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锋相对。
乾须宫内,北翊苍手腕上的红线正发着红色的光芒,北翊苍的眼里,闪烁着那红光,紧接着,纯元不知道什么出来,走到了正在发呆着北翊的旁边。
她看了看他手腕上的红线,眉轻皱:“苍,你对她……”话未说完,北翊苍挥了挥衣袖,示意不要再说。
“元儿,若非如此,我怎能得到玲珑心。”说这话时,他没有看向纯元,而是看向了自己手腕上的红线。同时,他的眼里,出现了两种情绪,狠与犹。
纯元没有看出来他眼神的异样,而是走了过去,握住了他绑有红线的手:“苍,等我们得到玲珑心后……”她一直以为,她很懂他,但是,她渐渐地了解到,其实,她并不是真正懂他的,真的懂他的,只有他自己而已,不过,纵使这样,他让她做什么,她也愿意。自从她第一次见到他,这个信念就没有变过,纵使下地域,也没有事。
这时,北翊苍才抬头,看向了纯元,眼里的目光,没有当初那般的温柔,反而,里面还掺杂着一丝的厌恶:“元儿,玲珑心,现在,还没有得到,等得到以后再说。”他要的,不止一颗心而已!
“苍……”纯元,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我来到了房间外,今天晚上的月亮,真圆呐。
“娘亲,我会好好的!”我想,娘亲,一定就在天上看着我,所以,我要好好的,才不辜负娘亲。
“嫁去昊国,你会好?”身后传来了男子的声音,让我吓了一大跳,我立即转过身去,有那么一瞬间,是呆了的。
“你是?”看到他绝美的面容,我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是沉沦了的,但是,由于他身着黑袍,不像个好人,警觉性,也由此而生。
“可是绛珑公主?”果然,玲珑心,有如此神效,那脸,好似千年前的那个红衣女子!男子也皆惊了眼。
这个人,难道是北翊苍的说客?不会的,如果是的话,那么他不会不知我是谁,是昊国的人?这个想法,有了点确定。我双手抱胸,带着笑意的看着他:“公子可是昊国的人?呵,你去通知你的那个头,就说,本公主嫁就是!”听此,一个计划,在心底里油然而生。
男子又是一惊,而后淡淡地笑了,他走到了我的面前,抬头望向明月,眉宇间,好似有一股忧愁。
“公主,真的甘心嫁于昊国为后吗?还是为了北翊苍而嫁?”他说完后,低头看向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的眼神,好似在哪里见过。
我挥了挥手,转过了身去,不去看他,淡淡地说:“我的决定,对你很重要吗,你还是好好地管好你昊国的人吗,不然,本公主他朝当上了王后,而你们,也别想活。”我鼓励起自己一腔地将这些话都说完,这些话,我还从来没有说过,若是娘亲听到了,还指不定地打我了。
男子笑了:“哈哈哈,想不到公主,如此有趣。”这一世原来她为北翊绛红,谦国的公主,嫁入昊国的王后。
我实在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转过了身,掠过他的身边,不再理他。
“公主若不愿意,我自会带公主走。”不错,他的话,留住了我,他说的,正是我计划的一部分,但是,逃走,仅凭一人之力,好像,还是不行,不,是根本不行。
我转了身,看着男子欣长的背影,不禁有些发了呆,若我是平常女子,一定会被他所迷,就像未出闺阁的女子一般,但是,我不是,从一开始,的确很幸福,但是而后……
“你不是昊国的人?”走?昊国的人,是不可能带自己走的,他,到底是何人。
我带着疑惑细心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但是,他还是一脸的笑容。
他走近了我,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任何的话,总感觉,他的眸子里,好像隐藏着什么。
“公主可愿意走,逃离谦国?”男子再次问起。
我思虑再三,如果真的跟他走了的话,那么,谦国就真的与昊国相视而仇了吗,如果真的走了,北翊苍,他又岂会放过自己,眼前的这个人,虽说,武功是不错,但是,他又怎能敌得过北翊苍,总觉得北翊苍有很多的秘密。我再次看向了男子,莞而一笑。
“公子,带我走?我想,你是没有那个本事的了。”我转身走向房内,只留下了愕然的男子。
男子眉轻皱,看着房内的影子,不禁叹了叹气:“唉,既然,你不愿意,那么,就只好强求了。”只见他飞快地越过了房间的那一扇门……
宫外,越来客栈天字一号房内,有了五个人的影子。
一人负手仡立于窗前,看着谦国皇宫的方向。
余下四人,皆是跪地。
“今日,可是见到绛珑公主了?”站立的男子负手抬头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身后的右手上的白玉扳指借着月光,照映在了跪着的肥头大耳的男子脸上。
“回少爷,见到了。”他恭敬地说着。
一道白色的光芒划过了圆月,男子眉紧锁,看向了谦国皇宫:“你们明天,要好好地把守,不然,不见了,唯你们是问!”他说完,脚轻轻跃起,飞出了窗口。
跪着四位男子久久不见自家主子的回音,为首的肥胖男子微微地抬了一下头,见窗前没人,便慢慢地起了身来,而他身后的三位,也跟着起了身,男子走了几步到了窗前,望着自家主子离去的身影,轻松地叹了一口气。
“回大人,我们,今晚,要不要夜探皇宫?”身后的一个廋瘦的男子低头说了话。
肥胖的男子抬起了右手,示意,不可轻举妄动:“不必,谅北翊苍也不会冒险,若明天我们发现在轿中的,不是公主,那么,就可以挥军直闯谦国皇宫!”他两手紧握成拳,似是和谦国有深仇大恨一般。
男子又继续说着:“我国本可以直可挥军入宫,为何主上却偏偏要那绛珑公主,绛珑公主虽美貌,却也是北翊苍的女儿!”他说得激动。
身旁的两位男子,也微微地点了点头,赞同了他的意见。
“什么,都不必再说,是主上的命令,我们做属下的,就必须遵从,主上自有主上的想法,岂是我们可能猜测的!”他略带生气的话语,让身后的两人不寒而粟,皆都闭了嘴。
“纯元,我齐越,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他在心里狠狠地说着,眼里的狠戾似乎想要把天上的月亮吞蚀。
“你要干什么!”进了房间,自己还来不及想那男子是谁,转眼间,那男子就将我禁锢在了怀里,不让我动弹,我的脸紧贴他的胸口,能清楚地听到他那连绵起伏的呼吸声,不禁让我红了脸。
“你这个混蛋,还不快点放开!”我破口大骂,期望他能放开我,奈何,他却越抱越紧。
男子将怀里的女子看了个遍,当看到微微红的脸颊时,不禁轻笑:“公主,劝你还是跟在下走一趟吧!”眼里,尽是玩味。
我拼命地想挣脱他禁锢我双手的手,可,就是,力气敌不过他。
“劝公主还是别费劲了,还是跟在下走吧!”他下一秒,放开了我,但是,他左手抓住我手的手,却怎么也不肯放开,他拉着我向外面走去。
当走到门口时,门是关的,他右手挥一挥衣袖,门,就不自觉地开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了!”见他没有悔过之意,反而拉着我手,加快了步伐。突然地,他又停了下来。
“你还不快放开!”我大吼,到底皇宫是什么地方,北翊苍岂会让这等狂徒进来。
他还是沉默不语地看向皖溪宫大门。
“果然,警惕性还蛮高的嘛。”紧接着,一个人影,从皖溪宫大门上方缓缓地降落,直至脚踏实地。
细看那男子,美貌果然惊人,比起面前这男子,多了几分的温柔,却不像这男子,满身的粗气,他一袭白衣决决地衬托出了他的高雅与朴素,头发没有任何的束缚,任发丝飞舞,手上的白玉扳指,闪闪发光。只见他清澈的眸子中好似有一股清泉,温暖着人心,他嘴唇弧线渐起。
紧接着,我的手腕一阵的痛,是他的手,加重的是力道。
“白渊,我的事,你少来插手!”只见黑衣子眼神怒视面前的白衣男子,从话语中,可以听出,他与他,有着很深的渊源。
他叫白渊?听到他叫他的名字,我立马地又看向了他,他在笑……
“轩辕朔,你说带绛儿走,你有问过她愿意吗?”他双手抱胸,侧着身子好笑地看着黑袍男子如何收场。
“带她走,又不关你的事,当年,是你自己不珍惜,如今却又想挽回。”当年的事,轩辕朔虽然其中个中有些情由不知,但大致的总结于就是白渊错了她。说着,他头微微有点倾斜。
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当年?什么不珍惜?什么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