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儿走了,米儿在内心里极爱妈妈,妈妈长的很美,米儿的爸爸在一次矿难中去世了,妈妈没有工作,妈妈在用自己的身体养米儿,米儿不怪妈妈,米儿恨自己,是自己拖累了妈妈。
米儿无目的的坐上火车,火车向南驶去,南方,祖国改革开放的前沿,邻居小林在一年前离开,半年前就往家里寄了一笔令人眼红的数字,米儿在火车上,眼中无神,只要能让妈妈过的好,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米儿身边是个四十几岁的妇女,胖胖的身体,一又狡黠的小眼睛,观察着米儿,米儿的年龄象是要上大学的孩子,可坐车的时间和神态不象,胖妇女拨开了自己包里的桔子,给米儿吃,米儿谢绝了,米儿心里有点温暖。
胖女人看米儿并不戒备自己,和米儿东一句西一句聊了起来,直到问出米儿想到外面找工作。
“姑娘,你条件这么好,我深圳有个亲戚在那开个店,你去正合适。”胖女人带着虚伪的笑。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什么都不会干的。”单纯的米儿以为自己遇到了贵人。
“一学就会,你们年轻人,脑子聪明,我那亲戚和我关系特别好,我给他说,让他多给你点工资,南方的钱特别好赚,只要你肯出力。”
胖女人的话点燃了米儿心中那团希望之火。
“下车你就跟我走,离火车站不远,你们家不担心你一个人出来吗?”胖女人继续探听着米儿不语,米儿给妈妈留了一封信就走了。
“你现在有身份证吗?没有身份证人家不让招的”胖女人见米儿不语,心里明白几分,随即又抛出了新问题。
“我带着呢。”米儿看向窗外,窗外,树林,庄稼在往后飞快的跑着,离家乡越来越远了,前面是深圳,米儿对新生活充满了希望“此是,文青、佳文、安妮在做什么?”米儿心想着。
见米儿不再说话,胖女人在车上打起了呼噜。
车到站了,胖女人紧紧跟在米儿身后,胖女人个子矮,只及高挑的米儿肩部,胖女人要给米儿拿行李,米儿拒绝了。
胖女人带着米儿坐公交车,又转公交车,转了几转,到了一处都是美发的街,现在是早晨九点,这条小街还静悄悄的,胖女人把米儿带到最里面的一个小店,里面做着看起来很憨厚的男人“老三,你看我给你带个帮手。”胖女人脑勺冲着米儿,在前面给那个叫老三的男人挤眼睛。
“哦,谢谢嫂子了,我这正需要帮手呢。”老三立刻心领神会。
“那你要多给点钱啊,你看这姑娘多漂亮,不能让姑娘太吃苦了。”米儿心里暗暗感激着胖女人,胖女人走时还不忘,让老三多给点钱。
老三送走了胖女人,在胖女人手里塞了一把钱,老三回去后憨厚的和米儿说:“我们这活不多,白天没什么人,我带你去看一下房间吧。”
米儿跟着老三往发廊后面,里面很深,前面有几间房,房门紧闭着,到了最后一间,老三打开门,里面有二个高低床,里面有一个女孩在左边的床上蒙着头睡觉。
“到我们这都有个规矩,你的身份证我替你保管,你们这些外来工,警察天天查,身份证一丢我也说不清。”老三诚恳的说。
米儿掏出了身份证,没有怀疑的给了老三,老三拿着就走了。
这时,躺在床上的女孩伸出了头,“新来的?你家有什么事,怎么也来干这个?”女孩长着一双猫一样的眼睛,圆圆的,鼻子也象猫的眼睛,也是圆圆的。
“哦,没什么事,我想减轻家里的负担。”米儿诚实的说。
“噢,”那女孩上下打量了一下米儿“你真漂亮,你们家也真舍得。”
米儿苦笑了一声,妈妈肯定舍不得自己做粗活的。
坐了一晚上的车,米儿有点累了,整理了一下床铺就在女孩对面睡了。
“都起来了,都起来,干活了。”下午老三咚咚咚的敲着几个门。
姑娘们都伸着懒腰,洗脸,化妆,打着哈欠走出房门,发廊里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了,姑娘们一出现,那几个男人的眼睛就在姑娘的身上转来转去。
“王老板来了,还让小红给你理吧?”老三殷勤的弯着腰。、“好啊,小红技术不错。”那个王老板冲同行的人眨吧着眼睛,同行的人哈哈大笑。
小红就是米儿的同屋,“王老板,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啊。”小红拧着圆圆的屁股腻腻的说,把手搭在了王老板的肩上。
“这里太挤了,要不换个地方理吧?”王老板抓住肩上的手,放在手里摩挲着。
“坏死了,好,去雅间吧。”小红把手伸到了王老板的胳膊底下,整个身体象挂着王老板身上一样,扭着屁股扭着腰就和王老板到了后面的“雅间”。
出来的小丽,小花,小芳都和自己的老主顾进了雅间。
只剩下一个胖胖的女孩飞飞和米儿,发廊内还有三个衣着光鲜的男人,上下打量着米儿,其中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冲老三挤挤眼,:“从哪找这么个绝品来的?是雏吧?”
老三笑着说,:“这是昨天才来的米儿,还什么都不会呢,哪位老板要洗头,米儿快帮忙。”
老三说着,冲这些男人打眼色,三个男人们带着会意的笑容,装成本分的样子坐在发廊的座位上。
“三位老板,飞飞虽然外表差了点,可技术好啊?小红要等一会,要不你看?”老三和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小声的低语。
“今天就算了,我肩部有点酸,就让那个新来的按按吧。”男人道。
“米儿,你就给李老板按按肩吧。”老三招呼着其他二个人,米儿走到李老板身后,米老板在镜中观察着米儿,心里暗暗赞绝。
李老板享受地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米儿只能东按按,西锤锤。
“姑娘长的细致,是不是南方人啊?”李老板问,“是”米儿答道,“你叫米儿,是真名吗?”李老板又问,“是的”,米儿道。“看姑娘样子,刚从学校出来的吧?怎么不上学呢?”李老板继续问,“没考上大学。”米儿有点不好意思了。看到米儿的样子,李老板不再问了。
飞飞和另外两个男人调笑着,米儿听着脸红了,米儿有点怀疑这个发廊是做什么的,难道真象那个胖大婶说的,是理发美发的吗?
过了好一会,小红出来了,那个男人已经走了,小红的领子扣子解开了,头发从刚才的盘发披了下来,米儿更怀疑了,米儿不是个未经历儿女之事的处子,她在怀疑,小红在包间里不是再给那个男人做头发,而是在做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