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话痨,而且我真的很好奇,于是我问他:“你的伤没事吗?”
“不用担心。我有上好的金创药。”
“谁担心了!”我伸手就捶在他的伤口上。他闷哼了一声,皱了一下眉,却什么也没说。明明还没好,装的跟没事人一样。我努了努嘴,可是心里却很不舒服。我忽略了心里的不适,对他说:“那我为什么还没好?”
“怕你跑了,用的是普通的金创药。”我气得咬牙切齿:“七爷还真是直言不讳啊。”
“哪里哪里。”
我和他斗嘴一直就没占过上风。他也是喂我吃了一口,然后用同一双筷子给自己夹了一口。还好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然我就一头撞死算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他也没有让人进来收拾。
“你你你你干嘛!”我惊惶地后退,他却安然地躺着,一副理所应当地回答我:“睡觉啊……”
我踢他:“这里不是你的房间!”
“这里是我家。”我语塞,手脚并用地往外爬,却被他拎了回来。“跑什么?又不会怎么样!”
他这么一说,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的痛。我回想起了那个晚上。萧揽玦似乎是发现了我的反常,无言地伸手抱住了我,轻不可闻地说道:“对不起。”
日子便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月,就算萧揽玦只给我用普通的金创药,我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有那道疤极其难看,狰狞地依附在我的胸口。
这一个月以来,萧揽玦一直都会来清荷院。他简直把清荷院当成他的卧房了。我起先很是生气,可是后面竟然慢慢习惯了,甚至他哪天来晚了,我还夜不能寐。多恐怖的习惯啊。我终究只是被他利用而已。我始终是要回到月燃去的。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我都不能这样子任由自己沉迷下去。
“萧揽玦……”
“恩?”
“我的伤已经好了,什么时候安排我进宫?”我发觉我现在的心情和我之前帮木烟萝和萧慕青说媒的心情一样,只想早点完事早点离开。我想明白了。萧揽玦就算当了太子,也不能保证他能当上皇帝,就算他可以,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想吞并我月燃,就不怕我月燃吞并了他的周国吗?咱们走着瞧。不过一切还是得让我回了月燃才行。
萧揽玦却是顿了一下,然后闷闷地说:“哪有那么容易。再等等。”
“再等?”我冷笑,“再等下去半年的期限可就要到了,你就不怕蒙夕他派人来找我?”
“那又如何?”他笑得猖狂。我的心突然窒了一下。难道……也许……也不一定啊……
萧揽玦吃完了饭就出去了。我喊来镜儿,让她去帮我找根笛子。
“奴婢是粗人,不懂笛子。姑娘不妨等爷回来,让爷去挑选一根吧。”
我要的只是一个笛子而已,只要能吹出声音就行,哪里有那么多的讲究。“我无聊,你就随便给我找一根吧。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镜儿听了我的话,便出去嘱咐人帮我买笛子,自己却不离开我半步,真是小心谨慎,还说不是来监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