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刚才我们也在附近啊,怎么没有看到什么大风。是不是你们几个说谎了。”可儿对着几个小鬼说道。
“主持平常告诫我们不可说谎,我们决不会说谎的。婉琴姐姐。”无相几个纷纷说道。
“嗯,我相信你们,不过今天这里看到的事情不可以告诉别人,不然我以后可再也不带好吃的糕点给你们咯!”王小姐对着几个小鬼贼贼地说道。
“嗯!我们保证不说!”无相这边用力的点头,玩得满脸泥巴的无果又好奇地问:“这位姐姐是怎么了?连衣服也不穿,羞也羞死了。”
王小姐脸一红,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小和尚的提问,只听可儿说道:“兴许是刚才那阵大风把这个姑娘的衣服给刮走了。”
“好了,你们快去叫主持过来。”王小姐心想此事既然发生在天福寺,那么自然还是得请主持来看看。不知道此姑娘跟天福寺有什么关系。
“依老纳看,此姑娘身体并无大碍,应该用不了多久便会醒来。”主持坐在天福寺后院厢房的素榻旁,将方才那姑娘的手放至一边,慢慢起身道。
“那我就放心了。”王姑娘轻轻点着头颇为难地接着说,“只是还有一个问题……”
“婉琴施主有话不妨直说。”
“我是想问此姑娘跟天福寺有何关联,为何会晕倒在天福寺后院?”王小姐说完便有些后悔,因为这样一问岂不是说天福寺为非作歹。却不料快人快语的可儿又加了一句:“而且还是光着身子呢!”
“哈哈哈……”主持仰天笑了几声,“莫非婉琴施主认为是天福寺有人将那姑娘脱了衣裳留在后院。”
“不是不是,我只是好奇为何后院会有这样一个姑娘。据我所知,天福寺从不留宿女卷。而后院这一带外人又不轻易踏入。”王小姐不好意思地直摇头。
“的确,我们天福寺如你们所知从不留女卷,至于这位姑娘为何会此般模样躺在那梧桐树下,老纳确实不知。不过老纳可以保证,我们天福寺的一干人等决计不会做那样的事,请婉琴施主放心。”
“那是自然。只不过这姑娘究竟是何来历?”王小姐走至主持身边轻轻道。主持也是满脸的疑惑。
“其实要我说啊,我们也不要再瞎猜了,主持不是也说了吗这姑娘身体并不大碍,只要她醒了,问问不就知道了。”可儿一副轻松的模样说道。
“哈哈,还是可儿你这丫头机灵,老纳怎么没有想到。只不过——”主持。
“主持有何难事?”王小姐。
“只不过天福寺从不留女卷,若将姑娘留在寺中恐怕多有不便。”主持面露难色。
“那倒不妨事,我可以将这姑娘带回家,等她醒来,便多个人与我作伴。”王小姐走至榻前,细细看着那姑娘,“你们看这姑娘长相端庄,一点儿也不像坏人吧。”
“只是……”主持还是有点担心,毕竟此姑娘来历不明,若是歹人,后果不堪设想。
“主持你就放心吧,我家小姐啊就是专门捡人的命,去年的时候不是也捡了个帐房先生吗!”
说到账房先生王小姐的脸微微一红。
说起那件事主持也是知道的。去年早些时候王家小姐打邻县姑姑家小住回家之时,在路上碰到一个少年晕倒在一边,于是救回了家。原来那个少年是一个上京赶考的穷秀才,因为一路上风餐露宿,还没有到京城便得了风寒,倒在路边。
秀才在王大善人家养好了病,正好碰上当时王家账房先生得急病去逝,于是自荐留在了王家当了账房先生,空闲时间便勤奋读书,等待下一次会试时间。
日头渐渐偏西,寺外人群渐渐散去,时间不早了,可那姑娘却依旧不见苏醒。
王小姐于是吩咐可儿用自己的衣服将那姑娘穿戴整齐,又命赶马车的几个小斯将她台上了车。告别天福寺主持等人,径直往王宅驶去。
“此姑娘的事大有蹊跷,不过看来倒也不像坏人,只是到天福寺想必因缘已定。”主持心里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