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白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吓得一阵冷汗,又是噩梦一场……
翻开手机,深夜里泛着荧光的手机屏幕无比刺眼,烦闷的揉了揉眉心,怎么才四点!!
索性丢开手机,一股脑缩进被子里,无奈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起身下床,轻脚走出卧室,阳台上窗户怎么又没有关,怪不得昨晚那么大的风……
想要走过去关上窗户,却发现倒不如站在这里等天亮……
静静的趴在阳台栏杆边,天边微微有些发蓝,朦胧一片,再过一个小时估计天就亮了吧,A市的天空总是亮得很早,随着东方越来越亮,这个城市也醒了……
乔娜穿着白色性感吊带裙,披散着长长的波浪头发,睡眼惺忪的走到客厅,就看到桌上已经摆好了丰富的早餐,“哇!今天这么好!”乔娜眉毛都扬了起来,要知道能让白水这个懒人起来做早餐一般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天下红雨。所以在这个晴空万里的日子里,这是一件很有问题的事情。
乔娜是白水大学死党,毕业了三年,三个舍友也只有乔娜是和白水待在一个城市里的,这也算相依为命吧。
不过要说起乔娜这人估计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她跟白水最大的不同就是消费,简直就是天差地别,每月工资的过半收入用来买衣服,还有百分之三十是她的化妆品,然后剩下的就是她的所有开支,当然,也包括吃。
放心,她绝对饿不着,先不说她那个有钱的老爸,白水最喜欢乔叔叔,和蔼又可亲,可惜就是招架不住自己的宝贝闺女……很久以前,连白水自己都没想到千金小姐竟然是个自食其力的主,她的工资养活自己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而白水,除了每月要攒下来的一笔,估计花的最多的就是吃了吧!
不过她也有她最大的特点——美!
对了,就是美!乔娜公主的美,不是小家碧玉,大家闺秀,不是芙蓉百合,而是一朵会扎手的刺人玫瑰……
白水水曾经就总结过,乔娜应该回到上个世纪的那个大上海,在那个车水马龙,夜夜笙歌,纸醉金迷的大上海,涂着浓艳的唇,穿着大红开叉旗袍,双目迷离,妩媚妖娆,站在舞台上唱着自己的歌舞着自己的曲……
乔娜听后曾发表过感言,“我为什么要是舞女?”
“别急别急!”白水无比狗腿地送上一个剥好的橘子,无比淡定,“你是卖艺不卖身的舞女……”
乔娜满意了,“我还会遇到我的爱情!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上演一场绝代生死恋。”
白水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说实话自己也不知道乔娜到底最终会花落谁家,也不晓得谁会这么的……哦,走运……
追求者倒是可以绕地球几圈,可惜,能让她看上的人却寥寥无几……
不过,这两年,白水心目中的冰山美人倒是发过呆。
至少,被白水撞见过两三次!
别以为白水是在发疯,白某人无比相信自己的判断,同窗四年,毕业三年,自己还没见过有什么难题能让乔娜发个呆!
当然,最让她头痛的应该是白水自己,不过,白水能惹得最大的问题,也仅是让她皱个眉……
所以,她一定是恋爱了!
不对,应该是暗恋。为什么呢?
女王恋爱一定是召告天下,女王暗恋那就一定是遮遮掩掩喽!
更何况是白水心中的乔娜公主。
可惜,白水没这个胆子,问也问不出来……
白水还没有回忆完乔娜公主的风光伟绩,乔小姐就已经婀娜多姿的走了过来,“呦,亲爱的!”乔娜抬手摸了摸白水的额头,一本正经的问道:“你没发烧吧!”
白水翻了个白眼,“你丫的才发烧!”
“我没事”揉了揉发胀眼睛,“只是昨晚没睡好。”
乔娜听完白水的话,吭都没一声,转身就去吃早餐了。
这些年常常失眠,对身为同居七年的乔娜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了,白水要不偶尔失个眠那就肯定不是白水。
不过,某人晚上回来就一定会有幸尝到世上最美味的安神汤。
乔娜一般情况绝对不会下厨,但是却有着举世无双的好手艺,只要白水小姐失眠,就会做一份安神汤,无一例外,这是乔公主的传统!
当然,也是白水失眠后最大的福利。
喝了半杯牛奶,啃了几口三明治,就没了胃口。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白水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可不可以不去上班啊!
“对了,亲爱的”乔公主一边优雅地喝着果汁,一边把急着上班的某人喊住,“晚上早点回来,我们去吃大餐!”
“你良心发现了?”白水调侃她。
“你觉得可能吗?”乔娜放下果汁杯,“良心这种珍贵的东西我会天天带吗?当然是把她锁进保险箱里。”
“说得对!”白水对乔娜的自爆自黑极其满意,“万一不小心被狗吃了怎么办!多亏啊!”甚至还眨了个眼,说的无比淡定。
“我什么时候对你吝啬了!你个白眼狼!”乔公主趁机拧了一把某人的大腿,差点没把白水的眼泪给拧出来,好在白某人生来就皮糙肉厚,况且这几年的生活早就习惯了乔小姐的虎爪,还挺得住,咬牙切齿的问道:“那是谁?你的追求者?”白水仍旧一脸看戏的表情。
“嘿嘿,你猜错了哦!”乔娜优雅一笑,“是宋弟弟!”
“宋子辰?”白水有些错愕,“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年前,意外和宋子辰在A市相遇,白水被臭骂了一顿,从此以后宋子辰就两地跑,白水想自己应该知道原因,奈何各种暗示通通无用,对牛弹琴。
他仍旧两地奔波,白水觉得不能再这么躲下去,有些事总得面对,就仍旧留了下来。
既然躲不了,就该面对吧……
七年前,志愿书上偷偷报了A大,瞒了所有人,来到了A市。白水知道也许自己是为了避开他吧,或者,准确来说,是想避开曾经所有的一切,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确定,也不知道该不该这样逃避,既然给不了,就不该给希望……
脖子上的玉散发着暖意,八年了,带着已经整整八年了。
这些年,她最舍不得的就是他,最不想伤害的还是他……
只是谁来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