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暗月创不是比拓海海皇晚死了好几百年吗?”
“但是他在拓海海皇死后就为自己建墓了,希望和那个鲛人合葬。”
“什么!?”
“我听说鲛人能活好几千年,你说咱这次进墓去,会不会遇到那个什么拂若啊?”
“你胡说什么呢!那个鲛人在进坟墓前就已经好几百岁了!现在都已经一千多年了,就算他不死,也是老得不行了,半截脖子埋到黄土里,有什么可怕的!”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说够了没有!”少主的声音从前排传来,道,“这是在墓里,相比聊天,还是多注意自己的安全吧!更何况,师父是鲛人。当着他的面,你们怎可如此诋毁他祖国的先代海皇和建国元勋!?”
“哎哟!少主骂得对,你看我这脑子!这么不记事!”那挑起话头的大漠汉子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满脸愧疚,随即嘿嘿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道,“定桓师父,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这粗人一般计较了!”
“是啊!定桓师父,我们兄弟平日里说惯了,真是不是故意的。”
“无妨。”那鲛人男子温润的笑笑,左耳的千鸣玉铮铮作响,眼神中却是有些看不清的东西,辽远而迷茫,道,“这些东西,也便只是说说罢了!离事实,总是相差些的。”
他很温柔呢——至少是对自己的师傅如此。
拓海海皇,海承海皇,拂若权使,沈诺祭司,乃是海国重建的四位元勋。
拓海海皇在回到海国后不久,便与世长辞。
承恩海皇继承皇位,励精图治,也已不在。
沈诺祭司,未卜先知,医毒两精,却在兴复海国之后放弃了锦衣玉食,上了陆地,在伊宁极北的息风山脉默默修行。
而拂若权使,虽然,确实是进了崇帝的陵墓,但是其中缘由,也只有当年听诏的承恩海皇和继承父亲遗命自己知道了。
“你说这崇帝未免太难为人了吧!在这么小的地道里装这么大的一个石门,打不破,搬不走,推不动,钻不了!这可怎么办啊!”
察察坐在石阶上,望着面前厚重的石门,手支着下巴,发愁。
“他娘的……这什么千古一帝啊!我走了那么多活,还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皇帝!干什么都跟正常人反着来!”
汉子将手中的家伙扔到一旁,骂骂咧咧。
那不是门,根本是一座墙,连接着矮矮的天花和长满青苔的古砖。墙体呈青黑色,质地粗糙,平面更是凹凸不平,就像是不知道从哪座山里搬出来,糊弄鬼子的。
唯一算得上细致的,就是最底下的地方有一排小孔,应该是供水流出入的。
那小孔只有十个,中间两个颇大,第一个和第十个最小,其余六个大小差不多。左右各五个,中间留着半尺的距离。
一堆人在小孔处拿出各种工具,似要把这小孔放大,供人出入。
打的,敲的,钻的,撬的,拆的……却无一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