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醒愚看着已经喝醉的小樵,他伸出手捧起她红彤彤的小脸,拇指在眼下摩挲着,“小樵,你喜欢我吗?”
小樵傻笑着,“喜欢啊,我从小就喜欢你,你都看不出来吗?白痴啊,”小樵说着,她用手支起下巴看着季醒愚,“我很喜欢你啊季醒愚,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她又有些疑惑的看着季醒愚,“不对”,小樵继续说道,“我喜欢滕木川啊,季醒愚怎么办啊?”小樵搂过季醒愚,她忽闪着无辜的大眼睛,“怎么办?哎呀太乱了,我也不知道了,我本来是一直都喜欢你的,那么那么喜欢你,就跟个傻×一样,可是你身边一直有女孩子,还都长那么漂亮”。
小樵有喝了口酒,嘟着个嘴老大的不乐意,“季醒愚,你就是个混蛋”,小樵捏着季醒愚的脸,这张脸真的张好帅哦,都不忍心太用力,“我以为就会一直那样悲剧的偷偷喜欢你了。可是,后来滕木川就出现了,他对我那么好,我还老是为了你这个混蛋伤害他,可是我也不没后悔,因为我一直觉得我只喜欢你”。
季醒愚静静地听着,“可是,每次在新闻里报纸上看见滕木川,我就会觉得很难过……”,小樵趴在桌子上,“季醒愚……”
“去找他吧”,季醒愚温柔的说道,“小樵,你喜欢滕木川,就去找他。”
小樵失落的摇摇头,“可是他都已经结婚了……”。
说着说着,小樵的眼睛就湿了,季醒愚看着她这个样子,觉得心如刀绞,“我才不稀罕他呢,我就喜欢季醒愚,我就是喜欢季醒愚,我从小到大从生到死都会喜欢你的”,小樵拍着季醒愚的脸信誓旦旦的说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季醒愚,我该怎么办啊,我……”
季醒愚不想再听小樵的真心话,他堵住了她的嘴,小樵闭上眼睛,季醒愚也吻得热切深情,因为他知道,这将是最后一次吻她,小樵虽然抱着自己,但他已感觉到了来自唇间的抵触。
小樵推开季醒愚开始哇哇大哭起来,她蹭到季醒愚身上,季醒愚抚摸着小樵的头发,“季醒愚,你的技术不如滕木川的好……”
季醒愚笑了,他在小樵头上轻轻一吻,拨通了滕木川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季醒愚把电话放到小樵耳边。
“喂,你好”,滕木川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双眼微闭靠在季醒愚身上的小樵听到声音后睁开眼睛,“季醒愚,你电话里有个滕木川哎”。
“伊雪樵?”滕木川听到小樵的声音有些惊讶,似乎还有些紧张。
“真的是滕木川哎”,小樵抓过电话对季醒愚说,季醒愚微笑着对她点点头。
“伊雪樵”,听得出,小樵又喝醉了,“你还好吗?”
“好个屁啊,我当然没你滋润了,听说你结婚了,恭喜啊!”小樵对着电话里的滕木川吼道,“滕木川,你是个大骗子!你说过会等着我的,大骗子!”
“伊雪樵,如果我还在原地,你愿意回头吗?”滕木川在那头问道。
“……”小樵不说话,滕木川脸上是失落的自嘲,他准备挂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声音。
“小樵已经睡着了,你来接她回家吧”,那是季醒愚的声音。
第二天小樵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她悠悠的的睁开眼睛,季醒愚趴在她床边还睡着,小樵笑着,伸出手去揪他的头发。
“醒了?”季醒愚睁开眼睛,看着小樵,晨光洒在他的脸上,映进他的眸子里,熠熠生辉。
“你怎么睡这儿了啊?”小樵用手拨弄着季醒愚的短发。
“照顾酒鬼呗”,季醒愚伸了个懒腰,“还难受吗?”
“我头疼……”小樵可怜兮兮的看着季醒愚,“听说麦仁粥可以治头疼哦……”
季醒愚笑着揉揉小樵的头发,“我去做”。
“记得煮烂一点啊”,阴谋得逞的小樵对季醒愚的背影喊道,“我再睡一会了亲爱的~”
只是她看不到,转过身去的季醒愚脸上挂着怎样的不舍与无奈。
“嗯~好香啊”,小樵闻着季醒愚端到自己面前的粥,“季醒愚,你真是全天下最好的人了”。
“快吃吧”,季醒愚在小樵对面坐下,笑看着她。
“你不吃吗?”小樵抬起头来正对上季醒愚的目光。
“我不饿”。
“你感觉怪怪的”,小樵撇撇嘴,并未往心里去。
“小樵,吃完我们谈谈吧”,季醒愚说道,该说的总要说的,离别并不会因为自己的拖延与不舍而被延长。
小樵把碗推到一边,季醒愚今天确实怪怪的,“你还是先说吧,万一是什么恶心到我的事,我岂不是要再吐出来。”
季醒愚深吸一口气,在慢慢呼出来,“小樵,你觉得我们在一起,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啊,不是一直挺好的吗”,小樵不知道季醒愚到底要说什么。
“我们分手吧”,季醒愚终于说出了这几个字,小樵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一大清早竟然听到这样的话。“为什么?”
“因为我们并不是因为彼此相爱而走到一起去的,你要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你一直误以为你喜欢我”,“胡说,什么叫误以为”
“也许以前是,但是滕木川出现后呢?”季醒愚看着小樵,“其实你现在喜欢的是他,只是你不承认而已”。
“胡说八道,大早晨起来的你说什么胡话呢,你为什么不直接说是你移情别恋了,是不是?”小樵生气的质问道,不知道是因为季醒愚提出分手,还是因为他说自己喜欢滕木川。
“不是”,季醒愚摇摇头,“我跟你在一起,也是误以为我喜欢你,可是,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这种爱不是爱情,是友情是亲情,你明白吗?我爱你,就像爱我的妹妹”。
“放屁!”小樵站起来,“少在这里恶心我了,分就分吧,别解释这么多”,说着就回到自己房间摔上了门。
季醒愚站在门外,小樵,这是早就注定了的结局,我爱你,但我不能自私的留住你。
小樵躺在床上,想着季醒愚说的话,她很惊讶自己并没有很难过,甚至有些赞同,她摇摇头,不是这样的,她就是喜欢季醒愚,只是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已经没有那种心跳的感觉的而已,她试图这样解释,可是没有感觉这句话又成了印证。
她又想起了滕木川,一想到他一脸幸福的说,我已经结婚了,小樵那天又偷偷看了那个报道,当被问起他的太太的时候,他是一脸的甜蜜,“我太太是个很好的人,她很善良又很坚强,我可以从她的身上学到很多”,听到这些,她的心就跟着抽动,那么痛。
她很害怕,如果自己真的已经爱上了滕木川,两人却早已经结束了,她不想承认这样的感情。
那季醒愚呢?他跟自己在一起,难道是被自己感动了吗?如果那份爱已经不在了,对他岂不是也不公平。如果自己已经不爱他了,还有什么资格要求两个人在一起呢。
小樵烦躁的想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小樵打开门,季醒愚还坐在那里,她走过去在季醒愚对面坐下,“你不是因为又找到别的漂亮姑娘才这样说的?”
季醒愚摇摇头,“绝对不是”。
“好吧”,小樵搅动着已经变凉的粥,“那这样的结局,我接受”。听到小樵这样的回答,季醒愚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可他还是笑着,“对吗,这才是我拿得起放得下的威武霸气的樵姐”,季醒愚看着小樵,“哎,我们俩注定就是好兄弟”。
“是好姐妹!”小樵强调着,他们这就算是和平分手了?
只是不得不说,关系又回到从前,确实是感觉更自在更轻松了。
下午小樵和季醒愚一起在客厅看海贼王,小樵踢了季醒愚一脚,“喂,我还是觉得你是因为移情别恋才跟我分手的。”
季醒愚无语,“你别没完没了啊,我们本来就是纯洁的革命友情,哪有什么移什么别的。”
小樵一脚踹过去,“你这话太伤人了吧,你装着有喜欢我一下会死啊,我可是喜欢了你很多年的”。
季醒愚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阵苦涩,可他还是笑着,“伊雪樵,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这样行了吧?”
“哼,早干嘛去了,晚了!”小樵笑着,她把这句我爱你,当做是季醒愚的玩笑。
是啊,太晚了,季醒愚在心里说道,“我去洗点水果”,他站起来,这样的时刻让他窒息,他不得不与自己的爱告别,因为是他自己错过的。
“再拿袋薯片”,小樵眼睛依旧盯着电脑喊道。
有敲门声,小樵看看不见人影的季醒愚,不满的光着脚跑去开门。
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覆盖下来,紧紧抱住了她,小樵挣扎了两下,这是她熟悉的怀抱,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