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杵臼,生卒年不详。春秋时晋国贵族赵朔的门客,足智多谋,英勇无畏,颇具侠义之气。
春秋时期晋景公三年,当时的权臣屠岸贾在宫中发动内乱,遭到大臣赵朔的反对,赵朔还号召文武官员把屠岸贾驱逐出朝廷。
于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天下着大雨,对赵朔怀恨在心的屠岸贾擅自率领三军将领,瞒着晋景公诛灭了赵氏家族,赵朔也没能幸免。
赵朔的妻子庄姬怀有遗腹子,她侥幸地逃到了景公的宫中躲藏起来。赵朔有个门客叫公孙杵臼,一天,他对赵朔的朋友程婴说:“您平时跟赵朔肝胆相照,为什么不跟屠岸贾拼死一战呢?”
程婴说:“我还不能死!赵朔的夫人怀有遗腹子,我有责任抚养他成人,让他来接续赵氏宗族、报仇雪恨呀!”
没过多久,赵朔的夫人生了个男孩,但不慎走漏了风声。屠岸贾听到消息后,便到宫中来搜查,想要斩草除根,但赵朔的夫人和孩子又幸运地躲过了搜捕。
逃脱搜捕后,程婴对公孙杵臼说:“虽然这次没有被搜查到,但他们肯定不会死心,要是他们再来怎么办?”
公孙杵臼皱紧双眉,沉思了很久才说:“您说抚养孤儿成长与殉死相比,哪个难?”
程婴叹了口气说:“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是死容易,抚养孤儿成人难呀!”
于是公孙杵臼说:“那么您就负责抚养孤儿,我就挑个容易的差事,让我先死吧!”
什么意思呢?
原来杵臼想了个主意,以便能救出赵氏孤儿。他弄来别人的死婴背着,身上裹着华丽的襁褓,并叫程婴带上赵氏孤儿,然后各自躲到了深山之中。
屠岸贾得到消息后,便率领将军们到山里来搜捕。程婴把孤儿藏好后,主动走出山来,假意对那些将军们说:“我程婴没有出息,不能抚养赵氏孤儿成人。谁能给我一百两黄金,我就告诉他赵氏孤儿藏在何处。”
将军们一听都非常高兴,认为可以找到婴儿了,便答应了他的条件,然后跟随他找到了公孙杵臼。
公孙杵臼假意大声骂道:“程婴你这个小人啊,下宫之难时,你没有殉死,还骗我说是为了抚养起氏孤儿,如今却出卖我,你真卑鄙!纵然你不能抚养他成人,也不能出卖他啊?”说完,他看了看怀中的婴儿,亲了几口,又大声喊道天啊!天啊!赵氏孤儿有什么罪?能不能把我杀了让他活下去?”将军们哪里会答应,二话不说就对准杵臼和婴儿一阵乱砍。他们都认为赵氏孤儿已死,便心满意足地走了,并扔给程婴一百两黄金,说:“跟我们一起干,有你好处的!”
程婴伤心地埋葬了杵臼,然后偷偷地回到山上找到了孤儿,并把他抚养成人。
这个孤儿就是后来著名的赵武灵王。
《史记•剌客列传》
本篇成语解释:
1.【肝胆相照】指对人忠诚,以真心相见。
2.【报仇雪恨】雪:洗除。报冤仇,除仇恨。
样臼、程婴义救赵氏孤儿,一为“义”死,一为“义”忍,均非易事,皆有舍身取义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