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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繁华魂断一场梦

书名:缘生已空:一花一叶 作者:镊夜 更新时间:2016-12-12 22:35 字数:4822

    ————用虚伪的潇洒,掩饰内心的缠绵。

    半个月过去了,叶如阳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再也没有来找她了,而她也开始为各式各样的素材忙碌着,同时明白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自己对待叶如阳的感情,好像比她预想的还要深上一分。

    画室里,一副看似粲然的笑容油画呈现在纸上,花世夕放下笔,屏足一口气,长长呼出后,放松心情,正在此时手机响了起来,是德国导师格林摩的电话,用流利的德语说道:“您好,老师。”

    ……

    花世夕倚靠着窗户,点头道:“一切准备好了。”

    ……

    她轻柔笑道:“再过半个月我就回去了,到时候见。”

    ……

    “再见。”她挂断了电话,一转身时,看见了一个人站立在教室门口,他眉间隐有怒气,皱眉道:“你还是决定要走?”

    花世夕更惊讶,问道:“你听得懂德语?”

    任立菩克制住怒气,走至她的新作面前,一张灿烂的笑容,上面的颜料都还没有干,平复心情道:“我是跟着阳子蹭了几堂德语课,只能听得懂一点。”

    花世夕惊住了,叶如阳学习德语了,为什么呢?可他为什么不跟自己说。

    任立菩把目光从画上移向她,赞叹道:“花世夕,原来我挺佩服你的,真的,打心眼里佩服你。”

    花世夕半垂目,不知道在思量些什么。

    任立菩回忆道:“当年,好像什么难题都不能难倒你,作为女子都能那么潇洒,还能学的一身好的跆拳道,算得上文武双全的巾帼,我原来一直都在班上刁难你来着,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其实只是去跟朱琼打一个招呼,可被你当做色狼看,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有被一个女生不吐一个脏字,就骂的狗血淋头,所以我们结下梁子了,只是我不知道阳子既然会喜欢你。”

    花世夕站在一旁,表情不变。

    “也许正是因为你的这种潇洒,让阳子着迷吧!当年阳子喜欢你,我觉得挺不可思议,阳子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头脑虽不如你与何远寻那么聪明,但看人的眼光一向独到,而且自制力超强,可为了你,他拼命学习,拼命工作,花世夕,我只能奉劝你一句,做人要适可而止。”

    “若你的心里还有他一分的位子,就走下去吧,五年后还能相遇不容易呀!”任立菩叹息一声,道:“唐悦最近忙于翻译考试,再过两天,她也过来看你的。”

    他没有说再见,见花世夕愣神模样,眸光一叹,兄弟,我只能帮你走到这一步了。花世夕看着画纸上的璀璨笑容,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有些刺目,表情就算画得再到位,眼睛里始终少了神采,这样的笑容又怎么能算得上璀璨。

    好像五一将至了,学校的学生为此也开始沸腾起来了,开始拟定出游计划,花世夕独自一人坐在学校的荡秋千上,前后晃荡,思绪算得上凌乱,前一刻白复苏准备邀请她去上选修课,被她拒绝了,除了专业课,其他课程她一律不想上,其实所有的课程对她而言都是一种形式,学习艺术这个东西,大部分靠的是天赋,外加毅力。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是不知怎么,她却不想去触碰,因为每当她看到那些笑容,都会刺痛她的眼睛,刺伤她的心。

    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她收回杂乱的游神,本能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白复苏很小声地问道:“你在哪里?”

    花世夕一头靠着秋千的链条,目光飘远,看着人来人往的学生,道:“学校的小花园。”

    白复苏问道:“你的朋友呢?”白复苏回想起什么,用另一种方式说道:“你的对手老师去哪里了,我等了两个星期了,特意来上他的课,怎么不在了?”

    花世夕明白她讲的是何远寻,语气带着难掩的悲伤,道:“走了。”

    白复苏惊道:“什么?”她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因为她还在上课,来不及再问了,她慌忙挂了电话。

    花世夕听着电话里的发出短暂的嘟嘟声,眼前的景色开始变得朦胧,这一切都不是按照她预想的形势走吗?她又为什么不甘心呢?她又有什么资格不甘心,适可而止吗?她该怎么做呢?

    她垂下头来,乌黑的头发随之垂落,一滴一滴,眼泪流了下来,不甘的,伤痛的,彷徨的。此刻都从身体缓缓涌出,她看着自己,已摊开的双掌,从什么时候她开始变得这么脆弱了,坚强悄然远去。

    她努力地擦去眼泪,这算眼睛什么时候变成泉眼了,泪止不住,一颗一颗,如同曾经一起站在屋檐下的看天地之间,简单的一场雨,她那时接住的雨滴,因为他,她好像握过彩虹。

    想起以前的画面,而此时的天空也来凑热闹,一点,两点,淅淅沥沥开始飘下,漫天而降,从她面前跑过许多众人,有拿着书顶在头上的,有男朋友脱下外套,大部分顶在女友头上的,有人抱着书开始快步奔跑的,每一个人都是匆匆忙忙的,好像只有她最悠闲。

    花世夕扬起脸颊,接受雨水的洗礼,冰冷的雨水侵入她的衣服,与她的肌肤开始亲密接触,让她的身子起了一阵寒颤,她缓缓站了起来,仿似在这天地之间,只有她一个人悠悠然然前行,可是在这朦胧的雨线里,依旧看不清渺渺然的前路。

    她伸手接住雨,自语道:“雨水虽能滋润万物,撑着伞,还是挡不住你的倾入,用脚践踏你,会湿了我的鞋,看着你,会迷了我的眼,所以我会讨厌你!”

    她仰头,道:“原来我一直以为我讨厌的是你,其实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一直讨厌这样的自己,自负自大,自以为是,原以为可以掌控所有的事情,原来内心是这么的不堪一击。”凉凉的雨水刺激着肌肤,身体转而变得火热起来。

    ————她这一刻说的是雨水,还是爱情?或许即是雨水,也是爱情。

    浑身乏力,身体有些不稳,一阵晕厥袭来,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引起了一阵骚动。

    等花世夕睁开双眼的时候,映入目的是一阵纯白,她微微偏首,见一位英挺的背影正倚靠在窗边,不知在思量些什么?她刚一抽动手,发现手上还插着针管,原来她在医院打点滴。

    叶如阳听到背后传来的响动后,转过身来,看着她的眼睛,花世夕仿似害怕与他对视,不自然地别过头去。

    他用平淡无波的语气,问道:“醒了?”眸光波动。

    花世夕起身坐靠在床上,微微点头,半垂目道:“你怎么来了?”

    叶如阳一双墨眸却似带有叹息,又带有抑制不住的寒意,道:“我只是担心某人不能保持清醒的状态,去赴五一之约。”

    花世夕抬眸望他,脸色有些虚弱,原来一双有神采的眼睛,如今被渐渐蒙上了雾气。

    叶如阳看到她这样,微微一愣,眼中的寒意消退,无奈问道:“你想吃些什么?”

    花世夕摇了摇头,道:“我想一个人呆着。”这样的她肯定很难看,不由偏过头去。

    “好。”叶如阳帮她到了一杯开水后,很干脆地说了这个字。

    花世夕一愣神,她本以为叶如阳会责骂,或者生气,但他的表情虽冷冽,但不过分,叶如阳把水放在她床边,转身离去,花世夕本能伸出手,她本想抓住他的衣角,却在触碰到他衣角的时候,她的手一颤,然后在空中画了一个圈,转而去拿那一杯开水。

    叶如阳的脚步很从容,没有显示出一分不自然。

    花世夕的手触碰到杯子时,却被炽热的温度猛惊,猛然间收回了手,只是愣神地看着青烟袅袅,白复苏推门走了进来,见到一脸呆滞的花世夕,此刻的她不是伶牙俐齿的那个花世夕了,仿似只剩下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她眼中一叹,轻步走过去。

    花世夕收回神,仿似刚才那个她没有存在过,笑道:“来了?”

    白复苏触了下玻璃杯,温度不高,她道:“觉得烫吗?我帮你拿到窗户边上凉凉。”

    花世夕摇头,苦笑道:“我知道不烫。”

    白复苏微叹,一副有话难言的表情。

    花世夕道:“怎么啦?”

    “叶如阳走了。”白复苏坐在凳子上,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帮她削,“他让我转告你让你好好休息。”

    花世夕心间涌上一股失落,因为他竟然不愿意与她道别了,精神又开始一阵恍惚。

    白复苏见她没有这样的反应,莫名地心生一怒,索性放下刀来,对着问道:“你究竟喜不喜欢叶如阳?”

    花世夕第一次看到白复苏这样,热情如火的她,永远灿烂的笑,花世夕想辩解什么,却发现说什么都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多余,她无言以对,只是垂下头去。

    白复苏摇摇头,继续削着她的苹果,苹果分成块状后,插上了牙签,递给了她,道:“吃一点吧!”

    花世夕并无食欲,不忍心拂了她的意,点头微笑道:“谢谢你。”

    白复苏无奈看了她一眼,道:“我们的关系都到了这份上,你还跟我客气。”

    花世夕笑意更浓,一阵敲门声响起,推拉式的门被缓缓打开,露出一张绝色精致的脸,短儿清爽的栗色头发,映透出娇雪的肌肤,如同一朵白兰立于白色地带,美的让人心醉。

    白复苏看到这样绝色的青春美人,目露星光,本能吐道:“太漂亮了。”她原以为花世夕已经很漂亮了,没想到还能看见如同校花级般的人物存在。

    “小夕……”唐悦紧锁黛眉,缓缓走向她,用手抚上花世夕的额头,嗔怪道:“怎么回事,这么不注重保重自己。”

    花世夕拿下她的手,握在手里,微笑问道:“怎么来了?”

    唐悦眉头更皱,道:“你倒好,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就不会来找我,然后像五年前一样,一个人再偷偷溜掉呢?”

    花世夕被她的话一呛,顿时说不出话来。

    唐悦坐在她的旁边,双手反握她的手,花世夕的体制偏寒,因为虚弱的原因,面色偏白,白的透亮,晶莹剔透,样子虽没有变很多,但是气质却变了很多,以前的她是坚强的,即使是在病着的状态,也会有一双惊奇透亮的眸子,可是现在这双眸子正在蒙上了一丝哀伤,不过此时的她相对于原来,更显真实。

    “小夕,这个世上什么东西都有可能变,关于我们之间无可取代的友情,绝不会变。”唐悦认真地看着她,道。

    花世夕心中一震,若眼前的唐悦知道自己曾经算计过她,她是不是还会说这一番话呢?她看着这一双清眸,扯嘴一笑,点了点头。

    唐悦笑:“好了,我知道你心底很多事情都有分寸,我也就不多劝你了,过几天,我就要出国了实习一段时间,所以没有什么时间来看你,你要多保重。”

    花世夕知道唐悦考上了BW,主修英语,这种专业需要出国巩固基础,此刻她回想起任立菩说过叶如阳学习过德语,他们两人,一个人主修英语,一个副修德语,看来她与何远寻造孽不浅,心底颇为无奈,笑问道:“那任立菩呢?”

    唐悦道:“他现在正在担忧如阳的状况。”她说到这里便止了言,她想从花世夕平静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东西来?终于发现花世夕也怕听见叶如阳的名字,她笑道:“当年你为救人跳下水,差点淹死时,我差点被叶如阳给吓死。”唐悦回想起往日的种种,知道叶如阳从来都没有放下过花世夕,唐悦抚上她苍白的脸,道:“小夕,你若是男的,那我从小到大的志愿就是遇见你,嫁给你。”

    花世夕看着唐悦满满深情的表情,笑:“若有来生,我一定当男的,脚踏七色彩虹,着一身白衫,骑一匹白马,来做唐悦儿的白马王子。”

    唐悦娇艳一笑,道:“今儿我算是败给你了。”关于白马王子这个话题,她们曾今还有一个典故,当年唐悦第一眼看见何远寻时,就喜欢上了他,那时候,他身穿一件白衫,站在讲台上时,面若冠玉,唇含雅笑,如同一位入世的翩翩少年,一入高中时,她向花世夕坦白喜欢何远寻的事情,向花世夕道何远寻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花世夕从小就不看西方的童话故事,对她反问道,说她并没有看见他骑有白马呀?当时唐悦狂冒冷汗,后来听闻她对爱情的一番解析后,她就明白这花世夕这个人绝对是来自火星。

    花世夕问道:“今天几号呢?”

    唐悦想了想,道:“四月二十五。”

    花世夕背轻轻靠在床背,还有五天,之后一直都是唐悦在讲这几年高中同学发生的变化,目前为止,叶如阳算是班级里面最混得风生水起的人物,她时不时附和几句,或许很久没有人在她耳边叨唠了,所以听着唐悦说着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未有一丝倦意,原来物是人非的并不只是他们。

    住院期间,唐悦与白复苏在不上课的时候,都过来陪她,齐玄等人也来了两次,每次都是来去匆匆的,而来的最勤的男人却是白复苏的男友刘巍,因为女友都没时间陪他,于是都对花世夕唧唧歪歪的讲一大堆冷笑话,同时抱怨连连,从言语上来看,算是最希望她早些康复出院的人了!

    出院是四月二十九号,次日,她向众人打了声招呼,说要出堂远门,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踏上了回归故乡的旅程,同时也得知了第二消息,五月二日是叶如阳的生日,看来当年的她多么糊涂,连心仪人的生日是几号都不知道。

    经过一天一夜的火车,终于在五月一日上午九点十几分的时候,到达了川临。

    火车是路过,下车的人并不多,花世夕跟着火车站的指引,出了站,她站在广场上,五年后,她回来了,她刚想看看五年来的变化时,便见到背靠着车身的一人,吸引着来往众人的目光,而他的目光正幽幽地凝视着她。

    即是冰冻住了阳光,他还是一个燃烧过的太阳。

    两人就是这样遥遥相望,仿似已过了千年的流转,是因,是缘,所有的一切都将这里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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