕头里有圣旨,上面记载着他们的罪证,只要引起公愤就可以置他们于死地……”
临了,萧寰仇还想伸手摸摸萧雅洁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垂了下去,那双苍老而又慈祥的双眼,永远地闭上了。
萧雅洁赶忙伸出手,握住萧寰仇苍老有些粗糙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已经泣不成声的说道:“父王。女儿不孝,不了解您的用心良苦。”
萧雅洁说完,萧雅洁就趴在萧寰仇还残留着一些温度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不!父王你不要离开我啊!是女儿对不起你呜呜求求您,父王,不要离开我。”
声音撕心裂肺,使侯在外面的公公、侍女都感到一阵一阵寒心。
但还是不得不推门而入,其中一个公公面无表情地说:“十三公主请节哀,让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萧雅洁就大声说道:“滚开!”
“可是……”
“我叫你滚!你听见没有!”
这是,雪雁适时地走了进来,皱眉说道:“你们是耳朵聋了吗?没听见十三公主叫你们离开么?这里谁最大?”
那太监赶忙陪着笑脸说道:“是,是,是。我们这就走。”
说着,就拉着身边的小太监走了出去。
萧雅洁看着他们走出去的背影,对着雪雁说道:“你去吧白焰狂传过来。”
“是。”
雪雁低头应道。说完,就要往出走。
“哎,等等。”
萧雅洁突然出声,叫住了雪雁。
雪雁回头,萧雅洁有些心虚的问道:“萧吟吣怎么样了?”
雪雁不禁有些心疼起这个小女孩儿来,她也不过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而已,却要背负着这么沉重的伤痛。
因为几个姐姐都去别国联姻了,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哥哥们都只管朝政上的事,娘娘们,父皇一个都没让进,这个后宫中的担子似乎全部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萧雅洁的心有点发痛。
“回十三公主话,十四公主被暂时收押,以待日后发落。”
“嗯,知道了,你去吧。”
萧雅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