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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装着过去干坏事的廖佩瑶

书名:小妖精,哪里逃 作者:汤圆 更新时间:2016-12-12 23:12 字数:3103

     且不论脸颊上火辣辣的肿痛和那麻痹得已缺少感知的手脚,单单是眼前这喜怒无常几近疯魔的廖佩瑶,便叫芣苢心中暗暗发着苦。薄言呐薄言,你到底是救也不救,若是救,望麻利些别赶来替她收尸才是啊。

     “回答!”突如其来的喝斥,饶是芣苢一直勉力警醒着精神,脆弱的心灵亦被颤上几颤。

     抬眼略去恐慌,佯装镇定地与廖佩瑶道:“想听想听,真真想听。”

     廖佩瑶转过身去,抱着双膝,微仰着头望着桌上的灯火,半瞌着迷离的眼,似未听到芣苢的响应般,兴许在回忆,兴许在沉静,总之迟迟未曾开口。芣苢静默其声,警惕地盯着廖佩瑶侧脸,以妨她有个不测的动作。

     气氛一时间变得寂静且压抑,就连屋外恬噪的蛙鸣此刻也是静谧非常。就在芣苢以为廖佩瑶就此背着她沉默下去的时候,幽幽之语却缓缓传来:“娘亲本是一名卑贱的丫头,恪尽本分,只望一生安然。可是,就这样一个毫无起眼的丫头,却逃不开多劫的命运。一天,夫人见她脸色不对,关心之余请来大夫诊脉,竟诊出来喜脉。在夫人百般追问下才道出肚里的孩子是老爷酒后施暴留下的孽种。夫人气急了,质问老爷,老爷却嫌弃我娘的身份。无奈之下,夫人勉强替她找了户人家,并带着丰厚的嫁妆。这些嫁妆本可维持一家三口十余年的日子,可是爹爹自觉是替别人养杂种,嗜酒能命,不久又迷上了**。很快,那些嫁妆都叫他作了赌资赔光了。”

     “银子没了,爹爹就动手了。我与哥哥那时年幼,拦他不住,也少不得吃几顿鞭子。娘亲实在无法,便找夫人救助,夫人派人连夜为我们安排了新的住所,并隐性埋名。娘亲一人日里作田,夜里绣花,日子紧巴巴的时有夫人接济,也算安生。可是好景不长,爹爹很快就寻来了,要把娘亲拖去抵给赌坊。哥哥哭着拉着爹爹的大腿,却被爹爹一脚踢晕了。我知晓我拉他不动,便去房里拿了菜刀,卯足了力气一刀砍下去。看着满地的血,看着手里的刀,我害怕极了,傻傻的坐在血泊里发着愣了。当哥哥用冷水拨醒我时,娘亲已经拉着爹爹的尸首去衙门自首了。哥哥带着我追去衙门,可是我们迟了,娘亲已然被定了死罪,秋后问斩。哥哥叫我去找夫人,自己却在衙门前跪着求官老爷击鼓鸣冤。等我找来夫人时,哥哥吃了杖刑昏倒在衙门前。此事已成定局,夫人念及旧情,又觉膝下尚未无男丁,便收留了我们,将哥哥过继作子,以继家产之用。”

     “我曾偷偷跑到衙门说出真相,可他们不相信我一个七岁的小女娃会杀人,那人还是我亲爹,念我年幼也未动刑,只每次都将我轰出来,直到我娘被砍头的那天。哥哥带着我,瞒着夫人偷偷跑去刑场,看到娘亲走完最后一程。我没哭,其实我想哭,送一送娘亲,可是眼里干干的,就是流不出泪来。”

     “你哥就是綦惬之?”故事确确悲情,芣苢修道之心容易动容,最听不得悲情,眼泪挤在眶中欲落不落以示动情。内心如五味杂瓶齐翻,道不出个种滋味:“那你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兄妹?”说话此处,廖佩瑶竟是呵呵直笑,“綦老爷知道我哥是当年那个婢女的儿子,过继给夫人也是无可厚非。但他不晓得我也是那个婢女的女儿,夫人只与他道我是她一个失散好友的女儿,家道中落寄养在府中。老爷自觉愧对夫人,对夫人言听即从。对失而复得的儿子更是疼爱有嘉,并见哥哥与我相谈甚欢,又是青梅足马一起玩大的,在夫人故后自作了主张与綦家祖祠前宣布我们亲上加亲,之后便也去了。对老天这样的安排我喜欢极了,我终于可以明正言顺的与我哥在一起,永不分开。”

     “可,可是,你,你们……”

     “我们是亲兄妹不错,夫人已死,天下间谁还会知道这个秘密?只要哥哥喜欢我,我喜欢哥哥,世间怎会容不下我们?可他偏偏就容不下自己,容不下我,既然如此,我便让所以与他甩纠葛的女子都消失,都消失。”说到最后,廖佩瑶已几近嘶声力竭地转回身跪那里直勾勾的视着芣苢,十指缠握的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短剑,锋利的剑尖渗着森寒阴冷的光。

     杀气逆袭,飘忽了灯光闪烁不定。闪烁不定的灯光,投衬了廖佩瑶的黑影如炼狱幽灵般诡异且狰狞:“不管与哥哥瓜葛的是你,还是薄言,你们两都得死,都得死!哈哈哈……”

     芣苢拼命摇着煞白的脑袋,瞅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廖佩瑶哆嗦不矣,生怕一个不慎,那短剑就一头戳破了她脖子:“你,你……我,我……我们真心是路过的,明日便走,噢,无需明日,立刻马上就走,以后再也不来鄄城县,故而,你就当你已经当死我了,对于威胁不到你又见不着的人,活着还是死了本身就毫无意义可言!”

     廖佩瑶挺直了腰身,垂眸傲慢地睨向芣苢,便像睨着一只踩在她脚下濒临垂危却仍可怜地期盼她施救的幼猫,鄙夷与不屑在那睥睨的视线里一览无遗:“说得很是动听。可是我这人有个坏毛病,但凡没经过我手的都不甚放心。我今朝放了你,他日你报官抓我,我启非得不偿失。”

     握了短剑的手徐徐下移,逐渐逼近芣苢的脸,廖佩瑶舔开唇角笑得愈发邪气,透着股弑血的亢奋,兀自欣赏着芣苢的惊骇:“你放心,这稻草堆下面,已埋了三个贱人等着你,都是些不要脸的妄自攀入綦家高枝欲与我哥双宿双飞的。届时你们可作个伴,定不会孤单。”

     月光如旧,透过缝隙轻揉的抚在芣苢身上。随着短剑的逼近,缓缓地汋上了月光的精华,化作幽冥的阴寒,迫得芣苢手脚冰凉伊始,逐渐寒了心。

     短剑迫近,压得芣苢提心掉胆的甚是惊骇,知道呼救亦是徒然,芣苢索性闭上了眼,心念念道:“想不到,年纪轻轻的便要死于非命,却不知死后魂归何地,魄栖何方,孤魂幽鬼何处所依……”

     “连反抗都不曾,便闭着眼等死了?真替你师傅汗颜。”普天之下,除却薄言,紧张时刻谁还会气淡神闲地数落与她,即便是青木道人,实在气极亦会吹胡子瞪眼的指责她的不是!

     芣苢咻得睁了眼,惊喜交集的诸如是坠入悬崖时被横生的粗枝拦住了般令人欣狂。

     双眼才将睁开,便见两指开外的短剑明晃晃的垂着,颇是骇人。而那短剑上方,正是廖佩瑶洋着邪恶的笑容,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就连那眼睑也不曾眨一下。

     眼光再往廖佩瑶身后移去,果见方才廖佩瑶坐过的凳子上,一位双臂抱胸架了右腿的男子悠闲而坐。男子一身白袍清新俊逸,正斜睨着芣苢,大有丢脸之感。再观此人眉心大皱,“川”字分明,不是薄言却是谁!

     却见木门紧闭,也不知薄言是何时进来的,又是如何进来的。但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她文芣苢已然得救了,在这险峻万分的时刻,在这千均一发之际,得救了!

     “你来了!”喜极欲泣,然而脑中猛得窜出午时薄言言语的喝斥,芣苢本欲怒脸相向,使得自己瞧去不那么需要悲怜,“怎么才来,这是要来替我收尸嘛?”语气调得潇洒漂亮,可这脸色却装不出怒色来,那泪便唰唰而下足可媲美江洪,伴着满腔委屈与担惊受怕的后怕,一发不可收拾,且哭且道,“呜哇……都怪你,都怪你,若不是你存心气我又哪来这一出。你还来作啥,何不让我被一刀剜了干脆。呜哇……呜哇……”

     这悲戚的哭诉一声一声以强大且有力的撞击力击向薄言佯装出来的无所谓,堪堪瓦解了心房外的高墙铁网,巧露那颗温柔似水的心。

     薄言川眉拧得更甚,大跨两步取下廖佩瑶十指缠打握的短剑,割开捆绑芣苢的粗绳,将芣苢抱来凳前坐下,单膝跪在凳前,望着白皙的手腕被绳索勒出的淤痕,满目心疼的捧在手里揉捏。

     泪眼尚且婆娑,薄言的亲昵虽一时暖了芣苢的心,然那句“轻浮”却尚在耳边盘旋,与眼前的亲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芣苢愈想愈是憋屈,冷不丁抽手“啪”的一声掴了过去,含了哭腔道:“我是轻浮的女子,此生却也只中情一个男子,可那人不甚珍惜不分青红皂白的便轻易伤了我心。尔今我心碎凉寒,不愿再欢喜那人伤我心的人,你却来这般亲昵作何意!”一番伤情的话说完,芣苢起身便要离开,不料双腿被曲绑了多时,一时血气恢复不足,猛然一触地竟不免要软啪啪往一边倒去。

     薄言顺势将芣苢接来怀中紧紧搂着:“午前我误会了你,妒火攻心适才口不择言伤害了你。不会再有下次,相信我,苢儿!”

     芣苢一番挣扎不开,索性不去浪费仅余的力气只懒懒地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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