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跃熙微微颔首:“好了,朕还有公务要处理,你也早些休息!”说着走出了房门。他好像生气了,或许,不是生气,而是心痛,他那么骄傲,那么高高在上,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整日为别的男人担忧和哭泣呢!!
青缘突然发觉自己又失态了,每次只要遇见林墨渊的事,她的情绪就会不受控制,她急忙起身冲出门外:“跃熙!!”
古跃熙顿住足,身影孤寂!!
“你始终都是相信缘儿的对么!!”她认真的看着他修长的背影,等待着他的下文。
古跃熙缓缓转身,俩人明明离的很近,却好像隔着万水千山,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那是自然!!”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青缘脸上渐无表情,曾经在自己看来那么美好的笑容为何此时那么的牵强与忧伤,跃熙,我答应你,明日我便与林墨渊做好了断,自己跟他不可能继续下去,自己已经害的他屡受伤病,这样漫无目的的拖下去总是不好,她是时候该放手了,离开了她,他或许会重觅真爱,或许会过的更好,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她也便会在皇宫内安生的渡过为数不多的日子。她终是要离开的…
牢狱内古跃亭披头散发的坐在冰冷阴暗的牢房内,两眼空洞的望着天窗边透过的一丝微弱的光,丝毫没了往日里的风采。她竟然成了别人的女人,怎么可能,自己的哥哥怎么能独占自己兄弟的妻子,想到这里,他突然笑出声,自己可真傻,现在难道还奢望皇上认他这个兄弟么,如果真是那样,他也就不会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无人问津了!!他顿时眼泪滂沱,时而发笑时而哭喊,他终是顶不住了,他一手害死了自己的父皇,原本以为可以依靠古跃熙的势力,夺回皇位,可他终究太傻,是他低估了古跃熙,古跃熙早看透了他的阴谋,一步步将计就计,最后坐享渔翁之利。
他突然失控起来大声喊道:“是我太傻,是我太傻,古跃熙,你这个卑鄙小人,为什么不肯来见我,哈哈!!!你这个胆小鬼,你怕被众人耻笑么,你独占弟妻,为人不齿,天地不容…你给我滚出来!!”
他疯狂的攀着狱门,大声吼着,狱卒们一听,赶紧过来制止,一人拿着鞭子喝道:“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竟敢咒骂皇上,来人呐,给我将他吊起来!!”话音刚落,几个小喽啰已经打开狱门将他带到了刑房,随后便死死的吊了起来。
古跃熙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竟会落到今天这部田地,任人宰割,可笑他身子束缚着铁链,想要反抗早已没了精力。
他软软的被吊起,冰冷的鞭子仿佛带着利齿,划得他皮开肉绽,痛到骨髓里,他死命的咬着牙,终是挺不住昏了过去。
狱卒见状,轻啐一口,收起鞭子:“就他现在这样也想要见皇上,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一边的狱卒敛敛神色:“行了行了,他都昏了,想来也不敢胡作非为,要是被皇上知道咱们滥用私刑,咱们几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怕什么,难道你以为皇上真的会来呀!好了,喝酒去!!”说罢,几人锁上门,嚷着吵着走了出去。
青缘起一大早,梳洗罢草草吃了早膳,便焦急的等候在院中,是不是吩咐弄梅去门外探去。
“缘儿,你别心急嘛,时候还早呢!!”弄梅轻轻唤道。
青缘紧紧握着双手:“姐姐,我知道,只是太过担心,不知道墨渊他…”话音未落就听见陆严恭敬的声音传来:“娘娘,宫车已经备好,臣奉皇上之命带娘娘出宫!!”
青缘心中一惊,他,还是没有痊愈!!她满脸愁色:“那就有劳你了!”
陆严躬身让出道路:“娘娘请!!”
青缘对于这样的称呼不是特别习惯,她微微蹙眉,提起裙角,朝宫车边走去!!
夏臣风独自坐在厅堂外吹箫,曲音绕梁,似有说不尽的忧伤,车轮缓缓碾过,停在了府旁,青缘小心地提裙走了下来,很远就听见箫声,他便知道这是二哥的曲音,她垂下眼眸,吩咐道:“你们不必跟来!!”
陆严恭敬的颔首:“是!!!”
看着宏伟的府邸,青缘不住感慨,皇上对他们真是好的不能说呢,树下,夏臣风一袭月白色长袍,头发精细整齐的束在白色的发冠中,翩若仙人,她轻轻走上前:“二哥!!”
箫声戛然而止,夏臣风惊讶的侧过眸子,急忙起身施礼:“臣叩见娘娘!!”
青缘心中一凉,上前扶过他:“哥哥偏要这样么?”
夏臣风为难道:“礼不可越呀!!不知娘娘光临寒舍有…”
青缘不满的斥道:“哥!!”
夏臣风低下头颅,不再言语。
青缘拉过他的胳膊,焦急的询问:“哥,这里没有外人,你就不要这样见外了,墨渊他怎么样了?”
没有法子,只能由着她,他微微叹息:“他今早刚刚醒来,方才吃过药又沉沉睡下了!!”
青缘一急,催促道:“快带我去看看他!!”
夏臣风突然眸光一滞,疑惑的问:“你此次出行,皇上他…”
“放心吧,皇上自是应允的!!”说着冲夏臣风微微一笑,示意他安心。看着青缘的背影,夏臣风停住脚步,紧紧抿着薄唇,皇上他,竟然同意青缘前来探望林墨渊,刚才仿若看见陆严候在门外,难道这件事还是皇上亲自安排的,他对缘儿的爱,恐怕早已超出了他的想象,只怕是连林墨渊自己都是比不上呢!!
床榻上,林墨渊俊俏的侧脸映在阳光下,显得异常的安静,只是他面上毫无血色,从而泄露了他身体的秘密,青缘轻轻伏在他身侧,细细的抚摸着他消瘦的面容,她敛下泪水,回身问道:“二哥可有请医生前来?”
夏臣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