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晨洗漱好与邹筱悦一起出来时,邹爸爸他们已经都快吃好了,邹爸爸很开心地招周晨过去坐:“阿晨,过来,你阿姨煮的海鲜面很不错,这虾还有海螺都是自己出海打捞的,煮出来的海鲜面很鲜甜。”
周晨急忙快步走过去,谦逊地接过邹妈妈端过来的海鲜面,边吃边夸,夸得邹妈妈满脸笑容。邹筱悦坐在一旁忍不住觉得好笑,阿晨~父亲真的是很喜欢周晨呢,昨天都还只是小周小周的叫,今天直接唤阿晨了。
吃过早餐,邹筱悦拉着周晨去村里的祖庙拜拜,路上遇见一些村民,邹筱悦一一给他们介绍周晨,周晨牵着邹筱悦的手立在她身边,淳朴的乡里人很少见到这样集冷峻与斯文与一身的男子,自然都是一番夸奖乡下的空气很清新,从邹家走去祖庙的一路上不时可以听见鸟叫声还有蝉鸣,还有一些小猫小狗跑来跑去,一些不知名的小花在路边静悄悄开放。这样的环境周晨很少接触,觉得一切都很明朗阳光,这样美好的风土人情,难怪能养出这么让他欢喜的女孩子,他看着邹筱悦迎着阳光微笑的脸,无言的满足萦绕心间。
祖庙修建得很美,摆放婆祖神像的主屋的屋顶两边用水泥砌成龙头,采用彩绘描绘得栩栩如生,胡须都清晰可见,每一头嘴里都含着珠子,有双龙戏珠的寓意。屋檐下的一些地方也画着一些壁画,都是些吉祥如意的祝福。祖庙内还搭了一个舞台,这是村路人平时自娱自乐的地方,晚上约上邻里来这里唱上两曲琼剧,而公期的时候则会邀请比较有名的琼剧戏班子来演出,邹筱悦戏称琼剧是本地偶像剧,不过因为现代化发展,喜欢琼剧的人越来越少,现在愿意留在戏台子前观看的大都是一些中年人或上年纪的老人,围着戏台子看戏那种里三圈外三圈的盛况早已不复从前,像琼剧这样的剧种慢慢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危机,就连台上咿咿呀呀唱戏的人仿佛都在唱着惋惜。
这个时期是一年当中祖庙香火最旺的时候,供桌上满满当当的全是贡品,邹筱悦拉着周晨走进庙里,像模像样地跪坐,她歪头对周晨说:“只要心诚地向婆祖祈祷许愿,她就能听到,婆祖会保佑我们的。”说完转回头,面朝婆祖像,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周晨虽觉好笑,但还是学着邹筱悦的样子,祈祷后站起来一拜三叩首,一人点了一炷香插在婆祖像前面插香烛的坛子里。
“筱悦,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走出祖庙,周晨对邹筱悦说。
邹筱悦停下脚步,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父亲再过一个星期就会出狱……”
“真的?那很好啊,你终于可以和伯父团聚了,怎么了?”邹筱悦看着周晨的脸色有点奇怪,于是问着。
“我在想怎么安排我父亲,他在里面呆了有10年,10年封闭式的生活一下子改变不知道他会不会不适应,还有住的地方我还在挑选。”其实周晨最初的想法是把周远接到泰和跟他们一起住,但又怕邹筱悦不习惯,毕竟平时除了家政阿姨会过来打扫卫生和做饭就他们两个人,做什么都习惯了随心所欲;想着重新安排一套房子给父亲住,又觉得他一个老人家居住显得心酸,他现在考虑是否要换套大的花园式别墅,全家人住进去,再多请一些工人,到时候还可以把邹父邹母一起接到h市来住。
“直接让伯父来泰和住不就行了,怎么还用考虑那么多。”邹筱悦说,“你是担心我不习惯吧,放心吧,我挺有长辈缘的,一般跟我相处久了他们都会很喜欢我。”
“这么自信?”
“那是当然~”邹筱悦丢过去一个媚眼。
周晨轻轻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调皮~”
“不过最重要还是要看伯父的意思,你不是说伯父之前有很多红颜知己……”邹筱悦说完就有点后悔,她好像不应该说这些。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还各自飞,更何况他那些根本就不算什么真正的红颜知己,而且他都这个岁数了,要是还想着那些我真服了他了,幸亏我没一点随他。”周晨说。
“…………”
“筱悦,等安顿好父亲,我会让我母亲飞回来,然后双方家长见个面吧,我感觉我现在有点等不及了……”周晨拉过邹筱悦的手,“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不知是热的还是因为难为情,邹筱悦只觉后背全是汗,她咬了下嘴唇,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比较愚钝,哪知道你什么意思……”
“我想你马上嫁给我,使未婚妻成为妻,想让别人叫你周太太。”周晨飞快地接过她的话,回答说。
邹筱悦甩开他的手,转身掉头就走,她都说不上来现在心里是害怕还是害羞,一边走着还不忘甩话给跟在后面的周晨:“你连婚都没求呢,我才不要答应你什么双方家长见面什么的。”
周晨听着不由会心一笑,原来是这样,求婚还不简单,她刚才猛地转身就走可真是把他吓着了,以为她不同意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