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绮晴被送回了王府,应该说是被强行送回了王府。
“冀王爷接旨。”冀王府大堂内,胡绮晴一脸疑问的转身看向身后的卫公公,怎么还有圣旨。
“冀王司马涯文武双全,骁勇善战,为晋国立下汗马功劳,胡绮晴善解人意,秀外慧中,与冀王乃才子佳人,朕命二人,择良辰吉日,立即完婚,钦赐。”
司马涯谢过起身接过圣旨。王府里的下人们脸上都一片喜悦,胡绮晴却是神情淡淡,而司马涯也若有所思的看着胡绮晴。
“你总算是回来了,而那位冀王爷也终于不用闭关了,你们又得皇上赐婚,真好。”胡绮晴回到王府就直接被灵儿拉进房中聊天。
“灵儿!”没有自己在宫里,那他服用吉露的时侯没有自己在他身边怎么办?
“晴儿,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你不会是在宫里呆久了喜欢上那位皇上了吧?”灵儿看胡绮晴一脸的心不在焉的样子,没好气的瘪了瘪嘴。
“才没有,你怎么跟司马涯那蠢男人一样竟会乱猜。走走走,给我出去找你的新婚相公去。”胡绮晴一个起身,拉起灵儿就把她往外推,自己心中正乱着呢,这丫头又在这里瞎胡闹。
“好好,你别推我,不过我也觉得司马涯这个男人,不是蠢是霸道,就像上次那样,他”
灵儿的话还未讲完,胡绮晴就一把打开房门,想把灵儿扔出去算了,却看见司马涯高大的身躯如雕像般立正了她面前。
“咳!那什么?月牙儿,你刚不是说找我有事吗?”灵儿看见站在门口的司马涯立刻脸色一变挣脱出胡绮晴的手,冲出去牵起院中被她弄得一脸疑问的月牙儿就迅速离开。
“你说本王蠢?”司马涯不等慕容音招呼,自己一个侧身便进了胡绮晴的房里。
胡绮晴背对着司马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难得说一次他的坏话竟然还被他听见了。
“堂堂一个王爷还有站在人家屋外偷听的习惯。我倒是真没想到。”胡绮晴转身后神态自若朝司马涯微微一笑。
司马涯想笑,但他笑不出来,只好淡淡地问道:“你还在生气?”
“哪敢,王爷不生气才是。如今王爷要娶我这个大家口中不知廉耻成天勾引皇上,又常常在尚德殿彻夜不归的女人。”
“胡绮晴!”司马涯气急败坏的瞪着胡绮晴。而胡绮晴那一脸的淡然让他更火,她是要故意气他是不是,不管外面传的有多难听,他都尽量当自己没听见,现在她竟然亲口在他面前说这种话。
“生气了?我看在王爷不能做到完全信任我之前,我们还是不要成亲的好,我想休息了,王爷请回。”
砰的一声耳边传来的是司马涯甩门而出的巨大响声。
胡绮晴跌坐在凳子上,她知道外面传的她有多不堪,但是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她要的只是司马涯的信任,就这么简单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不知是司马涯在避开胡绮晴,还是胡绮晴有意与司马涯错开,反正现在他们天到晚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是迎面遇到,胡绮晴也只是朝司马涯生疏的淡淡行个礼便绕过他。
已经算是冬天,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胡绮晴磨蹭的起身,却突然发现昨晚放在床边要穿的衣服被换成了一套素色的衣裙。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么,胡绮晴不解的看了看那裙子,还是穿上了身。
“月牙儿,今天是什么日子?”胡绮晴走出房门,发现府中的仆人们也都一身素衣。
“总算起来了你,出大事了,跟我来。”还未等月牙儿回答,灵儿突然冲了过来拉起胡绮晴就跑。
“出什么事了?你慢点,灵儿,慢点。”虽是冬天,但是灵儿的大披风下却还是一身的短裙,自然比胡绮晴那长裙行动起来方便。
此时的胡绮晴只觉得阵阵冷风从耳边拂过,她这一身素衣轻纱出来也没披披风,冷的她直得瑟,还要跟着灵儿一路狂跑。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两人停在司马涯卧房前的院子了,胡绮晴弯着腰缓了缓气,一抬头看见是司马涯的别院,脸色不太好的看向灵儿。
灵儿指着司马涯的厢房说道:“快进去。”
“我不进去。”胡绮晴还气司马涯对她的不信任。
只是胡绮晴的话音刚落,身子已被灵儿狠狠一推,直接撞司马涯的卧房。
浓浓的酒气迎面而来,胡绮晴不禁皱了皱眉。又看到地上到处散落着无数个酒坛。这家伙到底搞什么,胡绮晴小心的跨过酒坛,朝屏风后走去。
“你”胡绮晴看着眼前那坐在床前,头发散乱的狼狈司马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晴儿。”司马涯微微斜过身子,抬起头。一双红红的眼眶印入胡绮晴的视线。
“发生什么事了?”胡绮晴上前蹲在司马涯的面前,司马涯的样子看着胡绮晴一阵心疼。
胡绮晴轻轻的将司马涯那乱的不成样子的头发拨好,却不料突然被司马涯将她紧紧的抱入怀中。
“涯,到底怎么了。”今天的王府已经很奇怪了,今天的司马涯更不正常,胡绮晴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司马涯喃喃地说着:“他死了。”
“谁死了?”司马涯低低的声音听得胡绮晴心中一震。不要是司马宏,千万不要是他。
“皇兄,他驾崩了!”
司马宏死了,那个为国为民,温柔好脾气的皇帝,死了。
眼泪仿佛不受控制般从胡绮晴的眼眶中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