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冥介的保证,我的情绪便好了很多,也终于走出了房门,和蒙夕一起准备婚礼。
蒙夕,是我不知道你的好,是我对不起你。我会好好做你的妻子,好好照顾你,好好补偿你。
离月见我那么欢天喜地地准备婚礼很是奇怪。终于等到没人的时候,她偷偷问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明明不想嫁给蒙夕的。怎么从长安回来之后就变了个人似的,你到底是不是花晨啊?”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那时候不是还小嘛。不懂事。”
“呦,半年都没到就长大了?那之前的十几年就都喂狗了?”
“你怎么说话呢!”我推了离月一下,“我现在知道谁对我好了。蒙夕对我这么好,我当然要嫁给他了。”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只因为蒙夕对你好你就要嫁给他?”
我突然就怔住了。就在几个月以前,我几乎每年都要问师父我为什么要嫁给蒙夕。我也这样问师父,我说嫁给蒙夕感觉很奇怪。我问师父如果让他娶我,那他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师父当时的嘴角就抽搐了。其实师父只是看起来清心寡欲而已,他还是很有尘世味的。然后他就帮我测算了姻缘,然后,在知道我要和萧揽玦去长安的时候提醒我,却又欲言又止。
怎么又想到他了。我甩了甩头,把萧揽玦的影子晃了出去。
“喂!我问你话呢!”
我回过神来:“蒙夕是你弟弟,我嫁给他你不高兴吗?”
“当然不会。可我知道,蒙夕是喜欢你,你却是将他当成哥哥。你能想象我和蒙海成亲吗?”
“瞎说什么呢!”我打了离月一下,“你和蒙海是亲姐弟,我和蒙夕又不是。有这么比喻的吗?”
“那你和蒙夕是什么?青梅竹马?”
“是啊是啊。”我连连低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天长地久。”
“不害臊……”离月正说着,此时有一溜的婢女捧着一件做好的嫁衣进来了,为首的婢女说道:“新衣做好了,请圣姑试一试。”
“好啊。”我站起来,离月拿起衣服亲自帮我换上。
嫁给蒙夕,的确,我仍然觉得很奇怪。不过这又何妨?听说他们汉人家的女子嫁人的时候连自己丈夫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起码知道蒙夕长什么样子,还可以肯定他会好好照顾我。那奇怪又何妨呢?
看着穿着嫁衣的自己,朦朦胧胧的有种不真实感。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离月却拍了一下我的头,说:“又不是今天成亲,不过是穿了件衣服罢了,用得着这副表情吗?赶紧脱了。”
“哦……“我觉得有些丢脸,连忙把嫁衣脱了下来,换回自己的衣服。离月把嫁衣放回去,说道:“这个红色太暗了,还有裙摆不够长,腰这儿有点宽。赶紧去改吧。”
“是。”婢女们退下了。
“我觉得挺好的,不用这么麻烦了吧。”
“好什么呀。你别说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这个位置,你一定要打扮得倾国倾城,让她们输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