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室里,秦小曦一边给张小四清洗伤口,一边说说笑笑,两人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开开心心的日子,看到张小四笑着的表情,秦小曦想问的话终究是没有问。
“喂,你轻点,我的皮都快被你擦破了。”张小四看着心不在焉的秦小曦抗议道。
“哦哦哦”秦小曦赶紧甩掉脑中的念头,认真擦药。
张小四坏笑着拍拍她的头,“想什么呢?那么认真?”
“没,哪有想什么啊?”秦小曦赶紧否认。
“你是不是在心疼你那位青梅竹马?”
秦小曦抬起头看看他,突然笑了起来,“你好像在吃醋?”
“我吃什么醋啊?你都是我的人了,和他吃醋犯不着。”张小四赶紧否认。
“是吗?真的?”
“好吧!有一点点。”
“只有一点点?”
张小四拿手比了一下,“嗯,再多一点点。”
“只多这么一点点?我觉得……”秦小曦还没说完,突然就感觉一片阴影覆盖了过来,嘴里还没来得及惊呼,嘴就被堵住了。
张小四的嘴唇在秦小曦的唇上触碰着,轻柔的如同棉花糖一般,秦小曦闭上眼睛回应着张小四的吻,只有这时,她觉得张小四与自己是最近的,他是自己的。
“干嘛又吻我?”秦小曦低着头脸红红的问。
张小四笑笑的看着他,用手捏捏她红红的脸蛋,眼睛里满是宠溺,“你怎么每次都是一副小媳妇模样,看这红红的脸蛋,都赶上红富士了。”
“那,那还不是因为我每次都没有心理准备。”秦小曦赶紧辩解。
“那现在呢?有准备吗?”
秦小曦傻傻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张小四笑着揉揉她的头发,随即唇又贴了上来。
秦小曦和张小四上完药两人一路走回去,两人说说笑笑,秦小曦的心里也像有一道阳光照射进来,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可是当她在听到苏晟又跑掉了的消息后心情又沉重了起来。
“你怎么了?”张小四在旁边问。
“苏晟又不见了。”秦小曦看着张小四,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表情。
张小四亲昵的刮刮她的鼻子,笑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怕我生气?”
秦小曦侧过身抱住张小四,头靠在他的胸前,“当然了,我就是怕你生气,张小四,你不知道你对于我来说有多重要,也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看你笑,你笑了,我感觉我的世界都亮了,可是如果你生气了,伤心了,那我的世界都灰暗了,小四,我好怕,真的好怕,怕你有天会离开我。”
张小四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神里有种复杂不明的神色,“小曦,遇见你我很幸福,但是不要对我太好,你要对自己好点。”
“我不要,我要对你好,在我心里对你好比对自己好重要。”秦小曦倔强的说。
张小四听着秦小曦的话再无言语,只是拍着秦小曦的背,眼神里有丝痛苦一闪而过。
“小曦,我带你去我家乡好不好?”半响,张小四突然说。
“现在?”秦小曦抬起头问。
“敢不敢?敢不敢和我一起走,我们逃课三天,我好想带你看看我的家乡。”
“我们暑假可以去啊?”
“可是,我想现在带你去,马上,这一刻就出发好不好?”张小四说道,其实我只是怕等不到暑假的时间。
“好”,秦小曦把手伸到张小四的手中,与他十指相扣,眼神坚定的看着他“只要有你在身边,哪里我都敢去。”只要有张小四在旁边,叛逆一点怎么样?逃课几天又如何?就让自己为了爱情做一次坏学生吧!
张小四紧紧地握着秦小曦的手,心里默默的说:小曦,也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能这么任性。
当天两人买了去济宁的车票,上车之后秦小曦才给叶子打电话,自然又被叶子一顿臭骂,秦小曦笑嘻嘻的说,“我这也是为爱情疯一回,很快就回来了哈。”
挂完电话,秦小曦把手放到旁边张小四的手心里,笑着说,“我怎么觉得我们两个这样有点像是要私奔啊!”
张小四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要是真是私奔我希望我们可以私奔一辈子。”
秦小曦听完就躺在张小四的怀里咯咯笑,如果真的可以私奔一辈子那多好,你身边只有我,我身边只有你,相伴到老,生死不渝,这未尝不是人生一件至极美事。
半夜的时候,两人都毫无睡意,张小四帮秦小曦脱掉鞋子,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两人眼睁睁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不断后退,映着窗外明明灭灭的灯光,秦小曦心里一时竟然产生了萧瑟之意。
昏暗的车厢里,在周围人微微的鼾声中,秦小曦把脑袋凑到张小四的耳朵下面,轻轻地说,“张小四,我们一定要一辈子都不分开好不好?刚刚我看着外面的风景,突然觉得如果离开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我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我想要的就是和你白头到老,一起走下去。”
张小四轻轻地在秦小曦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心里也满是伤怀,只是不停地点点头,“好,好的,我们白头到老,一辈子不离不弃。”
“嗯嗯,好。”秦小曦大力的点点头。
“但是”,张小四看了看秦小曦说,“但是,如果有天我不见了,只是说如果,你一定要找个人好好照顾你。”
“不”,这次秦小曦拼命的摇头,“我不要,张小四,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我就在原地等你,一直等你。等到你回来为止”
“小曦”张小四满腔的情感只化成了一句温柔的呼唤。
“在,我在这呢!”秦小曦把身体往张小四怀里缩了缩,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仿佛这样才能有安全感。
火车凌晨两点到站,这次秦小曦没有去丽君酒店,而是和张小四两人找了另外一个住的地方,秦小曦知道如果去了丽姐一定会告诉张小四自己上次来找他的事,她不想给张小四添加负担。
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语,也许万般语言都抵不上这样的相拥相依。
第二天,秦小曦一醒来就看见张小四在床边对着她微笑,秦小曦心里犹如照进了万道光芒,直觉通透温暖。
秦小曦对张小四笑笑,“一醒来就看见你的感觉真好。”
张小四看着慵懒的秦小曦,伸出食指轻轻的刮一下秦小曦的鼻子,“小懒猪,起来了。”
“不要,我要你抱我起来。”秦小曦张开双臂撒娇。
“真是小懒猪”,张小四笑着说,俯身下去把秦小曦抱了起来。
秦小曦一坐起来就在张小四的右脸上轻了一下,嘴里懒懒地说道,“早安吻。”
张小四把脸凑到她面前,耍赖的说“那我还要。”
“去一边去,”秦小曦推开他,“还没刷牙呢!”
“那你意思是说刷牙了就可以了?”张小四挑起眉毛笑嘻嘻的看着她。
“哼哼,”秦小曦摸摸张小四的脸,“那看你表现了。”说完就去洗手间洗漱。
张小四跟在她后面,“那我和你一起洗。”
“砰”,门一下子被关上了,离张小四鼻子的距离只有0.0几毫米。
“女生收拾的时候是不能给别人看见的。”
张小四唇间扯起一个笑容,走回床边坐着静静的等着秦小曦。
都说女生打扮可以让男生耐心尽失,这话张小四今天算是深有体会,秦小曦进去了1个小时都还没有出来,张小四从开始的催促道后来的抱着枕头昏昏入睡。
正当张小四抱着枕头做着美梦的时候,洗手间的门“砰”的打开了,秦小曦终于出来了,那一刻,张小四有种扑过去谢天谢地的冲动。
不过不得不说,今天的秦小曦美的不像样,今天她穿了一件绿色的长裙,陪着她1米65的身材,真是如弱风扶柳,有种不胜凉风的美,腰肢更是感觉不盈一握。
“哇奥”,张小四两手一摊,欣赏的看着秦小曦,过去一把抱住她的腰,“今天很漂亮。”
秦小曦呵呵笑,“我哪天都漂亮好不好?”
“那当然,但是今天更漂亮。”
“贫嘴”,秦小曦轻轻的捶了一下张小四,但满脸的笑意是藏也藏不住的。天下最开心的事也莫过于被自己喜欢的人夸奖。况且,女为悦己者容,这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两人牵着手出了酒店,在酒店门口,张小四夸张的一伸手,笑容满面的看着她,“秦小曦,济宁欢迎你。”
秦小曦深深吸了一口气,也许是因为张小四的缘故,这次和上次自己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次只觉得春暖花开,满眼绿意,甚至觉得这个城市的空气都清冽些呢!
秦小曦学着张小四扬起手,笑着说,“过去的张小四,我来了。”过去的张小四,我来了,虽然我未能与你一起长大,未能和你青梅竹马,但是我还是想着要去了解过去的你,你的未来已经和我联系在一起,所以我很希望能认识过去的你。我很后悔,没能陪你一起长大,这样就能静静的陪着你的每一天,看你的欢喜忧愁,陪你哭,陪你笑,可是,这已经无法改变,我唯有逛逛你曾经生活的地方,这样我会感觉把你曾经走过的路也走了一遍。
所以,过去的张小四,秦小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