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祁连绝和左以泉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金秀伊追了上来,拿着信大叫,“泉,瑞希,等一下!”
“啊?”左以泉和祁连绝转身看向跑到身边的金秀伊,“秀伊,怎么了?”
金秀伊喘着气,递给祁连绝一封信,说道:“主任叫我拿这封信给你,好像是很重要的国际快递!”
祁连绝接过来一看,卢静希?这个应该是卢瑞希的家人吧?拆开信,他浏览了一遍,然后一脸菜色地惨叫着飞奔而去,“天啊!明天!”瞬间消失在他们面前。
“天啊!这也太快了吧!”金秀伊赞叹道,瑞希的速度还真不是盖的啊!
左以泉皱起了眉头,瑞希这是怎么了?
将书包随意地扔在了草地上,祁连绝垂头丧气地坐着,天啊!卢瑞希的哥哥居然要来学校看他!怎么办?怎么办?一定会穿帮的啦!最扯的是,祁连绝看着信中的某行字,嘴角抽搐不断,什么叫做“你二十岁前一直都要穿女装,明明在美国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台湾?是不是瞒着家里人换上了男装?瑞希,要知道,算命先生说了,你从小体弱多病,穿女装到二十岁才可以保你一生平安啊!”
“天啊!怪不得上次寄来的包裹里居然有睡裙,原来是这样啊!”祁连绝嘟哝着,现在居然还有这么迷信的人啊!等等,他神色一凛,瑞希的哥哥不会是不知道他弟弟读的是男校吧!
“上帝啊!救救我吧!”祁连绝欲哭无泪,他的头都快大了!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有应付明天的女装啊!!!!!!!!!!!!!!!
保健室——“你要跟我这个30岁的男人借一套充满少女气息的洋装?”梅田的眉心抽动,他以为上次的吻会让祁连绝有一段时间不敢见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而且还带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啊?”
“你怎么可能没有那种东西?你不是同性恋吗?你应该会有女装啊!搞不好你有变装癖啊!”祁连绝搬出当日关日辉和江野伸发现他的睡裙时的理由。
梅田一个头两个大,这是什么歪理啊!“就算我有女装,那也不会是你的style!自己去想办法!”
“不要了,老师,帮帮我啊!”祁连绝哀求道。
“自己去买!”梅田一点情面都不讲。
“老师,我没时间啊!明天要考英文,至少15个同学排队要我教啊!”要不是走投无路,祁连绝才不屑抱着梅田的大腿痛哭呢!
梅田优哉游哉地翻看起杂志,闲闲地说道:“你功课要是真的这么好就好了!”他就是喜欢看到某只求他的样子。
“哎呦!老师说真的啦!你一定有对不对?就是没有,你一定有变装癖的朋友对不对?老师,拜托了!”祁连绝哀嚎,完全没有看到梅田听完他说的话瞬间阴下的脸。
“啪”重重的关书声,吓得祁连绝正襟危坐,梅田冷然,“谁告诉你同性恋就是变装癖?”上下打量了祁连绝一下,梅田帅气地撩了撩刘海,鄙夷地说道:“说到变装癖,我看你才是吧!”
“老师!这真的是天大的危机啦!”祁连绝拉扯着自己的衣袖,如墨般的眸子暗淡一片。
“那你说说为什么要女装?”梅田好奇极了,他没事穿女装干嘛?
祁连绝乖乖回道:“明天我哥要来,因为从小体弱多病,所以在二十岁前,我都要穿女装啦!”
这个回答小小吓到梅田,原来还有这事啊!
“要我帮你也可以,不过我有条件!”梅田狡猾地说道。
条件?又是条件?怎么每个人都喜欢和自己提条件啊?祁连绝腹诽,表面上还是乖乖地应道:“你说!”
“条件就是——”梅田探过身子,停在离祁连绝五公分的地方,对上他如墨般的美眸,邪魅一笑,“每日一吻!”便宜不占白不占,豆腐不吃白不吃!他可是不做亏本生意的!
“什么?怎么可以这样?”祁连绝惊得跳了起来,“老师,你这是趁火打劫啊!我抗议!”
梅田站了起来,双手插兜,像是看好戏般的说道:“可以啊!你去抗议啊!不过,女装的事,恕我无能为力了!”
怎么这样?
祁连绝可怜兮兮地看着化身为大灰狼的梅田,跑到他的身边,扯扯他的衣袖,“老师,你不会真的这么狠心吧?”
梅田俯视他,字正腔圆地回答:“我会!”
“厚!讨厌!”祁连绝哭丧着脸,万般无奈之下同意了这个不平等条约,“好吧!我答应!”
梅田满意地点点头,拿出手机打给他的妹妹。
做完一切后,他坐在凳子上,等着祁连绝的投怀送抱。
拿到衣服的祁连绝一时高兴,就很爽快地在梅田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立马离开案发现场。独留下梅田黑着脸,看不出来瑞希也有这么狡猾的时候,哼哼!明天等着瞧!
第二宿舍——祁连绝开门进来,见到左以泉还在玩电脑,笑着打了个招呼。
“怎么这么晚回来?”左以泉问道,他看到祁连绝手上的袋子,随意一问:“你手上拿什么东西啊?”
“啊?”祁连绝下意识地将袋子藏在身后,“没什么!没什么!”不是他要瞒着泉,只是解释起来很麻烦,他不想吃力不讨好!
看着祁连绝的样子,左以泉原本只是随意的态度变得认真起来,一步上前,堵住了祁连绝想要上床的身体。
“那包东西该不会是什么好吃的吧?”左以泉故意这么问道,希望能看看那是什么东西,“你拿出来大家一起吃吧!”
祁连绝紧紧拽着袋子,情急之下顺着左以泉的话说下去,“是好吃的!不过,你不能吃!”然后,动作迅速地将袋子扔到床上,在左以泉措手不及之下,像个手脚灵活的猴子窜到了床上,“我要睡了,你不要打扰啊!”说完,盖上被子,俨然是拒绝与人交谈的架势。
“诶……”左以泉靠在栏杆上,怪异地看着床上的隆起,奇怪,瑞希的心事一向都是很好猜的呀!而且基本上他也不会瞒着自己什么,今天是怎么了?百思不得其解的左以泉,只能等到明天再问。
可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起来,祁连绝就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