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爽呈斜坡趋势越飞越高,像一只风筝,轻盈的上升翱翔,刀疤驾着车眼看就要咬上刘爽屁股了,突然又眼睁睁地望着刘爽脱离自己视线。他眯着眼端详着,他的视觉浇灭了他的怒火。“这是什么玩意儿啊?难道是我把他撞飞起来了?”刘爽升空了好一阵子,感觉轻松多了,依然保持原有姿态飞跑。突然他感觉不对劲,脚下怎么感觉空空如也?他之前只顾着逃命,全身肌肉紧张地收缩,他只知道奔驰车与他屁股近在咫尺,只要他稍松懈就可能变成人体标本。
宽敞疏通的公路,公路旁都是高高的防护栏,即使跳过防护栏外面路况都是平原,刀疤这个疯子开车下海他都敢。所以刘爽也只能沿着公路狂飙。刘爽分了下心用余光瞄了下脚下,刘爽顿时腿软了,吓坏了。原来刘爽已经飘在离地至少十几米的高空,刘爽腿彻底软了,刘爽第一反应是:天哪,我被刀疤撞飞了!我现在是死了还是活死人啊?刘爽不敢再往地下看。他记得他五岁那会儿就追着一个美女讨奶吃,双手专业地动作,坦克似得开向朝美女,一个扑空从没有护栏的三楼坠下,那时他不懂什么是危险,但是他在自由落体的过程中意识到掉下去一定会很痛,老天福泽保佑,刘爽摔在一堆细沙上,居然只是轻微的皮外伤!可是血淋淋皮外伤对小刘爽来说就是抹不去的心伤。所以刘爽打小就恐高。
刘爽不明白什么状况,自己被挂在高空,却不敢懈怠,仍僵硬地耍着奔跑姿势。刘爽终于发现自己只要摆臂踏步就可以继续前行,心中少了些恐惧……刀疤见刘爽腾空之后下车望着刘爽远去,望了许久他终于肯定刘爽不是自己撞飞的了,挠了一阵子头皮屑之后又回到座驾绝尘而去。刘爽为了保险起见迅猛回头,因为刀疤那货有的是钱说不定他车还真可以凌空飞驰,刘爽回头没发现刀疤的车。就软了,彻底软了。刘爽秤砣似得坠落。重重砸在路旁的小溪里。
刘爽筋疲力地走着。他头痛的很。抱着头摇了摇,心想,自己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蹊跷,每天都心惊胆战的躲避着。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我要了断这场恩怨。才能踏实地实现理想”!他绞尽脑汁地回忆起来,刀疤他们一口咬定就是我捡到了画,说明画和箱子是在一起的,可是我捡到了一箱子钱啊。会不会是被人家捡走了,还是我压根没注意旁边?快散架的单车载着刘爽一会儿咔嚓一会儿轰隆的驶去。就是这儿,我当时就是这儿捡到箱子的。刘爽放下单车,站在捡到钱的地方。刘爽环视四周,地面上干干净净。什么东西也没有。扫视了几遍都没发现什么。刘爽心想可能是被别人捡去了,那样的话自己也没办法了。
转身骑上单车猛踩脚踏,一个踉跄右脚打滑踩空,导致□□跟着下滑坐在单杠上,“哎呦,蛋痛!擦!”刘爽内伤道。他低头一看,右脚一鞋的狗屎。刘爽若有所思转了转眼,“我想起来啦!”一个漂移又飞奔起来。“建叔,在吗?”刘爽来到看管垃圾山的老朋友住处。一个花白长胡子的老头从屋里出来,“建叔,你帮我找一样东西。找到了我请你喝酒。”建叔道:什么东西?刘爽喊了声“二蛋”,一只瘦不拉几的黑狗跑了出来哈头点腰摇着尾巴,刘爽把鞋凑到狗鼻子前,狗一下子崩开了,刘爽笑嘻嘻道:二蛋,闻到了没屎臭没?你去那边垃圾堆里给我找出这个味儿的东西,我就买肉给你吃。
说着指向垃圾堆。黑狗以迅雷不及之势奔向垃圾山,刘爽则和建叔唠起嗑来。半个多钟头过去了,黑狗喘着粗气,一身恶臭空嘴跑回来。刘爽皱了皱眉,建叔道:对了,最近又挖了个新的垃圾坑,最近城市里的垃圾都对到那儿去了。话音刚落,二蛋又跑出去了,刘爽道:“这狗还挺机灵哈!”不一会儿狗衔着一张皱巴巴的纸跑进屋来,刘爽取下,“好像是我踩狗屎擦了鞋那张纸!”刘爽打开一看“嗬,《蒙娜丽莎》我发财了!真的假的?”说完拿起画往外跑,不忙回头道:天黑了,改日再请客哈。门前的二蛋“旺”地叫了声,因为它知道又被他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