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陈公公来到了一处院落,其上有一个牌匾写着“清流居”。
陈公公见清流看向那牌匾,略有些嘲讽的出声:“这可是我们皇子为您亲自题的字,您可满意?”观字可见其人,清流看着这几个字若有所思。
轻絮开口便道:“清字下笔轻浮,却墨匀饱满略显大气,可见其主身体虚弱中期不足;而流字下笔用力以致与其他二字不尽相同,处处尽显霸道之意;至于居字……”“好字!”连清流这般眼高于顶的人都不禁夸赞,“此居字温婉大方,线条分明却颇有狂傲之意。当真是人中龙凤!”
陈公公嗤笑一声,心中却暗赞一个小小丫头居然能有这般见识。“的确是好字,配这清流居可是绰绰有余了。”
“公公这是何意?莫非本公主还不够资格评论你们这三个皇子的字么?”清流声音虽然稚嫩,却自有一番威严*人。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有感而发。公主如今所处的院落是这大内最为僻静之所,平日里也鲜少有人前来叨扰。所以这牌匾,恐怕公主也只能孤芳自赏了……”
陈公公话语未落,轻絮便是怒斥出口:“大胆!你这是在讽刺公主殿下来你腾龙作为质子么?”尖利的话语并未给陈公公有什么影响。
陈公公淡淡瞟了轻絮一眼,“杂家却是不知你个小小婢女居然能替代公主做事?”轻絮气结,毕竟还是个七八岁小孩子。并不是谁都是像她一般是二十一世纪借尸还魂而来的,似乎什么离奇的事情都发生在了她身上了,清流唏嘘不已。摆手示意她噤声,轻絮只得轻哼一声。
“公公,可知这牌匾出自何人之手?”清流并不提方才陈公公的失礼,声音轻快的让人舒心。陈公公只觉一阵陶醉,乖巧应答。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此清乃出自六皇子西门榆林。六皇子乃早产儿,烟妃的身体虚弱产下六皇子后便撒手人寰,而六皇子也是常年疾病缠身。
此流是七皇子西门繁林所题,七皇子乃当今太子的胞弟。可谓是受尽宠爱,上至太后下至太子无人拂过他的喜好。
而居字是当今皇上的唯一女儿西门颜林公主所题;颜林公主方才八岁却文有小成武有小就,若不是为女儿身恐怕太子之位……啊!”清流突然停止了催眠,陈公公也从方才的奇妙境界退出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紧张的四处张望,唯恐被人抓到什么把柄。
“清流公主,这……奴才方才说了什么?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清流掩嘴轻笑。“公公放心,本公主没有听见你在踹模圣意;亦没有听见你辱骂圣上……”
什么辱骂圣上自然是清流自行加上的,陈公公自是一惊。他自己说过什么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唯独记得自己揣摩圣意的这一段。
“公主哟,这话可莫要对外传了去;这是杀头的重罪哟!求您了!”陈公公就差上下跳窜了,看的苏嬷嬷和轻絮心头一阵爽快。
清流笑笑:“公公放心,我夜清流虽是公主却也知些人情世故。希望公公以后常来坐坐,本公主很希望能和公公结交结交,还望成全。”
陈公公看着清流可爱的笑颜,心中暗骂小狐狸。嘴上却是应酬着:“公主折煞奴才了,那奴才这身后还有事情得忙活就先告辞了。日后定会与公主带来些奴才的收藏。”最后一句话有些别的意味,清流自是听出。“那就多谢公公了,公公慢走。苏妈妈,送客!”苏嬷嬷应了声,便与陈公公走出院落。
见陈公公已然离去,轻絮拉着清流的衣袖,两眼发亮,十分崇拜。
“公主,您好厉害啊!您刚刚是怎么让那老东西开口的呢?奴婢以为他不屑于理会我们呢!哼,狗仗人势!”清流哑然失笑,虽说轻絮大了她一两岁;可在清流眼里却是实打实的小孩子,让人忍不住想去疼爱。
想到陈公公,心中又是恨恨。老东西,想抓到他的把柄可真不简单。不过若是没有人示意他可以肆意,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这般放肆。
“主子饿了吧,先去歇会。妈妈给你们做饭吃。”
如今已非在念娇皇宫了。没有众人伺候着,也没有吃穿不愁的生活了。这就是质子,每月只有十两的月银和一匹普通的布匹。前后生活差个十万八千里,清流却耸肩表示无所谓。
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一直陪着她的也只有苏嬷嬷和轻絮,感到亲切的也只是她二人。如今就她们三个女子住在这清流居,反而过的舒适安然。
只是隔壁冷宫有些骇人,每日夜里都有女人哭泣着喊着:皇上臣妾想你,你为何不前来看望臣妾。本宫的孩子,你还本宫孩子之类的话。起初清流还可以忍受两日,两日后便忍无可忍。
运起轻功便潜到里面上上下下包括丫鬟太监三十几人揍了个遍,从此以后夜里便安静了不少。清流也算认识了里面的怨妇多名,夜里睡不着便去找找乐子消遣她们。就这样清流三人每日除了练功还多了消遣,日子过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