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跃熙愁眉坐在御书房中,听着陆严屡屡上报的朝堂情况,倍感焦心,他手指有力的扣着龙椅,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陆严也是忧虑的守在一旁,忽然间他展开眉眼,手指也随意的摊开:“陆严,随朕去看看朕的皇弟!!”
“是!!”
二人来到牢狱内,惊得狱卒们频频叩首,古跃熙皱着眉,负手走来:“打开门!!”
他看到浑身伤痕的古跃亭,不住有些悲悯,他沉下脸:“谁让你们动用私刑的?”
狱卒们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口中不住辩解:“皇上恕罪,皇上有所不知,这个罪臣口无遮拦咒骂皇上,奴才们也是没有办法才想教训他几下的,皇上开恩哪!!”
见古跃熙眼中闪过杀意,陆严立马感知,他急忙打着圆场,将这些不长眼的奴才支走:“你们去刑部每人领三十大板,还不快滚!!”
看着这些奴才仓惶逃窜,古跃熙才稍稍缓缓神色,陆严也长长舒了一口气,平日里皇上最恨动用私刑的人了,今日为了息事他也只能如此了,不可因为这些小事耽误了皇上的正事。
瘫倒在牢狱内的古跃亭看见古跃熙缓缓走来,讽刺的抬起嘴角:“皇上今日怎么有空啊!皇上可还记得臣弟!”
古跃熙皱皱眉:“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说不定朕会让你走的舒服些!!”
“哈哈…事到如今,臣弟也不过多奢求,皇上可否让臣弟再见王妃…哦,不,是皇后娘娘一眼呢!!”
古跃熙紧紧攥着双手,陆严心中一惊,呵斥道:“放肆,皇后娘娘何等金贵的身子,岂能是你相见便见的!!”
古跃熙挥一挥手制止道:“有什么话你还是等到黄泉路上慢慢说吧!!”
古跃亭缓缓抬起头,注视着眼前这个威严尊贵的帝王,满脸嘲讽:“皇上霸占弟妻,都不怕天下人笑话,而我这个将死之人想见自己爱妻一面之时,皇上却害怕了,皇上在怕什么?”
古跃熙压抑着心头的怒火,想起往日里一同长大的情分,深深的沉住了气,一甩袖袍,走出了狱牢。
古跃亭顿时觉得大为畅快,他倒在地上,放声的大笑了起来。
古跃熙回宫的路上,一句话都没说,陆严担忧的问:“皇上,莫要上心,当心龙体呀!!”
古跃熙驻住足,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你去安排,缘儿那边,朕去说!”
“皇上…你真的要让他见娘娘么?”
“不必多言!!!”说着他才提步,见陆严跟在身后,他垂下眼角:“朕想一个人走走!!”
陆严敛下神色,恭敬的退下。
夏臣风回到府上,见不见林墨渊的身影,顿时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他小心地敲了敲他的房门,没有人应声,他推开了门,房内空无一人,陈列整齐,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他正欲出去,眼角余光扫到桌案上,他急忙上前,果然是封信,他皱起眉,草草拆开,信上苍劲有力的写着几行字:夏兄,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如今的一切都没了意义,缘儿与我的决裂,我似乎都懂,但又似乎不能理解,所以我找不到继续呆下去的理由,她做了皇后,我当然为她高兴,那个官位,于我来说本身就是无用的,请帮我带话给皇上,就说我已身心俱裂,如今辞去官职,只想远离纷争,独自生活,也希望他能好好照顾缘儿。夏兄,多谢这么久以来对我的照顾,是我无能,我走了,请不要来找我,也不要告诉缘儿,后会有期了!!
夏臣风将信紧紧捏在手中,他能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