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魃知道清尘还在病中,心里微微有些不忍,可是只要想到将要发生的事情,女魃也只能强迫自己狠心的将清尘众人赶走。
“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们能尽快离开我的地方”说完女魃也不再等清尘众人有所反应,便转身离开。
女魃转身离开后慢慢的走到洞口处,望着洞外满地凄凉之境,内心苦涩异常。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对待自己?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女魃至今都没有想明白,爱上沧藏到底是错是对。
太阳西落,女魃朝着太阳伸出双手,瞬间女魃的双手像是沉浸在一片金光之中,显得十分美丽好看。如果还能让自己在选择一次的话,女魃觉得自己应该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做出同样的决定,因为自己真的很喜欢沧藏,在自己心里沧藏一直就是自己的中心,以前自己为了他而变成不人不神的怪物,现在自己也同样是因为他才愿意苟活于世。要不是因为还想见他,自己应该早在成为怪物的那一刻就死去,哪会挨过那些艰难的日子。
“你为什么那么说?”紫君端着药碗站在女魃的身后,眼中隐隐可见他的疑问。
“不为什么。”女魃收手,提起衣裙,刚想走,却被紫君拦住。女魃抬头,满脸不解。
“这个药是给你的,我想也许能够治好你脸上的伤。”紫君心里憋着一口气,将药碗递给女魃。
“多谢”女魃接过药碗,虽然女魃并不相信紫君的药真的可以治疗自己脸上的伤痕,但是依旧仰头饮尽。将药饮尽后,女魃望着紫君,见紫君一脸不爽,片刻后,女魃突然微笑着问:“喂,你有没有爱上过谁。”
“你为什么这么问?”紫君望着女魃的笑脸,觉得女魃此刻的笑容十分美丽、洒脱。
“我有所以我想好好的活着等他来找我。”女魃转头,望着西下的落日,满眼哀伤。过了还一会儿女魃又开口道:“我想清尘也有,所以她也要好好的活着。”
“什么意思?”紫君感觉自己有些听不懂女魃的话。
“没什么,过两天你们就带着清尘离开吧,这样是为了你们好。”到现在女魃依旧感激清尘那望着自己的明媚笑容。这么多年了,清尘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着自己露出纯净笑容的人,不管为了感谢她曾经有片刻温暖了自己的心,还是为了不伤及无辜,女魃都要让清尘快点离开这个将要招来大祸之地,更何况清尘此刻还是天界中人,要是她留下来只会有百害而无一利。
“凡事都应该说个明白,如今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你不能告诉我们的?”紫君觉得女魃有些奇怪,虽然自己猜认识她没多久,但是紫君依旧感觉女魃有些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没什么,你们快点离开就是了。”说完女魃头也不回的往洞外走大半个月后,清尘已然能够自己行走,体力也恢复不少。三弦看着清尘一直在自己眼前晃悠的身影,心里不禁感谢,好在当时穷奇只是用力将清尘的身体甩开,并没用法力出手伤她,不然清尘此刻只怕是早已带着自己的孩子命丧黄泉。
就因为自己差点再也见不到清尘,三弦愈发觉得清尘美丽且独特。这个女子就是自己喜欢的、想守护一生的人,即便是她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那又如何,只要她原意留在自己身边就好。
“走吧。”三弦上前,对着清尘微笑,扶着清尘往洞外走。
走到半路,清尘突然停下脚步,望着面带疑惑的三弦说:“阿弦,你等等,在走之前我还是想见见女魃,我要谢谢她。”
知道自己劝不动清尘,且三弦也不想清尘带着遗憾离开,所以点点头算是答应了清尘的请求,只是对着清尘说:“我陪着你。”
雪域之内,素影手拿披风,从玉魂殿内走出了来,见白然一袭暗色长衫,立在朵朵寒梅之间,素影微笑着走上前,为白然披上披风,假装责备白然道:“白然师傅真是的,出来也不说一声。”
“辛苦你了。”白然接过素影手上的披风。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在试探素影,可是结果依旧是并未发现她有什么可疑之处,如此看来,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当年的小狐狸早已脱去了戾气,放下了对很多事情的执念,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自己担忧的事情倒是少了一件。
“哟,你是特意来迎接我的么?”沧藏手提两个酒壶,挂着一脸爽朗的笑。
见沧藏走过来,知道他肯定是找白然有事。于是,素影朝着沧藏点点头,便慢慢的推开,走掉。
“她倒是个不错的女仙。”沧藏看着素影渐渐走远的背影,自顾自用右手拿起一个酒瓶饮了一口。很快的,烈酒滑过沧藏的舌头进入沧藏五腹,只留下满口酒香。品到酒味,沧藏不经大赞出声:“好酒,好酒。”说完还将另一个酒壶递给白然。
“我有伤,现在不能喝酒。”白然扫了一眼沧藏,很果断的拒绝。
见白然不给面子,沧藏忍不住鄙视白然,对着白然说:“你也只是暂时法力尽失,又不是什么其他的了不得的伤势,只要安心休养个百来天就好,就算你天天喝酒也最多帮你推迟个一两天恢复全部法力,现下你如此这般,倒是有些过了啊!”
“我要尽快恢复。”
“哼,你都活了这么久了,这世间还会有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急着将法力恢复,现在竟然吓得连酒都不敢接。”
“有些事情我自己现在都未弄明白,等我弄明白了再说。”白然见沧藏遭到自己拒绝之后,不断没有将手中的酒壶放下,而是继续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壶里的酒,且目光游离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不免问沧藏:“找我有事?”
“呵呵我就是来找你喝酒,还会有什么事情,只可惜有人貌似不太给面子。”沧藏豪气的举起手中酒壶,仰头饮了一大口,见白然依旧毫无表示,又对着白然道:“不喝算了,我自己喝”
白然看着沧藏此番,觉得他的行为有些怪异,便问:“你今日如此倒是有些奇怪了。”
“明日,我便要带领天界众将领去攻打赤水以北,故此今日找你来喝个一两杯。”
“哦。”白然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起身佛了佛衣袖上的点点雪花。
哦?白然是什么意思,这是作为自己的知己好友应该有的态度么?早就知道白然性子冷淡,可是毕竟自己现在是上战场,上战场呢?白然到底懂不懂上战场的意思,要说白然不懂上战场的意思,可是白然毕竟也经历过两次大战争,怎会不懂得战争的含义。
“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的近况。”沧藏瞥了一眼白然,表情十分哀怨。
“你只是上个战场而已,反正你近三千年来都无所事事,这不是刚好解了你的寂寥?”白然张嘴,说出的话语淡若清风。
“话虽如此。”要是事情真有白然想的那么简单,自己也不用如此烦恼了。最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越是临近战争就越是不得安稳,梦中也总是能梦见在神树之外唱歌的女子,虽然看不清容貌,可是自己依旧能够感觉得到那就是她。
因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前两天自己还提着不少好东西去找司命成君去卜了一卦,谁知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到。好歹自己也是个大男人,要是被其他的神仙知道自己正在为即将出战而烦恼,没得被人笑话,所以自己也只好放弃了继续找司命成君询问的心思。难道自己能够在此战乱中见到自己心爱的女子?真的假的?沧藏望着满处园晶莹的白梅,微微叹了一口气“阿弦,我觉得这里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多了,这么多条路,我们走哪一条?”
“这个”三弦环视四周,四条路,这还真把他难住了,到底应该那一条呢?
“我们来抓竹牌吧,我觉得这个指路还是挺不错的。”清尘在身上下乱摸了一通,好不容易的从身上摸出四个小竹片,递给三弦。
“这个东西,你”三弦一脸诡异的看着清尘,这丫头身上怎么什么都有。
“来来来,我们随便抓一个”清尘搓搓手,伸向其中的某个竹片。
要是此刻天马在此,估计又要没完没了的鄙视清尘了。平日里,清尘最喜欢跑出雪域去玩儿,而且又经常迷路,迷路就算了,还对自己的辨路能力深信不疑。最后白然被弄得没有办法,才从地君手上弄了一套辨别方位和识路的法器,也就是此刻三弦手上拿着的四个小竹片。要是地君知道这套法器时常被清尘用来当抓阄的器具,估计非得被气得吐血不可。
却定了路线,清尘扶着三弦的手一步步向前走。越往前走,三弦望着渐渐出现的青色藤蔓,心里越来越觉得奇怪。
藤蔓?旱魃生活的地方怎么还有可能出现藤蔓,按理说旱魃生活的地方不是应该寸草不生吗?而且这么点缀在石壁上的青色光点也有些特殊。
“等等,丫头。”三弦停下继续向前的脚步,面色凝重的看着四周的藤蔓。
“恩?”清尘停下脚步,转头望着三弦,却发现三弦的身影渐渐模糊,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