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王府大堂内,太后入座,司马涯也跟着坐了下来,扫了一眼那满桌的佳肴就立刻觉得不对,这虽都是熟悉的菜色,却在色调上有着相当的不同。
“涯儿,听闻你的那位新厨子患病了?”太后脸上依旧挂着微笑。
“嗯。”司马涯低头应了声。
那伺候太后膳食的宫女此时已经挑了一道菜放进小碗抵到了太后的面前。
“嗯,涯儿,你这府上的膳食味道的确不错。”
司马涯见太后称赞完后并未下文,并也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这味道该死的女人,完全把他的命令当耳边风了。
“涯儿,时间也不早了,哀家也是时候回宫了。”太后从头到尾对司马涯都是一脸慈爱的笑容,相比他那一脸的面无表情,还真是明显的对比了。
一行人走过花园,突然飘来了一阵阵香味,太后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光。
“好香,涯儿,你是不是藏了什么好东西呀?”太后直径朝那香味散发出的地方走去。
这时正当胡绮晴正拿着盖子打算盖上那碟盐插虾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看着眼前这位一身锦衣华缎的妇人,后面还跟着司马涯,胡绮晴的脑子开始飞快的思索。
“好大的胆子,看见太后还不行礼。”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声娘娘腔的声音惊到。
太后?!行礼行礼,该如何行礼,这朝代她不熟悉,这朝代的礼仪她自然是不会的了。于是学着电视里的宫女那样,向太后福了福身然后低着头说道:“奴婢给太后请安了,太后娘娘千福,安康。”
“你可是涯儿新请回来的厨子?”太后收起了她那一脸慈爱的笑容,眼前的这个美人儿,唇红齿白,两只大眼灵气*人,想必便是那传闻中那不知来历不知身份的美人厨子了。
“是。”胡绮晴吐出一个字,没有太后的允许她不敢起身。
司马涯微皱着眉头,早知道自己当初就应该教她宫廷的礼仪,此时在母后面前,若是保她,那意思就很明显了。他不能让母后以为自己在乎这个女人。
“胆子倒是挺大,不是说身体不适?宁可自己在房内做菜也不做给哀家吃?”
胡绮晴并未回答太后的话,身体不适?自己从未以这样的借口推辞过,更何况今天这菜可是样样都是出自她手。
“啪——”的一声,胡绮晴突然感到右脸一阵火辣辣的疼。
“你这个不知死话的奴婢,太后问你话竟敢不跪也不答。”安公公仿佛很满意的看着胡绮晴那雪白的小脸上瞬间现出的那红色指印。
胡绮晴就这么站着,直直的看着司马涯。
他的眼神在与她触碰的那一刹那便移开看向别处,好像眼前的一切与他无关。
胡绮晴只觉心中一丝凉意,收回在司马涯身上的目光,缓缓跪下。
“你可知错?”头顶上响起太后冰凉的询问。
“我奴婢不知。”胡绮晴回答的淡淡,毫无情绪。
“不知?那就让哀家来告诉你,本来涯儿府中的事哀家也不便管,但是如今你竟然敢以病欺骗哀家,这,可是死罪。”说到后面的那几个字,太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胡绮晴眼中闪过一阵惊慌,死罪?她何时欺骗过面前这个专制的太后,她自己都一头雾水,还莫名其妙的被甩了。
司马涯也是一惊,他早猜到,既然让母后发现了胡绮晴,她定是逃不过责罚,自己的母后是不会允许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与自己的儿子有任何关系,何况现在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说他对自己府中的这个美人厨子有别番态度,疼爱有加。
司马涯迅速朝陈浩亮使了个眼色。陈浩亮立刻领会,他家的王爷怎能让胡绮晴有此伤害。
“太后娘娘息怒,可否听浩亮说一句。”
“浩亮啊,你若是要为这个女人求情,就不必再说了。”太后的语气软了软,她向来待陈浩亮是自己的亲儿,这些年若不是他扶持着她这个暴躁的翼王,不知会有多少差错。
“浩亮并非是想为胡姑娘请求,只是,王爷这些日子已吃惯了胡姑娘煮的菜,好不容易有位符合王爷口味的厨子,这样杀了怕是可惜了。”
太后是知道的,自从两年前的那件事后,司马涯仿佛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膳食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既然,浩亮为你求情,死罪可免,拉下去,三十大板。”太后对着胡绮晴扔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