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说你……”紫君刚想发挥自己的唠叨神功,可是却发现三弦一脸冰霜的斜着眼瞟一眼了自己,看样子心情并不怎么好。
见状,紫君又将刚要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心道,这三弦是怎么了,难道和那个叫清尘的丫头吵架啦?不管怎么样自己还是少惹他为妙。紫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对着三弦说:“最近魅姬与天界的某个人来往甚密,似乎在打算做些什么。另外,最近魔君的药物都交由月魔负责。”虽然紫君只说了这短短的一句话,可是他相信三弦已从他的话语中懂了不少。
“月魔……”三弦思量片刻,继续对着紫君说:“我想见见珈夜。”
“珈夜?可是珈夜从来只听从魔君,你这样去找他,他未必就会听你的。”紫君拿起茶壶,帮自己斟满一杯茶。这没吃点点心,有茶水解渴也不错。紫君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一边又不停的盯着三弦身前的那盘诱人的点心,吞了吞口水。
“没关系,我只要他有所疑虑就好。父君那边我无法顾忌,珈夜向来对父君敬重有加,我相信他会有办法帮我盯着魅姬。”
在清尘被禁足的第十天,见天马十天不来找自己便出门溜达的小讹兽又从天马的嘴里知道了清尘被关禁闭的消息。只是这次连天马也不知道清尘到底为什么被白然关了起来,因此天马只和小讹兽说,十天前自己见清尘彻夜未归,之后自己找雪地里找到了晕倒的清尘,到后来在自己找到清尘的第二天,她就被白然关了起来,随后自己也受到波及。听完天马的叙述,小讹兽再次没有辜负天马所望,回去之后第一时间就将自己知道的消息一五一十仔仔细细的报告给彼岸和轻亦寒听。
“走。”轻亦寒急急起身招呼彼岸随着自己去救清尘。
谁知原本坐在一旁安静地听小讹兽叙述的贤泽突然一把将轻亦寒和彼岸拦住,对着她们说:“你们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么?就这样急匆匆的跑过去将清尘放出来。”
“不管怎么样,白然怎么可以将清尘关上两百来年,而且清尘是什么性子我们还不知道么,她怎会犯下什么大错。”轻亦寒见贤泽拦着自己,心里十分不高兴,望着贤泽的眼神也像是贤泽欠了她不少东西似的。
“对,白然就是大坏蛋,他折磨恶人姐姐,还将天马哥哥关了起来。”小讹兽跳到椅子上,双爪插肚,还朝着贤泽踢了踢自己的小短腿儿。可见贤泽用眼睛对自己飞了一记刀子,小讹兽立马吓得跳进彼岸的怀里。
“师姐,我也觉得贤泽说得有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应该先找白然问清楚不是吗?”彼岸抚摸着窜到自己怀里的小讹兽的背,望着此时暴跳如雷的轻亦寒。
听见彼岸的建议,轻亦寒渐渐安静下来,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
贤泽收回手,对着彼岸和轻亦寒说:“你们放心吧,我会去找白然问清楚,如此一来,总比你们瞎闯紫玉小楼要好。”半夜,白然踏着冰雪回到自己的住所。推开玉魂殿的门,只见贤泽坐在大厅的桌子边悠闲的喝茶。见此,白然在贤泽对面坐下,为自己倒杯茶,对着贤泽问:“为了清尘的事情找我?看来,真是辛苦你了。”
“她们两个听见你处罚清尘的消息后,就闹开了。”贤泽放下手中的茶盏,暗自摇头。这个白然可真会为自己找麻烦的。自己这几个师弟妹中,白然性子冷淡,万事不理,什么事情都需要别人帮他应付;轻亦寒呢性子刚烈,认定了的理就难以改变;彼岸虽然温柔,可是实际也是一个能惹事儿的;清尘嘛就更不用说了,一天到晚到处闹腾,可能真的就只剩下常年在外的非鱼让人省心一点。
哎!这师傅一走,调解大家平时的事物的重任就无情的压在了自己肩上,贤泽心里十分怀疑自己的师傅早早的跑掉,就是因为知道以后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白然听完贤泽的话,微微叹了一口气,对着贤泽说:“我早猜到会如此了。”
“那你是否应该告诉我为什么?”
白然抿了一口茶水,才开始说:“双城公主说清尘因为一时愤怒将她打致重伤。”
贤泽原本听见白然处罚清尘时,自己就觉得此事肯定不简单,只是没想到此事既然牵扯了双城公主。片刻后,贤泽对整件事情已基本知晓,然后对白然说:“你不相信是清尘做的吧,可是你又不知道双城公主这么做是因为何,所以才会处罚清尘面壁思过百年,第一是为了堵住双城公主的嘴,第二其实是因为想保护她,对不对?”
白然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子上,淡淡的看着茶杯,对着贤泽说:“还是大师兄了解我。”
“那天双城公主为什么会出现在雪域?”
“之前双城公主是来找我的,她想,恩……”白然佯装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继续对着贤泽说:“我拒绝了,然后她生气的跑了出去。”
“你……”贤泽望着白然表情怪异,真没想到白然还有这等艳福。贤泽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只听见门外传来细碎的几声巨响……
白然和贤泽闻声而出,只见彼岸和轻亦寒都跌倒在清尘的紫玉小楼的范围外的雪地里,还弄断了一颗雪地里种植的紫梅树,弄得梅花满地,不远处的小白鹿被吓得四处逃窜。清尘附上结界壁,四处张望,满脸着急地对着跌倒在雪地里的轻亦寒和彼岸问:“亦寒姐,彼岸姐你们怎么样了?”
“你们在干嘛?”贤泽扶起倒在地上的彼岸,又给轻亦寒搭了把手,将她从地上扯起来,对着她们继续说:“你们不相信我?”
“不是的……哪能啊,呵呵呵我们只是,恩出来散散心,刚好路过这里。”见彼岸要张嘴,轻亦寒立马冲到彼岸的前面,笑嘻嘻的对着贤泽解释。
彼岸听见轻亦寒的解释,立马上前附和着说:“对对,就是这样的。”可是心里却在打鼓。本来轻亦寒说白然只是装个样子将清尘关起来,她们只要向往常一样一脚踹破白然的结界就好,毕竟这千百年来都是如此,可是谁知道白然这次是存了什么心思,竟然将结界弄得这么牢固,轻亦寒见自己一踹之下结界没破,十分生气,于是卯足了劲儿对着结界一击,谁知结界依旧没破,自己和轻亦寒却倒了,还弄出了这么大的声响。
贤泽等了半天都没等来彼岸的下文,只好开口再问:“那是为什么?”
“我们就是……”
这时轻亦寒见白然转身要走,急急地上前几步揣住白然说:“你站住,你把清尘放了。”
可是白然像是没有听见轻亦寒的叫声一样,回头看了一眼趴在结界上的清尘,然后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住所走。轻亦寒见白然依旧不留下只字片语就走,打算继续追上去,却被贤泽拦住。轻亦寒回过头瞪着贤泽,只见贤泽一脸严肃的对着轻亦寒摇了摇头,轻亦寒虽不解,可是也知道贤泽肯定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拦着自己。虽然轻亦寒对于放过白然很不甘心,可是也又气又怒的收了手,看着白然离开。
黑暗中双城公主对着自己身前的黑影笑得灿烂的说:“我已经成功的让白然对清尘那丫头失望至极,不知你是否能够尽快的开始你的下一步行动。”
“急什么,只要清尘仙子不碍着你,你还怕白然不会喜欢上你吗?”黑影整理整理的自己的衣服,在双城公主面前的石凳上坐下。
“最好是这样。只要,清尘那个丫头不在就好了。”双城公主说完,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之色。
“我早就和你说过了,一切都是清尘那个丫头在妨碍你,只要她消失就好。我说的话难道你还不相信?”黑影抚着自己头上的发钗,悠悠的开口。
“没有不相信你,只是我希望那天能早点到来。”双城公主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黑影,突然笑出声来,对着黑影说:“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让清尘这个丫头看见我和白然在一起的时刻”……
天河之界,白然一袭绣着云纹的暗色长杉,手执利剑立于天河边的悬崖上,在离白然所处的悬崖不远的地方是一个较大的瀑布,瀑布连接九重天和天河,将九重天的水缓缓引入天河之内。在瀑布下方烟波缭绕,道道彩虹在这阵阵烟波中若隐若现。这时,日车飞驰而过,河面被照得金光闪闪,河面上空火凤嬉戏、青鸾①遨游,两鸟齐舞,其姿翩翩,十分美丽。虽有美景如此,可是白然似乎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思,而是望着银光闪闪的河面,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
①青鸾火凤:是中国神话传说中的神异动物和百鸟之王;亦称为朱鸟、丹鸟、火鸟、鹍鸡等。多寓意为爱情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