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又一次躲开那节白骨的攻击,淡淡道,“鬼武双戒,女子不打,凡人不杀。”
辰溪无奈,但是躲就躲吧!反正凭季寒的身手,区区骨妖还难为不了他。只是苦了她,不会武功,只得躲在风衣下面,闭着眼睛承受一切,终于被空气割得生疼,辰溪忍不住,大叫,“季寒你快想法子啊!这么躲着也不是法子啊!”
季寒手下留情,但那骨妖却不是善类,下手狠厉,将人往死里逼。“乖孩子,你好好做我的乖孩子,我便放过这小丫头,如何?”那声音依旧清越,不知道那骨妖到底是如何修炼的,外貌惨不忍睹,声音却极其好听。
季寒不答,只是再次躲开她的攻击,转而手下莹白的薄丝飞出,系上那骨妖的一截手臂,生生削下。似是想要将那骨妖绑起来,但那骨妖立刻将另一只手凑近,那诡异的绿色瓷镯一靠近冰绸,莹白的丝线就沾染了绿色的光芒。季寒蓦然想到那绿色的蛊毒会以传染兵器的方式沾染到人身上,立刻施力削断。
辰溪微愣——她犹记昔日自己在大漠上玩弄冰绸的时候,季寒曾经说过,纵然是绕着蛮荒走上一圈,冰绸也不会断。看来毕竟是季寒的东西,只有他才会控制。
“乖孩子,你真是机灵。”那骨妖见季寒如此反应,虽是气恼自己再次失手,却是对季寒及其满意,道,我的乖孩子,你越强,娘越高兴!你为何就是不听娘的话呢?哪儿有孩子赌气赌得过娘亲呢?“辰溪,你小心。”季寒渐渐松开辰溪,用念力将话语一句一句传到辰溪的心里。
“季寒你……你不是不打女人的吗?”她想说些什么,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想来是被季寒施了什么术法,说的话只有她和季寒两人听得见。
“只是去毁了她的瓷镯。”
那骨妖没了瓷镯,就是真真正正的白骨了!
可是你娘呢?你就不怕被她蛊惑了?“辰溪,像我这种人,早就不对母爱报任何希望了。”
“……”
季寒已走出三丈,他手指微曲,一道淡蓝色的光芒闪过,汇到她身下的时候,已经成了一道光阵,阵中布着密密麻麻的咒语。不过所幸,这一次他没有再用冰笼囚禁着自己。此阵一出,她便知道自己的安全无恙了。可是季寒呢?什么叫做他这样的人,早就不对母爱报任何希望了?他娘难道对他不好吗?
可是季寒呢?
他又会如何?
那骨妖见此对季寒越发满意,她早就成了白骨,所以按理说是看不出表情来的,但是那幽幽发蓝的白骨却诡异地显示出她的心情。
“乖孩子,你真是给娘的惊喜越来越多了!”那骨妖见了,嘴勾起的弧度越发大,声音极是好听,却有一种因为做作而带给别人的恶心之感,她有些迫不及待地向季寒招手,“乖,我的好孩子,快到娘这里来!”
季寒当真如他所愿,一步一步向那白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