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的,你们还有一路要走,还有很多机会的!”辰溪心软,安慰道。
“也对哦!”察察想了想,也不再纠结机会,只是苦了辰溪,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又倒吸一口冷气,那大小姐蓦然道,“不过辰溪,刚刚你说‘你们不是在’,在什么啊?”
辰溪只觉脑袋嗡了一下,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后退,搪塞道,“没、没什么!”
“怎么没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啊!”
辰溪摇头,道,“没有的、察察,你听错了!”
“不可能!”察察断然否决,坚定道,“你刚刚明明说了!”
“真的没有……”辰溪尴尬,后退,脚下一滑,身后失重,便是要摔倒,却还没来得及叫。
白色的丝线缠绕上她的腰部,明明是那么纤细的丝线,却能寄之千钧之力,稳稳当当地扶住辰溪——那已离远的靛衣少年,竟还是拥有如此敏捷的反应能力吗?
辰溪刚想言谢,那白色的冰绸即刻褪去,她失去了支撑,幸好察察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她,关切地问道,“辰溪,你没事吧?!”
辰溪摇头,脸色却是发白,惊魂未定,抚着胸,道“我没事。”
“辰溪,寒他真的是很喜欢你呢!”察察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好友,看得辰溪心里发毛,半饷才幽幽地说出一句诡异难辨的话。
辰溪只道是自己听错了,望了眼靛色的身影,摇头,道,“怎么可能?他就那样松手了……”
“可是他见你有难却是出手了,谁都没有受过他这么好的对待……”察察道,“就像他给你吹笛子,你从驼背上要跌下来的时候扶你,替你牵马,喂你水,送你到季克奇家,还有现在。”察察数着指头罗列着。
“辰溪,你不知道,寒性子淡漠内敛,原来除了我,这里没有人知道他会吹笛子。而且他不会救人,就算衣血要溅到衣服上了,也不过是躲开。辰溪,你还是不够了解他,他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察察看她的神色极其认真,几乎要让人觉得她是在给季寒说媒来的,辰溪愣在哪里,不知怎么回答。
“不过,你刚刚说得是什么啊?什么不是什么?”察察的认真只持续了一刻,便变回原样,浅棕色的眉目笑得弯弯,却是寒光闪闪,大有你不说我就不放过你的意思。
辰溪头痛,急忙举起手中的干粮投降道,“其实我是来给你送早餐的!”
察察也不客气,一把抢过来,撕开油纸,拿起一个大饼便咬了起来,嘴里乌拉乌拉,却总是能让人听清,“说的是,我正好也饿了呢!我就知道辰溪最有良心对我最好了!”
辰溪苦笑,她是了解察察的性子的——就如对振衣一样。今日,她可以说振衣是个大坏人,没有良心,没有爱心,明日也可以说他是最好的二哥,最好的少主。只不过她终究不是与她从小长到大的二哥,说话较之振衣却也是客气了许多。
“不过辰溪,”察察的大饼咽了下去,说话也利索多了,又贼兮兮地道,“你刚刚到底说了什么啊?你不告诉我我会睡不着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