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愣,太后他们也全都愣了一下,我点头称“是”,然后跟着萧致远走了。
我与萧致远就见过两次,一次是在萧慕青和木烟萝的婚礼上,还有一次就是我假扮韩羽那次。我真的不知道他单独找我会有什么事。
萧致远坐上了肩辇,我自然是跟在后头,我一路思索也理不出头绪,而他竟然把我带到了他的寝宫。
不是吧?我可是你儿媳妇,就算你是皇帝也不可以这样吧?我呆立在门外,随侍的总管太监喜公公出声客气地提醒了我一下,我才慢悠悠地进去了。
我走进寝宫,里面檀香缭绕,而我的那位万人之上的公公居然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是一个大箱子。
“皇……皇上……”我震惊地说不出话,心里还寻思着他会不会为保天颜而杀我灭口。
“坐。”萧致远拍了拍他旁边的地方,然后继续翻箱倒柜。
坐,还是不坐。这是个问题。
坐了,岂不是和他平起平坐吗?
“你快过来看。”他拿了一大堆东西出来,我心里好奇,就不再瞻前顾后,走过去就席地而坐。
“皇上,这是什么啊?”
“打开看看。”
我便随手拿起一卷,打开,竟是一幅美人图,更惊悚的是上面的美人与我长得是一般无二。
不不不不会吧……皇上,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您已经暗恋我许久了。
“这是你娘。”萧致远突然说道。我心弦一松,却又马上紧绷。我……娘?
“皇上,我是孤儿,师父捡到我的时候我身上什么信物也没有,而且我身上也没有胎记,您不能因为我和这个女子长得一样便说她是我的母亲。”
萧致远听了,非旦不怒,反而笑道:“真是和她一模一样。”萧致远从我的手里拿过那幅画,继续说:“晨儿,你的眼睛,就是她留给你的最好凭证。”
我浑身一震。他知道我眼睛的事情!
“你可知道她是什么身份?”
我自然摇了摇头。
“她原应该是朕的太子妃的……”
我浑身一颤。这么说我和萧揽玦还差点做了兄妹。不对,如果母亲真的嫁给了萧致远,估计现在也没我啥事儿了。
“桑儿是护国将军的女儿,护国将军功高震主,父皇便为朕和桑儿定下了婚约。可没想到到了桑儿十四岁那年,被人告发她拥有妖瞳,是一个妖孽。父皇便趁机诛杀了你外公满门,你娘本该遭受火刑。是朕将她偷偷换了出来。”萧致远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朕与桑儿青梅竹马,妖瞳虽然看似与旁人的无异,可朕却看得出其中的差别。”
有差别吗?我自己都不知道。
“自此我便和她失了联系。等我当了皇帝,我派人去找过她。只知道她往西南跑了,后面就断了线索。我猜测她是跑月燃去了。可是月燃与大周并无往来,我也不好贸然去寻。”
“是这样啊……”我淡淡地应着,情绪没有丝毫地起伏。萧致远问道:“这是你娘的故事,你怎么没什么反应?”
“我没有见过娘,我在襁褓时就被师父捡走了。虽然她是我娘,可是她现在于我与陌生人无异。更何况她已经死了。”
“你怎么知道她死了?”萧致远有些怒了。
“月燃族圣姑拥有妖瞳的事在西南那边所有人都知道,我已经十六七岁了,如果她没死,怎么会不来找我?”
萧致远沉默了许久,才扬起手,说:“这些都是你娘的,你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