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祁连绝紧闭上眼,准备受死的时候,从天而降一只大手,揽住祁连绝的腰身,一个旋转,让语湘打了个空。
祁连绝慢慢地睁开眼,看到是少年一头灿烂的金发,和焦急的俊脸,“秀伊!”他激动地搂住金秀伊的脖子,“还好你来了!”
金秀伊搂着祁连绝的手越发的紧,刚才的那一情景,差点让他的心都跳出来了,还好,还好来的及,“瑞希,你没事吧?”
放松下来的祁连绝立刻感到双臂的疼痛加剧了,他忙松开手,拉开袖子一看,果然青青紫紫的一片,已经肿了起来。
“瑞希……”金秀伊看着他的伤势,心疼的要死,对着手臂请吹气,嘴中嘀咕着,“不疼,不疼啊!”
被冷落在一旁的语湘气得咬牙,骂道:“卢瑞希,你恶不恶心啊?居然和男生搂搂抱抱!”
金秀伊一听这话,想起了被忽视的人,抬眼怒视,“你这个丑女人,敢欺负瑞希,我樱开的黄金右脚一定要你好看!”
祁连绝拉了拉金秀伊的袖子,蹙着眉头,“秀伊,我们先去保健室,我很痛!”哼哼!别以为他会这么好心放过她,报仇有的是机会,现在要紧的是去治伤,不然他准会痛死的!
“好好好!瑞希,我们马上去!”金秀伊听了祁连绝的话,立马把语湘丢到脑后,小心翼翼地搂着祁连绝走了。
身后,语湘咬牙切齿,却无计可施。
保健室——紧身的短袖勾勒出梅田健壮的身躯,白色的衣袍穿在他身上显得气质十足,但是他开口说的话却是让人不敢恭维,“卢瑞希,你是受伤病原体吗?三天两头往我这儿跑,刚治好手,现在手臂又受伤了,你是不是打算手臂好后,让腿啊,脚啊什么的,来个集体治疗啊?”
祁连绝委屈地瘪瘪嘴,带着哭腔:“老师,这又不是我的错,是那个语湘说话太过分了,而且是她先动的手,好不好?我是受害者啊!”厚,他就知道会这样!
梅田手上忙着为祁连绝上药,嘴上却还是继续挖苦道:“语湘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不顾自己老弱病残的身体要跟人家拼命?”
“她说,放弃跳高的泉,无法拿冠军的泉,根本就不是泉!听了这个我当然会生气啊!泉从跳高中获得是单纯的感动,又不是为了名誉,而且泉不愿意再次跳高,语湘就不应该一直逼着他啊!”祁连绝愤愤不平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都是泉那个家伙搞得鬼!”金秀伊恍然大悟,接着摩拳擦掌想要将左以泉好好“教育”一顿,谁叫都是因为他,瑞希才会受伤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
闻讯而来的左以泉、司马树、关日辉还有江野伸冲了进来,担忧地说道:“瑞希,你有没有怎么样啊?我听到秀伊说你伤的很重啊!”
祁连绝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啦!就小伤而已!”
低头为他上药的梅田嗤笑,手上轻轻一用力,立马疼的祁连绝杀猪般的惨叫声:“疼疼疼啊!老师,你轻点!”
“瑞希……”犹如五重唱的声音响起,五个人通通都围了过来,看着祁连绝惨不忍睹的两只手臂,司马树、关日辉还有江野伸三人心中有些不忍,“瑞希,你怎么又伤得这么重啊?”
祁连绝噙着泪,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左以泉的眸子一暗,准备开口,就被一旁摩拳擦掌的金秀伊给拉了出去。
“诶,他们是干嘛?”关日辉好奇地看着被关上的门。
梅田幽幽地抛来一句:“小孩子家家的,不用管那些争风吃醋的事!”
门外——“秀伊,你干什么?”整理一下衣服,左以泉看着金秀伊怒火中烧的样子,感到奇怪。
“左以泉,你自己的女人,麻烦你好好管一下,不要让她出来随便咬人,要是她再敢欺负瑞希,我可是不会放过她的!”金秀伊这下子真的是爆发了。
左以泉眉头一皱,眼神一冷,“你是说是语湘欺负的瑞希?”
“废话!”金秀伊咬牙,“要不是为了你那什么跳高,瑞希也不会受伤的!你不想跳,就跟那个女人说清楚,不要把瑞希扯进去。瑞希,要不是为了维护你,也不会受伤的。”真是越想越生气,金秀伊冲动地拽起左以泉的领子,吼道:“不准再让那个女人让瑞希受伤,听到没有?”
左以泉推开金秀伊的手,整了整衣领,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知道了!”随后,看了眼保健室,就走了出去。
金秀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看着左以泉离开的身影,嘟哝道:“这是去干嘛啊?不去看瑞希吗?”接着,他傻笑着摸摸自己的脑袋:“嘿嘿,没想到我还有这种气势啊!哈哈哈!不愧是樱开的黄金右脚啊!”
校外——“泉……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语湘忐忑不安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冷若冰霜的左以泉,泉是不是知道刚才在他学校发生的事了?不然的话,他怎么会来找自己呢?
左以泉冷冷地看着她,说道:“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再去找瑞希。”
“泉,我是为了你好啊!”语湘急了,“你是因为我才放弃跳高,所以……”
“够了,”左以泉打断她的话,冷漠地望向她:“不是因为你,我是输给了压力,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是自以为是可以支配我的生活,这种态度真的很让我受不了。”
“泉……”语湘大哭,“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我都是为了你好啊!泉……”
“我不需要!”淡漠地扔下这句话,左以泉转身离开,留下语湘在原地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