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是我亲妈吗?”沈曼卿回头看一眼车里的傅君逸,脸已经笑得变形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虽然没见面,但是我已经非常喜欢我的丈母娘了,说话非常务实,非常恳切,言语非常诚实啊!”
李星钰离校的时候,是她爸爸——化粪池厂长亲自开车来接的,沈曼卿看到李星钰爸爸的时候,感叹真的不愧是一座化粪池的厂长啊,脑袋油亮油亮的,李星钰眼睛微红的看着沈曼卿,“卿,自从你每天洗脸后,皮肤真的都好了呢!卿,以后一定要坚持每天洗脸啊!”沈曼卿本来准备了许多临别赠言寄予李星钰,但一听李星钰这么讲差点没撑住倒下了,所以整个送别的过程沈曼卿都没说话,一直是李星钰在讲,“以后要对你家傅君逸好点,他可一直是我H大排名第一位的大帅哥哦,你们两要是什么时候分手了,一定记得通知我,我立马过来追傅君逸!”
“李叔叔,我看您还是快开车走吧,李星钰同学对整个大学校园都没有什么好留恋了,你看马上中午下班人流高峰啊,车子不好出去了!既污染环境又浪费汽油!”李星钰她爸一听,油量的脑门点了点,立刻一脚油走了,李星钰把头伸向车窗外,“沈曼卿,我还会在回来的!”你以为你是灰太狼吗?还分手,到时候怕是沈曼卿想分手,傅君逸都会拿着她的毕业证做威胁的,还看不懂吗?她沈曼卿的领导职位已经名存实亡,被傅君逸剥削干净了!
吴文童是傅君逸开车子亲自送到火车站的,吴文童坐在傅君逸的豪车上,那叫一个自豪和骄傲,“沈曼卿,这待遇就是市长级别的吧!”
沈曼卿瞥了眼吴文童,“你是人穷志短怎么招,这就是出租车级别的!”
“你看你,还没怎么招呢,就拿出一股暴发户的潜质来,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子民,我是非常反对你这种炫富显摆的做法的!有这么好的出租车吗?有这么帅的出租车司机吗?”吴文童立刻点燃了反腐倡廉的昂扬斗志,立誓回家先从一名村官干起,为百姓做实事,解决实际问题,当一名好官!带动整个农村的经济发展!
“你不信你问问傅君逸,他第一次到我们家来的时候,是不是假装是出租车司机的?”沈曼卿指着傅君逸对吴文童说。
“哇塞,太刺激了,傅君逸居然伪装成出租车司机潜入未来岳母家里,看不出来啊,沈曼卿你何德何能?魅力还这么大?”吴文童嘴里发出啧啧声。
“你要是也想体验一下,我什么时候也到你家去当次出租车司机!”傅君逸一边笑着一边回答。
“你敢!你只能当我一个人的司机!谁让你跑到火车站来拉客的?你最近胆又肥了是吧?吴文童你眼睛让驴给踢了吗?坐豪车坐上瘾了吧?看见那么大的站不知道下车啊?还让别人赶你是不是?”沈曼卿瞪着吴文童说。
吴文童立马抓下自己的行李头也不回的进站了,大学毕业临了还被沈曼卿骂一顿,这小两口打情骂俏关我吴文童什么事啊,我是躺着也中枪啊,苍天啊,大地啊,奥巴马啊,不带这么偏心的,给我吴文童也赐一个傅君逸来收了我吧。
车子再次开动驶离了站几个红色闪光的大字,沈曼卿突然很有感触,大学四年她有几次回家的时候都坐火车,正赶上学生放假的浪潮,车上连个坐都没有,但是大家就那样带着回家的美好希望站着也高兴着,都是满车满车的学生,大家你问问我,我问问你,谈谈各自学校里的趣事,批评一下各自学校的食堂,就这样漫长的旅程总是一会就到了,然后再各自说再见,不用留下电话号码,不用记得对方长相,无关乎相见恨晚,无关乎命运安排,这样相遇的一群人都被一个综合的群体涵盖了——“大学生”!他们是祖国的新晋人才,代表着新知识新文化的前进方向,有着一颗蠢蠢不安的心和远大的报复、理想,现在的列车上一定也坐了这样的一群有为青年正输送到祖国需要的地方去,沈曼卿自己很荣幸能继续留在学校和这样的一群人生活在一起,还可以帮助这些人完成自己对理性、对生活的信念和看法!
车上的收音机里是陈志朋略带粗哑的嗓音唱着《放心去飞》,“终于还是走到这一天,要奔向各自的世界,没人能取代记忆中的你,和那段青春岁月,一路我们曾携手并肩,用汗和泪写下永远,拿欢笑荣耀换一句誓言,夜夜在梦里相约,放心去飞勇敢地去追,追一切我们未完成地梦,放心去飞勇敢地挥别,说好了这一次不掉眼泪……”是啊,这趟满载着报复和信念的列车不是驶向终点,而是另一段人生经历的起点,虽然大家散落在天涯,但是一定会创造出不平凡的人生!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傅君逸伸手揉揉沈曼卿的头发,自从换了发型,他就老喜欢把手查到沈曼卿的头发里去揉一揉!
“想我以前坐火车回家时候的场景,挤的人连喘口气的空隙都没有,那时候那样子的条件,却每次回家都是高高兴兴的,傅君逸,你没坐过火车吧?”沈曼卿想了想问傅君逸,她最近对他以前的生活比较感兴趣。
“谁说没坐过?从波士顿坐到加利福尼亚州啊,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呢,那时候觉得爱因斯坦怎么会发明这么变态的交通工具呢?火车简直就是坐了让人窝火的车嘛!”傅君逸也好久没跟别人说起过自己的过去了,以前不知道讲给谁听,现在身旁刚好有一个对什么事情都十分认真十分好奇的小朋友,只是沈曼卿经常在听的时候把重心不放到正常人的思维上,常常弄的自己无言以对!
“火车是爱因斯坦发明的吗?不是爱迪生发明的吗?”沈曼卿看着傅君逸问。
“我怎么知道火车是谁发明的啊,这句话的信息重点不是火车是谁发明的,而是我坐过火车这个事实好不好,你不要老是听话听不到重点,这样很难和你沟通啊!”傅君逸满腹牢骚的样子,沈曼卿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量身定做的西服,头发一根根固执的竖在脑袋上,眉目俊朗的年轻男士在自己面前发牢骚,突然心情大好,想故意气他一气,看他还能发什么样牢骚,“好吧,那你跑那么远去加利福尼亚州干嘛呢?”
这个算是问题的重点了吧,简直是一语中的,击中鼓芯了,要告诉她为了去看另一个她吗?为了见她一面吗?才不要,沈曼卿是自己好不容易追来的,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一个自己愿意守护在身边的人,让她知道了那个她的存在万一又跑掉了怎么办?万一又和高凌好上了怎么办?现在沈曼卿那么漂亮,万一被别的男生看上了怎么办?所以即使领了结婚证,藏了沈曼卿的毕业证,傅君逸还是生活在一种内忧外患的状态下,深怕一不小心就把老婆弄丢了!“嗯……去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
“你学的那点东西还值得拿出来研讨?”沈曼卿鄙夷了一下,说话还是那么的凌厉啊!
事实证明上帝是公平的,人在某一方面特别有天赋,比如说口才、领导、管理方面比较有天赋,那么在另一方面就会比较欠缺!最近傅教授趁着学生假期学校里组团去国外考察了,傅教授带着傅妈妈也出去了,于是空旷的校园里就剩下傅君逸和沈曼卿小两口子加上几个轮流值班的保安。
于是有一天晚上,傅君逸突然只穿着小裤裤出现在沈曼卿的房间里。虽然沈曼卿和傅君逸都已经领了结婚证,可是傅君逸还没有享受过相应的老公级别的待遇,傅妈妈在家时时常看着儿子在书房里那张简易的折叠床嘲笑傅君逸,“反正住不了多久!”结果傅君逸就在这张宽一米二长两米的小床上睡了无数个难眠的日日夜夜,辗转反侧寝食难安啊。好几次都想攻破敌人的严密防线冲进去,无奈敌人的防线太顽固,门总是反锁的,傅君逸都偷偷的把门锁弄坏好几次了,沈曼卿晚上就干脆把桌子搬来抵上,有一次傅君逸买了一把铁锹放在自己现在居住的书房里,沈曼卿诧异的看着那把铁锹,“你买这个干吗啊?难道想学吴文童去种田?”傅君逸一脸贼笑,“我准备晚上等你睡着了就在墙上挖个大洞!”沈曼卿不置可否的看着傅君逸,“你有这功夫从阳台上翻进来不就得了,你拿这把小铁锹那得挖多长时间啊?再说了,等你把这块承重墙挖了以后,你们家也该倒塌了,没越狱的家伙和智商还玩越狱,简直是,人家温特沃斯·米勒拿着根长螺丝钉就能越狱,你拿个铁锹,唉!简直是脑子被驴给踢残废了!还好意思说自己多聪明,那博士都不知道怎么得来的!”沈曼卿一脸鄙视的看着傅君逸!
有时候沈曼卿上厕所,傅君逸守在厕所门前,“老婆,你到底行不行啊,你不行你说嘛,那不还有我嘛,你只要躺下不动都行!”
“谁让你在那么多人面前侮辱我的?活该,你蹲到那不怕闻味儿啊?”沈曼卿依稀记得第二次见面时傅君逸就说他做论文的次数比沈曼卿做……饭的次数都多,现在不嚣张了吧?出来混,总有一天要还的!
可是今天,傅君逸就全身不披铠甲光荣的占领了敌人的高地,抱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态度冲到了敌人的冲锋枪前,“啊!傅君逸,你穿成这样干吗?”沈曼卿惊悚的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