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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章【辉世公司（2）】
书名：等不到天亮 作者：梅亦梅 更新时间：2016-12-12 23:09 字数：1291
“那请到前台询问吧，不是我的工作了。”王会计说着，站了起来，做出送客的姿态。
方妍想想也对，会计的职责也就到这里了，她跟王会计握握手说：“谢谢！”
重新回到前台，方妍对前台姑娘说：“我们想见你们董事长。”
一分钟后，姑娘挂了电话，仰脸道：“抱歉，董事长不在公司。”
“那他的联系方式能不能给我？比如电话？”方妍不想放弃。
“这个不行。”姑娘不松口。
“那我们要怎么样才能约见你们董事长呢？”
“留下您的电话，我会告诉他的秘书，她会安排时间。”
方妍把名片递给前台姑娘，“希望能尽快安排见面。”
两人在电梯间等电梯，方妍对赵冬说：“那个董事长要是避而不见还挺麻烦的！”
“实在不行就传唤！”赵冬说得干脆，“谁怕谁啊？再有钱也不能公然对抗法律啊！”
这时，从辉世公司内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人，脖子上都挂着公司出入证。
方妍和赵冬噤声。
那两人也在电梯间等电梯，并未在意着便装的方妍和赵冬。
男的一脸愁苦地对女的说：“我可真没劲头做投标书了！费半天劲，就是一摆设！”
女的不以为然，“摆设你也得做啊！有用没用那是领导说了算。给你工资，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哪儿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就说前两天明溪市这个投标书，我可是付出不少心血，加了多少个夜班啊！绝对可以做范本和模版的！连页面布局都是我反复修改，精心设计的。开会的时候，经理说，这个项目志在必得，让我们好好干，等拿到手，好好犒劳大家。结果呢，到了投标会现场，就开始举了一下牌子。后面人家竞价，咱们公司就跟睡着了似的，没有动静。最后是当地一家小公司拿到了这么大的一个项目。真是匪夷所思！”
“你呀，Freshfish！”女的很老道地说，“你以为投标成功是靠你的投标书和公司的规模吗？这里面门道多了去了。”
“有什么门道啊？不就是给关键人物塞钱吗？咱们公司这么有钱，这还做不到？会后我去问举牌的小杜怎么搞的？丫摆一张臭脸，叫我别多问。”
女的接碴说：“那你就别问了呗！谁知道呢！从结果看，那家小公司肯定有什么特别之处。你也别想那么多。要是所有项目都归大公司，小公司不都倒闭了？小公司各有各的生存手段。也许是咱们公司临时发现这项目有问题，所以主动撤退了呢？”
男的依然一脸愤愤不平，可又说不出什么。
方妍一直背对这两人，她的视线停留在楼层显示器上，注意力却都集中在耳朵上。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晰无误地被她捕捉到了。
电梯门开了，四个人鱼贯而入。
女的低声叮嘱男的，“投标书你可得给我好好做！闹情绪的话，倒霉的是你自己。”
“知道了。”男的虽有不满，但也只能从命。
方妍和赵冬在一层出了电梯，辉世公司的两个人没动，应该是去地下。
上了警车，方妍问赵冬：“听见了吗？明溪市啊！”
赵冬点点头，“注意到了。”
方妍双臂放在方向盘上，下巴顶着手背。“劳务费是杀人的预定金？郭婉婷跟土地投标有什么关系呢？她除了春节回过老家一趟，生活的重心都在北京啊！如果辉世公司的董事长真有问题，他秘书的电话我们怕是等不到了。不过，我们也可以动用自己的手段查查他的老底儿。”
“那怎么着？兵分两路：一个人查电话号码，一个人查董事长？”
“好！你查电话号码，我去工商那边查查公司及董事长的资料。我先把你送到通讯公司。”说着，方妍发动了警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