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坐在白然背后,身着浅绿色的长裙,头上用白玉簪子简单的绾了一个发髻,此番装扮看上去十分清丽可人。虽然打扮让人觉得十分赏心悦目,但是此刻清尘却面带郁闷的用手拽着白然背后的两片衣服角,连连叹气。说到底还是小白不好,要不是今天那匹见色忘义的死小白去和小讹兽玩去了,自己又怎么如现在这般狼狈。
“你在干嘛?”白然觉得身后的清尘行为有些怪异,也不知道她在干些什么。白然转头却发现清尘有点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了一般,满面阴郁的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衣角。
“没没事”清尘放下自己的手,对着白然尴尬的笑了笑。如今只要见到白然的脸,清尘就立刻想起那天早上白然熟睡的脸,而清尘的脸也会随之瞬间爆红,连忙用自己的双手捂着自己的双颊,连连后退。
清尘只顾着捂着双颊后退,却不知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差点从重明鸟的背上跌落下去。幸好就在这时,白然突然一个闪身,挡在清尘的身后,帮着清尘脱离了危险。
脱离危险的清尘依旧用自己的双手捂着双颊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白然被清尘的傻样子逗乐了,对着清尘说:“你还要如此么?刚刚你就是因为这样,差点成为这天界从坐骑上摔下去的第一人了。”
“哼,你就尽管笑吧。”清尘捂着双颊高傲的抬起下巴,眼中充满了对白然的鄙视。
“傻丫头。”白然伸手敲了敲清尘的额头,笑得灿烂。
清尘捂着自己的额头,十分不服气的看着白然满脸微笑,看上去心情甚好。见此,清尘真想立刻扑上去咬死他。不过白然的法力真的比自己不知道强悍了多少,所以将白然活活咬死的想法,清尘也只敢在自己心里想想而已,哪敢真的扑到白然身上去。可是光是想想清尘便觉得自己心中十分的爽,尤其是只要想到白然在自己的利齿下可能会出现的表情,清尘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咳咳”白然看着清尘一脸傻笑,不知道到底想到了些什么好事,由于清尘的表情实在是太傻,白然只得轻咳两声,提醒清尘。
谁知听见白然的咳嗽声,清尘不断没有恢复正常,反而笑得更加夸张,并不断用自己的魔抓拍打着白然的肩膀。
这丫头是不是疯了?重明鸟一边飞翔,一边忍不住的往自己背后瞟两眼。这丫头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傻傻的性子,好不容易这段时间看着正常点,现在又不正常了。想到这里,重明鸟显得十分无赖,没办法自己主人的事情自己向来帮不上忙,如今自己也只能祈祷自己的主人能在清尘的魔抓之下还保持完好了。
由于想事情想得太过入神,重明鸟并未发现前方有一只鹓鶵与自己离得越来越近。鹓鶵见重明鸟直奔自己而来,一时之间显得十分的不知所措,都忘记了要让道给重明鸟,只是呆呆的停在半空。
“撞,撞,撞上了。”清尘突然用自己颤抖的手指着白然背后,连连大叫。
重明鸟回头,之间自己眼前的紫色越变越大片,眼看就要撞上了,重明鸟突然仰天向上,直线向上冲,避开鹓鶵的身子。
避开危险,重明鸟将自己悬着的一颗心放下后,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疼痛,回头只见清尘蹬在自己的背上微微喘气,而且清尘的手上抓着的那些五彩缤纷的羽毛,看着有些眼熟。清尘居然抓掉了自己背上的羽毛,而且还那么多,重明鸟心里一阵狂吼。
也许感受到前方炙热的目光,清尘抬头,只见重明鸟一脸怨恨的望着自己,清尘下意识的的将自己的双手藏在身后,一脸无辜的对着重明鸟说:“这不能怪我的,谁叫你突然”说完,清尘对着重明鸟连连眨着眼睛。
“”这丫头,重明鸟只觉自己快要吐血了,那么一大片羽毛,那得长多久才会长出来啊。没办法,这丫头也没说错,谁叫自己没有看路呢。
见重明鸟回头,像是不打算和自己计较了,清尘三两步上前一脸八卦的对着重明鸟说:“喂喂,启明,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鹓鶵了啊?”
轰重明鸟只觉自己内心有什么东西爆炸了,而且此刻自己血脉扩张,气血上涌,全身也跟着发抖起来“哇,这里就是北海神君的府邸啊。好漂亮啊。”清尘站在北海神君的府邸前四处张望,只见北海神君的府邸立于海底,四周被一层结界保护,将海水与北海神君的府邸相隔开。
结界之外,彩鱼成群飞舞,阳光透过层层海水,发出五颜六色的彩光。结界内,北海神君的府邸以深海金珊瑚为瓦,以雪白的白玉为墙,看上去美丽而又庄重。
见到美景、美宅,清尘连连感叹,自己可是第一次到位于海底的北海神君的府邸来呢,没想到北海神君的府邸竟会如此漂亮。
白然走进北海神君的府邸,府邸里的鲛人们见到白然的到来,却没有丝毫吃惊,而是显得十分淡定平常的慢慢聚集,向白然行礼,其后安静的分散在道路两旁,垂首等着白然示下。
“走了。”白然牵起又在发呆状态的清尘的手,拖着她慢慢的向着北海神君的府邸的后花园走。
来到北海神君的后花园,清尘依旧吃惊不少,没想到处在深海之中的北海神君的府邸居然还会看到百花齐放,彩蝶飞舞之境。也不知道这北海神君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看着白然轻车熟路的拿出篮子,走到百花丛中,直接采摘着那些叶子长得如青玉般的仙草,清尘有些无语。白然是不是太不拿北海神君当一回事儿了,什么都没和北海神君说,就这么拿着篮子来摘仙草了?不过清尘也只是有一瞬间的疑问,很快的清尘就乐呵呵的跟着白然有说有笑,一起采摘仙草。
唯独是跟在白然身后的重明一脸无奈的表情,虽然重明鸟一直都知道北海神君沧藏和白然的关系很不一般,可是如此直接的来采摘仙草,白然都还没和沧藏说一声,这样终归有些不大好吧。重明鸟觉得指不定过一会儿沧藏就会杀过来,找白然算账的。
事实也证明重明鸟果真是个乌鸦嘴,过了一会儿,正当白然摘得起劲的时候,北海神君沧藏,抖着自己一身藏红色长袍,飞奔到白然面前,咬牙切齿的质问白然,为什么偷他的仙草。
“这还算偷么?”清尘一脸不解的望着沧藏,她怎么觉得白然其实就是在光明正大的拿呢?在说话之间,清尘还顺手将自己刚刚摘下来的一大把仙草装进白然的摇篮子里。
“你”沧藏气结。自己其实早就和那群看门的鲛人交代过要提防着点白然,一旦白然过来就要早早的告知自己,没想还是慢了,这看门的鲛人是不是受过白然什么贿赂啊,每次行动都如此的慢。不过即便的自己很早就知道了,以白然的强悍,自己真的能够拦下他吗?想到此沧藏哽咽无语。哎!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亏定了。
隐约感觉白然身边有个熟悉的身影,沧藏转移目光,细细打量这自己眼前这个身着绿衣,沉浸于采摘自己的仙草的乐趣中的小女子,这不是花婆婆当年送到白然身边教养的小姑娘吗?上次天帝宴会自己来不及好好看看这个小丫头,今日仔细一看,长得还挺漂亮的。
“小丫头你过来。”
沧藏在叫自己?清尘左右摇摆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却见沧藏的手指一直跟着自己摇摆的身子左右移动,看来沧藏真的是在指着自己了。
清尘长吸一口气,回头用着一种求救的眼神看着白然,可是此时白然正低头仔细的比较哪颗仙草更好,压根儿不理会自己此刻的求救。白然这个没良心的,现在竟然如此无情,清尘不知在心里诅咒的白然多少遍。
白然不理会自己,清尘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以比乌龟还慢的速度移到沧藏身边。站在沧藏的身边,清尘发现沧藏原来相比白然还高了几分,白然嘛自己至少在他的脖子的位置,可是沧藏,自己貌似只到他的肩膀,自己这么弱小,要是沧藏算账的话,救命啊,还要不要她活了。
“给你。白然抚养长大的孩子,怎么说也是我的晚辈,这点见面礼还是要的。”说完沧藏伸手将自己身上携带着的一个珊瑚璧送给清尘。
“好漂亮。”清尘拿着珊瑚璧,只见这珊瑚璧艳红如血,色泽光润,并被雕刻成了一朵并蒂莲花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不错的宝物。不过什么叫“白然抚养长大的孩子”啊?听了沧藏的话,清尘瞬间觉得自己变成了白然的女儿的感觉。自己有那么小么?怎么说自己也是白然的师妹,虽然花婆婆曾有意让自己拜在白然门下,可是这终究没成功不是。
“带着这个,以后你可以随便进出北海。”说完沧藏将手搭在清尘的头上,抚摸着清尘柔顺的长发,满脸都是对着小辈慈祥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