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府上灯火昏黄。
“事情办得怎么样?”古跃亭冰冷的声音传来,在寂静的夜中,让人徒增惧怕。
“属下无能,查不出一丝蛛丝马迹!”
“这个老家伙果然清廉,是个忠臣。”可是,父皇的意思很明确他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脸色一片清冷“继续查!”
“是!可是这件事继续查下去属下怕怕我们会从中败露”
完美的侧影透过烛火映在墙壁上,看不出一次情绪。手指轻轻抚过匕首尾部精致的花雕,眸光突然一闪,手中的尖刀已经擦过跪在地上的侍卫的脸颊落在了窗阁上,瞬间烛火消失不见,那名侍卫哆嗦的抬手摸上脸颊,只觉一丝清凉,看见手上的鲜血他额角顿时渗出细汗,慌忙叩首。
“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做还要本皇子教你么!”
“殿下饶命,属下这就去办!!!”
“如若再这般无用,就提头来见,还不快滚!!!”他慵懒的揉揉太阳穴,眉峰紧聚。
“是是是!!!属下告辞!”说罢,起身行礼道。
只是突然见,脑海中迸出一张天真倾世的面容,他猛地一个激灵:“等等”
侍卫停下抬眼小心翼翼的注视着他,见他终是无力的摆摆手示意他退下才是仓惶离去!!
咏春亭下。
皇上细细抿了一口茶,随后欣慰一笑:“老七这孩子总爱整些新奇的东西哄朕开心,爱妃你也来尝尝!!”
静妃浅浅一笑也轻轻尝了一口,她优雅的用丝绢拭着嘴角:“皇儿真是用心了,臣妾也是第一次尝这么特别的茶,清凉又甘醇,饮过之后又会觉得口中余香经久不去呢!”
正说着就见崇公公走过来躬身行礼道:“皇上,娘娘,七皇子求见!!”
皇上顿时心情大好:“快传!”又转头对静妃说“说着,他便来了!”
不一会,古跃亭便端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向亭中走来,他将盒子递给身旁的崇公公,掀起锦袍,倾身叩拜道:“儿臣给父皇母妃请安!”
皇上伸手虚虚一拂:“快起来,这里没有旁人,不必行此大礼!”
“谢父皇!!”
“坐吧!!”
“父皇可有尝儿臣为您准备的玉露茶么?”
“朕正与你母后说及此事呢!朕知道你新玩意多,这茶,朕瞧着学问不少呀!!”
“父皇真是慧眼,这茶是儿臣托人特意采摘的薄荷叶尖,又迎合清晨第一批露水,用枸杞花作为熏料,附带菊花用小火熬成。这茶喝着提神泻火,关键是养气,对缓于父皇日夜操劳的疲倦之感大有功效!”
“哈哈哈~~~~~~”皇上爽朗的笑着,他指指古跃亭:“朕几个儿子中就数你最孝顺,朕方才瞧你端着一个盒子,又是什么,让朕与你母妃也开开眼!!”
他拿过盒子,顿时一股清香之气扑鼻而来,他娓娓道来:“这个盒子本身并无奇特之处,重点在于制作盒子的木材,是罕见的沉香木,木体本身散发着奇特的香味,久闻能让人神清气爽!!”
静妃伸手接过盒子不住抚摸:“这盒子雕得真是精细呢!”
“朕瞧着你喜欢的不行,这东西朕也用不上,你且拿去用吧。老七有心了!”
静妃一听赶紧起身谢安!!
一旁的古跃亭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忽而又恢复平静:“儿臣只为博父皇母后一笑!!”
皇上正色道:“前几日,夏青缘已经及笄,想来也该快些把你们的婚事定一定。”
古跃亭一听,心中一振,不觉竟慌了神。静妃见状掩嘴笑道:“还请皇上给个恩典,臣妾还等着抱孙儿呢!”
“爱妃说的对,回头让钦天监选个吉日便把喜事办了。宫里也许久没有热闹了,这是就劳烦爱妃安排了!!”
“是,臣妾定当尽力操办!!”
古跃亭眸光一闪,立即行礼道:“谢父皇母后!!”
------------------------------------------------------------------天气越来越冷,青缘近几日呆在家中,闲来作作画,拂拂琴,也算闲适!绿儿抱着手炉递给了青缘:“小姐,暖暖手吧!”
“等我弹完此曲吧!!!”她怀抱琵琶,纤细的手指如行云流水般运于弦丝之见,娴熟又柔情万千。“进宫这几个月竟是连琴艺都搁置下了,现在弹来倒显得没以往顺手了,真是得好好补补了!!”
“小姐快歇歇吧!伤到手了自是不好!!”说着又递上了热茶。
青缘笑着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顿时一股暖流顺着嗓子溢满全身。
正说着萍儿急匆匆跑进来:“小姐,崇公公来了,老爷让你快些过去,他他还带来了”
“怎么这样吞吞吐吐,到时要急死人了!!”绿儿抱怨道。
“他还带来了小姐大婚的圣旨!!!”萍儿小心的注视着青缘渐渐发白的脸庞。
青缘早知这一天会降临,却不知来的这样快,曾经无数次宽慰自己,可是事情真的降临时,她却有点撑不住了!她紧紧闭上双眼,平息自己的心情,许久,她缓缓睁开眼帘,整整衣衫:“走吧!!”看不出任何情绪,绿儿担忧的唤道:“小姐!”
“莫要让公公与父亲等急了!”说着已经踏出了房门。
绿儿看着她单薄的背影,鼻子一酸,紧步跟了上去。
----------------------------------------------------------------------三天后,便是吉日。
青缘抱着圣旨苦涩的笑了。
她来到屋顶上,不顾寒冷。紧紧抱住自己冰凉的身子,合着同样冰凉的泪水,她又一个人默默的哭泣。最悲哀的事也莫过于如此吧,她喃喃道:“娘,你开心么,女儿要嫁人了,那人是身份显赫的七皇子!”说罢,她再也忍不住,掩面之后终是泣不成声。
不远处,夏臣风负手立在屋檐上,他看着妹妹这般痛苦,心中也好似刀绞,他略施轻功落在青缘身侧,将自己身上的棉袍解下披在了青缘身上,青缘回过神,吃惊的看着眼前绝色的男子,不可置信道:“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