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江南飞有些难以相信,看了祈鸢铭与恩誉一眼,又看那陌生却漂亮的面孔一眼,忍不住道,“我师兄以前不是长成这样的……寒的眼睛是冰蓝色的,不是湛蓝色的,而且他的……”
“但是师兄过去现在都很……”恩誉绞尽脑汁,这才想出一个比较客气的词,“阴柔漂亮。表象上是变了,但本质上没有变!阿飞,你看东西不能光看表象。要通过表象看本质。这就像你的那些发明不能光看怎么运作的要看为什么运作的……”
江南飞头痛欲裂,低着头,一手伸出一根指头,另一只手压在手指上,“恩誉师兄,你放过小的吧!”
拂若忍不住轻笑,这些师兄弟之间,倒是有趣的很。
祈鸢铭只是看着,不解释,任由两位师弟胡闹。
“阿飞你看,”恩誉又像发现什么,拍着兄弟的肩,道,“寒哥的风衣在他身上,那不是你送给寒哥的吗?”
江南飞不屑,“一件风衣能说明什么。”
恩誉像孩子一样咬着手指头,碧色的眼睛睁得极大,尽是无邪,“那只有最后一个法子了。”
“什么?”
“你和寒哥打一架不就知道了……你一定很熟悉寒哥的武功路数和术法招数,只要你和他打一架,是不是本尊不就知道了吗?”恩誉笑着说,人畜无害。
“……”江南飞连连摇头,“不必了……我相信了。”
祈鸢铭敲打着膝上小兽雪白的毛皮,银色长发流泻下,绝世的容颜上钩抹起一丝笑容,唯有银白的眼眸还是闭着的,“相由心生,自由心改。小寒没事,只是换了颗心。”
江南飞听得糊涂,但大抵还是知道怎么了,也不敢再问。
“阿飞你好笨,才明白!”恩誉睁着亮晶晶的碧色眼睛,道。
这幅模样,初见,就以为他如表面一般善良,不自觉会被他骗了。
但是对于见惯恩誉这幅摸样的人,显然就没有什么杀伤力,“恩誉,闭嘴!”江南飞道,丝毫不客气。
“阿飞,你怎么说话的!”恩誉一把拉开自己脸前的深蓝色长发,别到耳后,虽然声音大,气势足,但是看着他的眼神就像个小孩子,“誉儿可是你……”恩誉顿了顿,随即改口道,“誉儿明明比阿飞你大一百多岁,而且还是誉儿先入门的……阿飞,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江南飞这几年经历下来,抵抗能力与那些从未见过恩誉如此无耻的人——比如拂若权使相比,绝对是翻倍的,脸不红,心不跳,只是倚着暗月寒的身子道,“我就是这么说话的!恩誉,你连性别还没有分化出来的小孩子,少跟我在这排资论辈——娘炮!”
恩誉似是委屈,眼中起了一层水雾,就要低落下来,连碧色的眼睛都是模糊几分。
“阿飞……”
“别别别……”江南飞怕了,退后几步,赶紧双手挡着,几乎要摔倒螺棺里,忍不住道,“恩誉,我怕了你行了吧!”
海国少主即刻收回眼中的雾水,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道,“阿飞,誉儿只是想说,要是你说誉儿娘炮,谁也娘炮不过寒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