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郁一扫之前吊儿郎当的形象,神色无比郑重的说:“你的事情,我非帮不可。更别说是跟林家老头有关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背叛者。”
廖如狂点点头,伸出手和楚文郁十分男人的握了下。
我疑惑的看看他们二人,有些莫名其妙。我知道的是,林杰曾经是廖继之的手下,类似“家臣”一类的关系,后来林杰就自立门户,从廖家分离出来,开辟了自己的世界。但听楚文郁说的话,大概也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看见我疑惑的脸,廖如狂解释说:“林杰之前是老头子的人,后来离开了。”
“那为什么要叫他是‘背叛者’呢?”我问。
廖如狂脸色有些阴郁,道:“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吗?”
“什么时候?”
“我母亲和大嫂出事之后。”
我于是明白了如此称呼林杰的原因。
我们人类,通常情况下,需要的不是锦上添花的人,而是雪中送炭的温暖。甚至,可能你很吝啬,可能你不屑于与失败者为伍,但是,我希望的,只是你不要在我遇到灾祸的时候,狠狠踩我一脚。
但,有的时候,上天还是喜欢开一些玩笑的。比如说,你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求助于你曾经不屑于交往的“普通人”,再比如说,你背叛过的人,在某一日,仍然强大与你,这种强大使你不得不低头。
我喜欢将这类人统称为“小人”。孔子说:“宁可得罪君子,绝不得罪小人。”我觉得圣人就是圣人,在那么远古的时代,就能告诉世人如此深刻的道理。小人,用他的阴谋诡计拉低了君子的水准,用他的万般手段不断去试探君子的底线,用他无处不在的监视窥探君子的秘密……等等一切,小人的目的无非是在试图找到君子的人格缺口,适时踩上一脚,以满足自身变态的嫉妒心理。
我对林杰的接触仅限于很久之前的那次道歉,但我的直觉就告诉我,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满脸歉意和懊恼,但眼睛里却始终闪着算计的光芒,他嘴上说着儿子的种种缺点,我却只能感觉到不屑和傲慢。
关于林杰是否背叛了廖家的事情,不管从情感上还是从理智上,我都选择相信廖家的说法。因为作为强者,廖家没必要说谎,或者说,根本就不屑与说谎。如果,林杰真的是廖家的背叛者,那么,很有可能,蒋楠只是他用来间接对付廖家的工具,这个工具一方面可以帮他获得更多的情报,另一方面可以用来刺激我——也就是动摇他儿子心智的“贱女人”。这种工具,不需要多动手,只要知道工具的需求,给点甜头,就能得到比计划中多得多的收获。
“那你觉得,林家是不是已经打听到了蒋楠和我的关系,甚至他知道的可能比我知道的还要早?”我问。
廖如狂若有所思的说:“很有可能,要不然他也实在是没必要利用这样一个女人。你和蒋楠的关系始终会暴露出来,如果蒋楠做了林家的‘间谍’,而这个间谍恰巧会成为廖家的联姻亲戚,就会把你置于尴尬的境地。而我也不会太好过。”
“那这样的话,他更应该好好对待蒋楠啊,怎么能由着她自杀?”我问。
“很有可能,”廖如狂说,“林家不再需要蒋楠的帮助了,他们找到了更为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