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让今天被彻底弄晕了,先是乔墨白,后来又是冷千凝,怎么好像学生会的每个人都和她过不去。
“叶让,认识你真好诶。”简莫的兴奋从刚才开始一直持续着,到现在都还没有断。
叶让听到这话微微有些欣慰:“是吗,为什么?”
“你看哦,先是顺利入选学生会,后来是和皓轩哥独处一室,最后是近距离观赏千凝王子。天哪,我好幸福。”
咳咳,明显就是好花痴。还有,有必要用“观赏”这个词吗?冷千凝又不是关在动物园的大猩猩,还要买票排队的。
“莫莫,一点都不好啊!!!”可恶,你的好事一到了我这里全部都是坏得不能再坏的坏事。
“叶让,我说,今天学生会主席叫你一个人过去到底是讲了些什么啊?”
“讲了些什么啊?”叶让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过滤掉那些什么喜欢之类的,她只听到了一句,“他说:‘希望你不要伤害他。’”
“伤害?难不成,你……”听到这里简莫已经忍不住表现她八卦的本质,开始胡思乱想了。
糟糕,自己怎么不知不觉就告诉她了。“你别乱想。”
“你还让我别乱想,难不成你真的在学生会里对冷千凝霸王硬上弓?”
霸…霸王硬上弓?自己像是那种急不可耐的人吗?“莫莫,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会有这些不良想法?”不过想起休息室里冷千凝那张睡颜,自己要是对他霸王硬上弓也不会吃亏的说啦。
叮铃铃~~~“好了,莫莫,把你那副花痴样收起来,上课了啦。”
“哦,”简莫看起来略微有些失望,不过她很快恢复了精神,对叶让说,“放学我们一起去报到。”
……
终于到放学了,按简莫的话说,她是熬到放学的。
“叶让,你又要一个人辛苦了。”刚刚简莫分配任务,继续打扫广播室,又可以如愿以偿地和楚皓轩再一起待上一段时间。
“呵呵,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吗?你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叶让在心里已经把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鄙视无数遍了。要是问她叶让和楚皓轩哪个重要,这个死丫头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楚皓轩一边的。
现在学生会办公室里的气氛很微妙,只有叶让和乔墨白两个人,而且一句话也没有。叶让忽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之前冷千凝对自己说的话。喜欢?不过她此刻的沉思在乔墨白看来就是发呆。
“我说,搬运,你能别呆在那里吗?”乔墨白开口打破了沉默,“学生会招你来不是看你发呆的。去把昨天没做完的事情做好。”
“是是是,知道了。”我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果然学生会里的人都是奇奇怪怪的,还是少接触比较好。叶让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内心,开始干活。
我擦,我擦,我擦擦擦~叶让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20世纪的农奴,等待着党的解救,然后高唱翻身农奴做主人。
“你果然没有打绷带。”叶让第一次发现自己也像简莫那个八卦小女巫一样耐不住寂寞,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
“果然?”乔墨白对叶让使用的这个词语很感兴趣。
“你这种人怎么舍得在西装上加根白布条呢。”
“你说的没错,如果我打绷带,会有很多女孩子伤心。这么伤害人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做不出来?真是说一套做一套。你当年怎么没有这样的觉悟,当年的伤害可不是一点点,的确,那件事叶让有意识地尘封了这么多年,可偶尔不自觉地想起来却还是会痛,而这个带给自己疼痛的始作俑者居然在被伤害的自己面前堂而皇之说自己做不出伤害人的事。真可笑。
……
“知道为什么只有我在这里吗?”这次换成了乔墨白先开口。
“因为你要盯着我干活。”
乔墨白没有理会叶让的话,道:“皓轩去广播室了。而千凝……他在体育部。”
“体育部?”
“对,他在负责体育祭的事情。”
“至于我,一来是我的伤,千凝不让我乱跑,二来,是因为迎接新生的舞会。”
“舞会?迎接新生的仪式不是早就开过了吗?”
“那只是普通的入学仪式罢了,圣里希特和普通高中是不同的,学校,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种经营,这只是讨好学生的一种手段。”乔墨白坏坏地一笑,“所有新生都要参加,包括你!”
被乔墨白的话一惊,叶让差点又要从椅子上摔下来,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她很聪明地攀住了书架的边,才稳住了身体。糟糕,不好的预感又来了。
“你这话是想表达什么?”叶让警惕地问。
“小女孩,你不要把我当成二次元色迷迷的怪叔叔好不好,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免得你到时候接到通知手忙脚乱。”乔墨白又恢复了新生入学第一天的痞子样,怎么看怎么欠揍。叶让不止一次地感觉自己告诉简莫第一天就会和乔墨白掐起来的话不是不无道理的,因为他根本不是地球人!
“那我谢谢你了。”你要是不来烦我,我才真要谢谢你呢!
……
这一天就这样很平静地过去了,和昨天比真是太平静了。只是擦擦书,没有人摔倒,没有人受伤,没有人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如果每天都是这样就好了。叶让在经历了这两天的事之后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知足常乐”,她已经变得无欲无求了。照简莫的话讲就是越来越有灭绝老尼的样子了。
之后的两个星期,叶让在学生会的时光就是在不停地擦书中度过的,近千本书,擦起来还真是要人命。还好叶让有着非常人的毅力,才能把这项变态的差事坚持了两个星期。不过最可气的是,乔墨白以养伤为借口在一边什么都不干地看白戏也就算了,居然还不珍惜她的劳动成果,说她没有擦干净,让她重新擦一遍。行,不就是重新擦一遍吗?谁怕谁啊,擦就擦。叶让拼着绝不向恶势力低头,流血不流泪的精神悲催地再一次开始了前途未知的擦书旅程。
在这期间,虽然偶尔也有和乔墨白两个人单独待在办公室里的时候,但是很难得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最多就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搭两句。叶让把这一切都归功于乔墨白受伤的右手,受伤了,当然不会像之前那样活蹦乱跳地骚扰别人。
“呼——”叶让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走在通向宿舍的路上,抬起头望望天,“真是难得的平静,要是每一天都这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