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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5. 二号病人
书名：卿城言欢 作者：渲疡 更新时间：2016-12-12 22:43 字数：3262
昭雪回到研究室之后，交代了下秦老最新情况，也把秦老嘱咐秦羽的给带到了，这才去忙自己的事情。西面的天空渐红了下来，昭雪这才听话的去秦老的办公室里头取那个盒子。坐在自己宿舍的床上，看着那个盒子，说不激动，那是自欺欺人。颤抖的打开盖子，发现信件都是按时间顺序摆好，最早的一封是她刚回来没几个月的时候。看着信封上一排排熟悉的字迹，不知不觉当中眼眶中盈满了泪水。
她正要打开第一封信的时候，一阵电话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赶紧把信件和盒子都收了起来，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这才接了起来。
“喂？”她的声音比起往日多了些小心翼翼，也多了几分脆弱空灵。
“是我。”那人的声音透着电话，在这样一个已经失去阳光就会感到冷意的秋日傍晚，把一份温暖坚定的递到她的心底，顿时多了些底气。
“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打给你。”他的话中带着些勉强，透着些担忧，对她的担忧。
心中又是一暖，以为他担心的是秦老的事情，便淡淡的说道，“我没事的。”
“你确定？”站在她的楼下，不确定的问道。那天在医院的走道里，她努力的装作坚强的模样，他依旧记忆犹新。
“嗯。”她一顿，“你，怎么了么？”同样的问题，少了刚才的公事公办。
“没，啊，没什么…”突然被她的关怀所吓到，跟言昭雪再一次联系上，他却变得比之前更为的瞻前顾后。
想来是不想让自己知道，昭雪心中一沉，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见电话里传来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哥？！你来我们学校干嘛？”
余卿有些恼羞成怒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余迹，还没说什么，就看到他指着自己身后，轻声的说道，“她来了。”
点了下头就算是跟言昭雪打了招呼，趁着余卿转身的时候，余迹继续回到自己被打断的路线，留下了两人有些尴尬的互相对看。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言昭雪看着宿舍门口站着的这个满脸疲惫却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男人。刚才听到余迹的话，脑子一热，卷了件大衣就跑了出来。她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让她有这种冲动，但是，既然人已经出来了，那也就不用再躲了。她深深的感觉得到，自从分手到重逢，他们俩个都在躲。躲自己，躲对方。
“哟。”看他依旧没有要开口的样子，只好自己先打招呼。
“嗯。”还是有些状况之外的呆呆的样子。
太阳落山之后，起风，降温就会接踵而来，本来就没有穿很多的言昭雪不禁缩了缩脖子，说道，“你饿么？”看着他略显呆滞的摇了摇头，“要不然去喝杯咖啡吧。”
“好。”
午后喝咖啡是小资，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再喝，那就多少有点儿奇怪了。可是看出余卿没有想要吃饭的欲望，她也就只好提议去吃些甜点和咖啡。
“你到底，怎么了？”他这样闷声不说话，不吃也不喝的，让她觉得很是不同寻常，掩不了自己的担心还有心底的好奇，问了出来。这话她好像已经问了两三次，但是他却不怎么配合调查。
轻轻的叹了一声，排除了几个不用问的选择，言昭雪只能半肯定的猜道，“工作？”
这一次，他倒是没有隐瞒，只是轻轻的点了头，可是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想来他要是愿意讲，自然会讲，她又何必这么此次紧催呢。想通了，也就捧着自己的手边的那被慢慢凉下来的咖啡，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
果然被她料到了。
“是工作。”余卿的声音很轻，略微一不留神就会错过。
“嗯？”他的承认来的突兀，昭雪过了下脑子才反应过来他说事情。
“下个星期要…要出国谈判，”他一顿，眼神有些涣散的看着她，“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看到她担心的神色，心中多少有些慰寂，“你也别放在心上，这事儿…”
看他一副不想细说的样子，昭雪就是想问也没办法问出口，只得轻轻的拍了拍他放在桌面上的手，“一路小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因为忙着学校和病房两头跑，倒也把读信的事给搁置了下来。秦老身体恢复的速度跟同龄人比起来还是快些的。有秦羽和言昭雪两人陪着，到还算是心情放松。三个人也偶尔谈谈学术，更多的还是聊些老爷子以前就喜欢的东西，像是盆栽，花卉什么的。
这一日，刚从秦老的病房出来，突然就看到几个护士推着一个刚从急救室转移过来的病人过来。言昭雪下意识的让出了走道，只是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发现躺在病床的那个人面无血色，双眉紧皱，脸色很是面熟。难道？她刚想好奇的寻上去，看到应麒紧跟着的身影，就停下了脚步。能让应麒紧张成那个样子的，应该就是余卿无疑。
仓惶中看到了她的身影，应麒低吼了一句，“等我安置好了他，我就去找你。那个，楼下的小食堂等我。”声音中透着一丝恳求，脚步却没有跟着病床，昭雪知道他在等自己的回答。
“好。”
小食堂已经过了营业时间，只剩下了自动售货机还在运转。言昭雪买了两瓶热乎的咖啡，一杯放在兜里，坐在椅子上等应麒。
“呶，”递给他还算温和的咖啡，开门见山的问道，“他怎么样了。”
“你看到了？”
点了点头，都那样的阵仗了，她还能装作没看见么。
“今儿早上从俄罗斯空运过来的。急救了超过15个小时。刚开始送来的时候有大面积的内出血，还有休克的症状。现在情况是稳定了，能醒来，就没啥大事了。”他口气中的大事化了，她听的出来。
“那你把我叫来？”知道他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之后，她好奇的是应麒会留下她的意图。
“这事儿，我还没敢让别人知道。你这个时候在医院里，我虽然已经想到了，但是没想到还是碰上了。”应麒看着她脸上的不解，说道，“他这次出去谈判是秘密的，连余家都就没有人知道。我知道你应该不会到处乱说，但是我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
“这几天，能帮我照顾下他么？”
“什么意思？”眯起眼睛，觉得他话里有话。
“我把他安排到了秦老旁边的那个病房，那个房间除了他的病床外，还有一个小隔间，放了一张沙发，要委屈你几天。你现在出入高干病房也比之前要方便的多了，看秦老的时候我希望你也能伺机去看看他。我虽然老在医院值班，但是总又不能只顾着他一个病人。再加上我如果下了班不尽快离开的话，会让人起疑心的。”他斟酌了下事情的严重性和他对言昭雪的信任，这才开口解释道，“让你帮忙照顾有几个原因。第一，他这次的伤，虽然已经不致命了，但是也不轻。要是不好好照顾，会留下后遗症的。第二，他受伤的事情，越少有人知道越好，所以即使有些大材小用，我也恳求你考虑一下。第三，我不担心别的，就是他晚上…”应麒把话留了一半，他知道他说的言昭雪都在听，也希望她会有兴趣的继续深究。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说服她留下来照顾余卿。
“他晚上会怎么样？”言昭雪问道，觉得应麒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说到重点。
“每次出国谈判，要是这个样子回来的话，他都会有一段时间噩梦不断。轻的时候就是胡言乱语，重的时候，会几夜几夜的不敢睡觉，两眼死盯着四壁。”
“如果你没有在楼道里碰到我，你要怎么办？”
“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轻叹了一声，“可能会去找丁婉吧。但是，她现在也不方便，况且她被人盯的也很紧。”
“谁？”
“卫莲。”应麒无奈地说道，“卫莲最近这几个月盯我们几个盯的很紧。自从她一手导演了尹佳怡的那场演出之后，她就对你放松了很多。”看到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唇侧勾起了一抹苦笑，“余少一直不让我说的，他果然把你保护的不错。”
“怎么讲？”
“你知道卫莲对于余家大少奶奶的位子很是垂涎的。这些年，她在余少和丁婉的身边放了不少人，再加上每天都有私家侦探跟着他们的行踪。虽然，她的权利范围也就只在本市，但是我们几个的日常生活都被她知道几乎一清二楚。从几个月前，卫莲手上的单子屡出纰漏，短短的时间内，一连损失了几个亿。现在，按照她爷爷平日里做法，应该是让她在等同的时间内赚回两倍的资金融回公司，方法不限。但是一旦在规定的时间内数额没有达到的话，她也就不用会卫氏上班了。我想，她虽然不知道是谁在后面操作这个局面，但是也知道那人针对的是她。目前她除了联姻融资之外，应该没有其他的法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么多的资金。所以，她现在是认定了只有跟余氏联姻，才能解她的燃眉之急。你跟余少见面频繁的那几个月里，她放在你周围的私家侦探有固定的两位。余少知道后帮忙打点才最终没有给你带来多大的困扰。所以，你…”
第一次知道自己身边还有人绑过探子这种小说里才能看到的桥段，有些好笑，看到应麒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的样子，她点了点头，“你说了这么多该说的，不该说的，不就是为了让我答应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