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之后,艾爱着实消停了一段时间,甚至连廖家人都在疑惑,那个乖巧的女孩怎么不登门拜访了。而江心带来的艾爱的解释是,艾爱摔断了腿,只能每天养在家里,行动十分不便。只有廖如鸿一个人知道,艾爱大概是找了个借口不想见他,而自己做的也实在是过分了一些。
但这种愧疚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在那之后的某一天,艾爱拿着一张医院的化验单,哭哭啼啼的找到了廖家。
廖继之看着眼前的医院化验单和泪眼婆娑的艾爱,陷入了沉默。作为三个孩子的父亲,他很清楚那张化验单代表了什么。他现在只是等着儿子回家,他要亲口听听儿子的说法再做定夺。
“孩子,你放心,事情要真是廖如鸿做的,我们一定还你一个公道。”曲若柳怀里抱着年纪尚小的廖如狂,安慰艾爱说。
“我……我也不是为了要如鸿负……负责任才来的,我……我只是不知道该……该怎么办了……”江心抽抽搭搭的哭,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泪水。
一旁的廖继之一直没有说话,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整个人笼罩在飘渺的朦胧中,虽看不真切,却一直让人感受到无边的压迫感。廖继之很烦心,他一直担心的事情出现了,他总是害怕儿子的容貌成为祸害,索性廖如鸿一直恪守本分呢,也就没出什么大事。可如今,人女孩子找上门来要求负责任,怎么能不让他烦心呢?他看着一旁尚不懂事的小儿子,叹了口气,只希望小儿子不要这么荒唐。
廖如鸿打开家门的时候,只隐约听到有女人的哭泣声,他没多想,心里寻思着大概是小弟又乱跑惹母亲生气了。他刚刚和江心看了电影回来,看了一部十分有名的鬼片,期间,江心吓得一个劲抱着他不撒手,让他心情大好。
廖如鸿想着一会儿要怎么安慰母亲,一边进入客厅。他看见艾爱抹着眼泪坐在母亲身边的时候,只觉一桶冷水从头浇下,顿时全身冰凉。
“廖如鸿,你过来。”
此时父亲前所未有的严厉姿态更是让廖如鸿感到紧张,他偷偷瞄了眼艾爱,总觉得事情和她有关,她又在搞什么鬼?廖如鸿这么想着,可还是乖乖站到父亲面前。
“你看看这是什么。”
接过父亲递过来的纸张,廖如鸿疑惑的去看,隐约知道是什么的化验单,却没有半点头绪。廖如鸿问道:“爸爸,这是什么?有谁生病了吗?”
“生病?”廖继之冷哼一声,说道,“我倒是希望有人生病,也不愿意你这个逆子给我闯这么大的祸!”
廖如鸿吃了一惊,攥紧了手中的化验单,问:“爸爸,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廖继之猛地站起身,狠狠给了廖如鸿一个耳光,他气的双手颤抖,怒声斥责道:“你听不懂?你听不懂你怎么就能做的那么明白呢?是谁教的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净给我沾花惹草睡女人!”
廖如鸿的思绪在廖继之说出“睡女人”三个字时,突然就打开了,他想起了那天艾爱洁白的身体,想起自己的热情如火……廖如鸿“碰”的一声跪在地上,懊恼的说:“爸爸,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下次?你以为你还有下次吗?你以为你看到的是什么化验单?那是你造的孽,是你的孩子!”说完,廖继之整个人脱力的靠在沙发上,瞪着眼睛直喘粗气。
“孩子?什么孩子!”廖如鸿眼神如利剑一般直视艾爱,像是要把她钻出一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