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这次的宴会过于特别,以至于一直被人传言。而我一直担心的木烟萝却也异常安静的没有找我的麻烦,就连我得罪了的太后也没有秋后算帐。这不正说明了我的成功吗?正当我洋洋得意的时候,萧揽玦却来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
“你别得意。就算太后现在放过了你,可她已经不喜欢你了。你以后若是有一丁点的错处,她就有理由把你折磨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告诉你,太后能在后宫这么多年,还可以登上太后之位,她的手腕可是令人望尘莫及的。你别自以为是。”
被他这么一训,我原来的好心情就全都不见了。亏我在他生辰前一天把所有的菜都烧好,亏我还跑去花了整整一个上午教会那些丫头跳舞。他倒好,不夸奖我也就算了,居然还这样贬低我。
我火气来了,就反驳他:“是是是,你们大周的女人哪个不厉害?木烟萝明明不是个温柔的人,却把你们都骗了,全以为她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韩倾落明明是该流离失所的命,却几次三番的在皇宫里留了下来。你们大周随随便便逮一个都那么厉害,我算什么呀?我太笨了,我根本不适合待在你们大周,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别这么阴阳怪气的,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你不觉得你说的是废话吗?太后原本就想置我于死地,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忍气吞生?又或是,你原本就想娶那个韩倾落?”
“你胡说什么呢!”萧揽玦大怒,“我如果要娶她,何用等到现在?”
“对,是我错了。她一个孤女,你犯不着娶她。”
“你……”萧揽玦欲言又止,“今天是我的生辰,你的礼物呢?”
骂了我一顿还想要礼物?你想的美。
“没有!”我生硬地回答他,转身背对着他。
“真的没有吗?”他说着,从后面抱住了我。
“没有!”我挣扎了一下,他将胳膊收得更紧:“没有就算了。可是,晨儿,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
“谁想跟你吵架?”我的语气也软化了一些,却还是别扭着。萧揽玦听着便笑了,然后继续劝我:“我是真的真的为了你好。其实你的眼睛也不用好的太快,等我当上了皇帝,你就是皇后,到时候还怕太后什么?她难道可以下令把你杀了?”
皇后!我猛地一颤。师父说我没有命当皇后的。
“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的脑子飞速地转着,想着如何转移话题,“玦,元宵节快到了。皇宫里有没有宴席啊?”
“有也是有的,不过相比而言没有那么重要。因为大家都想看花灯的。你若是不想去,我就说你不舒服。”
“好,那你要早些回来。我们一起去看花灯。”
萧揽玦突然沉默了。我惴惴不安地转过身,回抱住他,小心翼翼地问:“不可以吗?”
“晨儿……你的眼睛,是不是已经好了?”
我知道瞒不住了,便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
“也没有多久。”我怕萧揽玦生气,便撒了慌,“天测说还没有想好如何过太后这关,所以让我先继续'瞎'着。你别生气啊玦。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我是……我是……”
“是什么?”
“其实是……”我再一次领悟了冥介以前的教诲。冥介说:“不可以撒谎,因为你撒了一个慌,就需要撒千千万万的慌来圆它。”
所以不能撒谎。
“其实那天我是见师父和天测去了。天测给我种了蛊,后来他说这样我才能看见一些我以为用眼睛看不到的东西……”
呼~终于说出来了,感觉真好。
“哦?什么东西是用眼睛看不到的?”萧揽玦的语气里多了一份笑意,“说啊,我不知道呢。你告诉我啊。”
“我……我也不知道。”我耍赖,将他赶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镜儿进来伺候我洗漱。我看她一副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便问她:“你想说什么?”
“皇妃。恕奴婢斗胆。您这样容不下韩姑娘,可以后还会有什么李姑娘,王姑娘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皇妃,大周与月燃不同。大周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女子七出之条里就有一条言明妒妇该休。爷贵为皇子,以后就算不能当上皇帝,那也必定是王爷,他不能,也不可能只有皇妃一个妻子的。皇妃,您三思啊。”
三妻四妾?不能也不可能?
我刹那间就呆愣在了那里。我怎么可能会愿意他娶别的女孩子?想想我都觉得难受。难道我们最终是因为这个分开的吗?所以我没有做皇后的命?是了,他若当了皇上,光后宫就有佳丽三千,我怎么忍受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