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不是面对悲伤不流一滴泪,而是擦干眼泪后微笑着面对以后的生活。
————范邢“医生说”熙清哲紧紧抿着唇,脸上满满充满了纠结与迟疑。
“什么啊,你倒是快说啊!”看着他的这副表情,我的心也被提的无比的高,就如同做跳楼机一般,缓缓向上,直到顶端。
“他说”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似是不愿意说出,或是,不忍心说出。
我就如同在跳楼机上,明知道马上要会急速下降,所以,紧紧闭着眼,揪起心,等待着尖叫的那一刻。
“他说你明天就可以拆纱布了。”猛然的话锋一转,他满带笑容,一脸好笑的看着我,然后,他,沉珂,范邢终于大笑出声,笑声冲荡着整个病房,飘荡向远方。
我的心却如同从高空猛然落下,紧张,刺激,又措手不及,怔怔的,完全没有适应这强烈的落差。
“喂,这孩子不会吓傻了吧,熙清哲,你干的,你可要对她负责。”沉珂用手在我眼前晃了一晃,努努嘴,向熙清哲说道。
“哦?要怎么个负责法呢?”见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熙清哲露出了少有的玩味的笑容,调侃道。
“当然是按照中国的传统方式。”沉珂一脸故作深沉的样子,严肃的说道,就差拿个眼镜戴在脸上然后拿个教棒了。
“什么?”我才反应过来,好不容易消化了之前的内容,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让我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传统思维来说,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以身相许了。”范邢转过头,眨眨眼,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去死吧你们,竟然想把我卖了。”我不禁有些尴尬,佯怒道。
“怎么,不愿意?”熙清哲也做出玩味的动作,眼神却告诉我——你敢说你不愿意,你就完了。
“啊,医生,你来了!”见到医生,我如获大赦般,急忙抓住了这棵救命稻草,死也不放手。
“哦哦,初夏啊。”负责我的医生是一个和蔼的六十多岁的老爷爷,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退休,平常大家的关系也挺好,他把我就当作自家的孙女一般照看,自然而然的,他也就随着大家一起叫我初夏了。
“我明天真的可以拆纱布了吗?”我急忙找话题,顺便也问问明天的事。
“嗯,近几天的观察,你的伤势恢复得挺好,大概明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一周做一次检查就够了。”医生笑眯眯的冲我点点头,和蔼的冲我说道。
“太棒了,这几星期快把我闷死了。”我不由得一喜,感叹道。
“也是呢,换谁谁都受不了,哦,对,小范倒是受得了呢,挺安静的,也挺适合她的。”医生突然想起范邢,说道:“对了,小范,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和以前差不多,我觉得挺好的。”范邢报以一个礼貌的微笑,转过头,说道:“至少自己在这里呆的挺开心的。”
“嗯,开心就好。”医生依旧笑眯眯的说道:“哦,对,看我,本来是去办公室拿文件的,被你这个小丫头一叫,全忘了,我先走了奥。”
“啊,好吧,拜拜。”我沮丧的挥了挥手,道了再见,即刻躺下了身,道:“我累了,要休息,慢走,不用,再见。”
“哦?是吗?”不知何时,熙清哲已经在我身旁,他躬下身子,一张放大了的清秀却并不帅气的大众脸贴在我耳旁,用蛊惑的声音缓缓道:“听说,拜访的礼物还在转角呢,万一,哪天,一个不小心被偷了怎么办。”
“熙清哲,你从哪里学的,这么卑鄙。”我咬牙切齿道,没办法,我的银行卡还在转角,谁知道会不会被熙清哲和安沉哲这两个家伙藏起来。
“范姐姐教的。”熙清哲直起身子,调笑道。
“我可没有,清哲,你可别把责任推到我身上,说这话可是要负责任的。”见我恨恨的盯向她,她急忙辩解。
“没有吗?明明是你教的。”熙清哲一脸得逞的坏笑,看了心底都发慎。
“我什么时候教你了?!”范邢更是一脸疑惑。
“我看你的小说里写的,你敢说这不是你教我吗?”熙清哲撇撇嘴,无所谓的学着范邢耸了耸肩。
“一天不学好的家伙,初夏,真该管管了。”范邢气的皱皱眉,冲我说道。
“是,遵命,女神。”我笑道。
“是,明白,老师。”熙清哲更是得逞。
“熙清哲!你够了!”一向风轻云淡的范邢终于暴走。
病房中,似乎添了一份温暖的气息,要问那是什么气息,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很温暖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