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跟在天测的身后走着,几次想问些什么却怎么也问不出口。终于,天测开口说:“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立刻问道:“你,真的见过我吗?”
“当然。十几年前,若不是我,你也成不了他的徒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是冥介的表哥是月燃以前的大祭司。”他淡淡地看着我惊讶的表情,继续娓娓道来,“我不满足在一个小部落,于是离开了。就在我走的那天,冥介遇到了你。他是来送我的,却在雪来客栈门口看见了你。他发现你有妖瞳,于是收你为弟子,防止你滥用妖瞳,害人害己。”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我慢慢地消化这个事实,可心里还有一丝疑惑,“师父从未提起过你。”
“是吗?”他有些失神。我想是因为难过吧。如果师父现在收了一个新弟子,却从头至尾不告诉他他有一个师姐,我想我也会难过的。于是我又开口安慰他:“师父就是这个脾气,觉得什么都没有什么。他一定是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遇见你,所以才没有提起你的。”
“是吗?”同样也是这两个字,但是我发现他的心情好了许多。
天测送我出宫,韩羽远远地看见天测,便行了个礼。他可真大的面子。天测却停了脚步,然后对我说:“晨儿,一切皆有因果,你可不要走错了路。”
我觉得我一直是个好孩子,虽然这次偷偷来长安是出格了一些,但我保证再也没有第二次,所以也不晓得他所说的错路从何而来。不过他也是我的长辈,按理我也只有受教的份,于是就乖乖的“恩”了一声,然后和他继续往外走。
待我上了马车,他又突然叫住我,然后告诉我他的居所就在皇宫旁的山顶上。那里有两处屋子,一处是旁人寻他时才会找到的。比如今天韩倾落就是在那儿找着的他。而另一处却是极为隐蔽的,他说若我想找他,就当回家即可。
我明白他的意思。那个隐蔽的居所一定是他真正的居所,而要找到那个居所,必要过一个阵法,而那个阵法与祭司府里的应该就是同一个。
他想必是很想师父和月燃的。所以我打算多去看看他,便笑着答应了。
回去的路上,韩羽不停地问我怎么会和天测一起出来,我便老老实实地告诉了他。我觉得他们主仆二人都有个毛病,喜欢问东问西的,就怕自己不知道。
韩羽听后哧笑道:“你的妖瞳不是很厉害吗?居然还要劳烦天测大人去救你。”
“她们人多,我总不能一个一个施展过去。何况……”我原想说天测与我有些渊源,救他弟弟的徒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我不知道萧揽玦与天测的关系如何,被他知道天测是月燃的人之后又会如何,于是就突然闭上了嘴巴,不再与韩羽言语。
韩羽奇怪地问道:“何况什么呀?”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