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都忘不了她说完后的那种眼神,恨不得将我像那玫瑰一样踩在脚底践踏般的。只是我看得心不惊肉不跳,毫无感觉罢了。
靠在沙发上,我对芙尤道:“准备好了?可以将米尔克带去了,二十分钟后叫我,我得亲自把她引过去才好。”
谁都没看到我那阴暗又奸诈的笑容,她喝了药了!这里的每一杯香槟都有药,只是这种药要被另一种东西催化,才能散发和**散一样的药性。那便是被她踩在脚下的玫瑰花的花刺!如果手指出了血,绝对会舔净放进嘴里,这是吸血鬼隐藏的习惯,我正是利用了这点才让她乖乖喝下了这催化散。
二十分钟后,芙尤叫我:“小姐,时间到了。”
找到卡伊,我神秘的对她道:“跟我来吧,我正巧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卡伊将信将疑,毕竟换做是我也得怀疑,我有这么好心?
来到楼上的房间,我坐到沙发上,摆了一个请的手势。卡伊坐下来,道:“有什么东西,赶快吧,我可不想和你这种女人带在一个房间里。”
“也没什么,只是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命人制造流言,还栽赃给莲,是什么目的?”我无疑是在拖延时间,只要药效一到,我就再无须和她废话了。
“哼,目的?只是想报复你和梓还有莲而已,不行吗?”她嗤笑,跋扈至极。
“竟然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你还真是无可救药。如果说是报复的话,我劝你还是跟我学着点好。不对,我这或许应该是惩罚才贴切。”我勾唇,食指轻点着扶手,等待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她自知有蹊跷,警惕的站起来:“你想耍什么花样!”
我起身,低下视线看着比我矮了半头的她:“也没想耍什么花样,只是看你这么想要往高处爬,帮你一下而已。”我阴险一笑,掀开拉帘。躺在床上逐渐苏醒的米尔克赤身**的躺在那!她一怔,找了机会要跑出去,被我一个用力将她摔在床上。
“感谢我吧,这是我送给你的。等到你们结婚后,我会封你的丈夫为伯爵的,到时候你也将成为伯爵夫人。”我说完后,便转身出去,将门死死的锁上了!
“姐姐!救我!我错了!救救我啊!”我靠在门板上,听到米尔克发狂的笑声,还有卡伊惨痛的求救。
长舒一口气,虽然心底有一丝丝歉意,我却始终没有将门打开,而是知道大功告成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下了楼。
重新坐回座位,梓见我脸色不好,贴过来道:“不是没有差错吗,怎么了?”
蜷缩进他的怀里,我浑身颤抖:“梓我好狠,狠的我自己都厌恶自己!”
梓将我搂紧,抚摸着我的头发:“别太可怜她,她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如果你不逼迫她下嫁米尔克,她会攀随着血统高的贵族逼害到你,你这叫自保,而不是狠毒,懂吗?”
我不住的点头,听着梓的安慰。或许只是想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虽是自保,保护吸血鬼卡西的王室,然而为了这个王室,流血牺牲也着实太多了现在我已经不清楚完成母亲的遗志究竟是对还是错。
半小时后,我找托洛斯基询问卡伊的去处。果然是老奸巨猾的角色,在我问他的时候他便眼睛咕噜一转,怀疑我在捣鬼了。当我和他站在房间门口,看到床上衣衫不整的米尔克和卡伊时,托洛斯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你”
“我?”我故作疑惑:“想不到妹妹竟然和米尔克有这这样的情谊,看来本王和托洛斯基大人,都该成全两人。”
卡伊坐在床上抹着眼泪不说一句话,托洛斯基冷眼看着我,然后低声道:“你这个女人,好狠毒啊。”
我笑,拍拍托洛斯基的肩膀示意他低下身来。俯在他的耳边,我道:“你帮助罗波,还有普斯那些老贼满世界追捕我,将我逼到诈死的时候,想没想过自己也很狠毒?”
他的额头开始渗出细细的汗珠,仿佛丢失了灵魂一般,他愣愣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把她带到我面前的时候你就该想到有这一天。”我将手拿下来,轻笑走出房间。
事后,很长一段时间托洛斯基都不在王宫出现了,他是理智精明的,因为他知道我的眼里容不下他这颗沙子。既然能对卡伊下手,那我的下一个目标就会是他。但他还是低估了我,在卡伊的婚礼上,他大胆的出现了。然而他忘了我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付卡伊,自然也能对付他!
婚礼上,他派了很多手下保护他的安全,也让他的手下时时注意我的一言一行。但我的规划早已经天衣无缝,他马上便会毙命,而且会是毫无征兆的意外死亡,起码在众人眼里是这样的结果。
别误会,这次可不是什么在香槟里投毒之类的手段。而是更高明的,要让托洛斯基死于无形之中。
将证婚人的胸花亲手别在托洛斯基的胸口,他警惕的将我给他佩戴的胸花从左胸口移到右胸口。看着他如此怕死的模样,我毫不顾忌的告诉他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一死了?太天真了。”
我的直言不讳让他更加恐慌,哆嗦着手,托洛斯基将胸花扯下来,撕碎。可这样并不足以让他逃脱危险。一切都按照计划的进行,当卡伊和米尔克婚礼礼成时,大殿中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又瞬间恢复。对于吸血鬼来说,黑暗并不影响视力,但却没办法瞬间接受极大的光差,在所有人都眼睛微眯时,楼上的芙尤已经准备就绪了。
只听“啊!”一声惨叫,有人指着地上的散沙,那里就是刚刚托洛斯基站着的地方。我平静而优雅的继续喝香槟,看着台下已经成为一滩散沙的托洛斯基,我嘲讽道:“你来参加婚礼就是个不明智的选择!”
他死了,死的不明不白。而我的手段也不过是高明了一点点而已,手脚的确是动在证婚人的胸花上,不过不是花朵上,而是别针!别针上涂有荧光粉,对于在楼上准确定位的芙尤来说,这一点荧光粉就足够要了托洛斯基的性命。凶器便是一根细小的绣花针,极普通的。就算他的家人给他收尸时发现了,也绝对不会有人怀疑那就是凶器。
卡伊在芳龄就嫁给了米尔克,托洛斯基又蹊跷的死在他们的婚礼上。伯爵和贵族们其实都清楚,我这是在打压他们的嚣张气焰。也通过这些事情,让他们认识到了我的狠辣,这对于我来说也是好事。
意料之外的大换貌,吸血鬼族竟然出现从未有过的安逸祥和。所有民众都乖乖平静生活,就连官员们也开始清廉起来,虽不知是不是他们在惧怕我们,在隐藏着自己腐败的本意。不过只要我还坐在女王的座位上,我就不怕没有手段来整理好我的王国!
几个月后,春天再一次降临,树木开始发的青翠,连大雁都排成队一撮一撮的回来了。同时回来的还有威尔,一去已经快大半年之久,虽然说过等到同罗波对战的时候才会回来,不过他这次的确有重要的事情,因为他找到了自己失散许久的堂弟。凑巧的是,他的堂弟我也认识,正是我也苦苦寻找的博尔!而且随着他们回来的,还有琳娜!琳娜已经怀了博尔的孩子有三个月了,自己的女人在如此脆弱的时候和他东奔西跑,过着一无所有的日子。博尔对琳娜有无限的愧疚,而再一次相聚,我们之间有好多的话要说。请来美伊卡后,我们四人,还有威尔和梓,第一次坐到一起。
对于过去的种种,我们不想再谈。现在的生活很安逸,这就足够了。现在弄清三大家族的秘密迫在眉睫,只要一天弄不清楚,就不会知道罗波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那样的话对付他也没什么意义。
说到三大家族的事情,梓道:“我只记得在我小时候,父亲一直很珍惜的保护着一个铜像,曾经调皮在上面乱画,被父亲好一顿斥责。”
我忽然想起绯月的密室里看见的那个铜像:“是差不多半人高,手里捧着一颗骷髅,底座是方形的那个吗?”
梓微微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见过,在绯月组的密室里,还有一个半人半狼的铜像。”我道。
“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父亲如此保护它。鲁玛又把他藏在密室,或许这些铜像就和这秘密有关系。”梓分析到,他说的也正是我所想的。
“博尔,你的父亲没有留给过你什么东西吗?”我问。
这样一说,博尔倒想起一个东西来。摸索着衣领,博尔从脖子上摘下一个钥匙:“这是从小就戴在我身上的,后来我被抓进X基地,所以你们说的铜像,我并不清楚,也没见过。”
不等我继续问威尔,威尔便恍然大悟般想起一件事:“和博尔一样,我也有件东西一直戴在身上,不过母亲说这是比我生命还重要的东西,所以我从来没有打开来看过。”
威尔从腰上摘下一个蛇皮小口袋,口袋被压的扁扁的,我接过来,搓了搓,这里会有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