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今天一早,又有人来找我了,我不想说出他的名字,也不想说他和我的关系,你去猜测吧,或者你本就不会关心这些,就像我一样,我就不会关心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还好,我和他谈的都是共同关心的事,在他进门时,他就谈开了。
我们都在共同关心什么呢,不会是今天的天气,今天的天气还算可以,适宜出行,我不会出去的,我要呆在家中,本想洗洗头,再听听新闻,这一些我都没有做呢,他就来了。他说最近有些压力了,总是睡不好,白天也没有精神。
他坐在凳子上,我站在屋子中间,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躲了一下,阳光照在了我的嘴巴上。我看着他,他的头发有些长了,也有几天没有洗过了。我觉得凳子上有些凉,就叫他坐在沙发上,我看见他是没大有精神。
说到睡觉,我也很多经验了,我在半夜醒起,那是常事了。他喝了一口热水,我忘了告诉你,我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我见他喝了一口,自己也端起来喝了一口。我见他喝完还没有放下杯子,我也双手捧着,不想放下。
我还站在那里,你不要以为我坐下了,我说着今天的天气,这样的天气适宜出行,只是他没有精神,不能享受这样的天气了,有些遗憾。虽然我不打算出去,但还是觉得遗憾的,主要是为他的精神。在这应该释放的天气中,他的精神萎靡了。
他终于放下了杯子,我还端在手中,我也放在桌子上吗,我竟然这样想了。两只手转了转杯子,阳光又照在了我的脸上,我没有躲开,照就照吧,我就站在这里不动,让阳光一直照着,直到阳光照到劳累了。时间还早。
还是把杯子放下吧,就放在了桌子上,我还看了看他,他低着头,他的头发应该洗洗了,洗一下也许就有精神了。他打了一个哈欠,张开嘴巴,脸也变了形,很是夸张,我直起身子来,眼光还停在他的变形的脸上,没想离开。
杯子在桌子上动了动,是他的腿碰着了桌子腿,我看着杯子渐渐静下来。这杯子是有精神的,精神饱满,里面的热水是这样透明,可以在里面看见自己的脸,我没有去看,我只是在想,他也没有去看,他只是在用手搓着脸,眼睛闭着。
要不要蹲下来,看看自己在杯子里的脸,脸会飘在水面上,用手指动一下,脸会怎么样?是不是沉下去呢,会不会淹着自己。我看外面,天空在窗外,够不到。我要不要蹲下去,看看杯子里的自己那飘在热水表面的脸呢?
只是想着,没有蹲下,杯子在桌子上,热水在杯子里,我还是站着,在屋子中间,沙发上坐着他,他没有看我,也没有看自己的杯子,那个杯子里的热水可能不太热了,这个杯子还在冒热气,这都是什么呢,这都是在享受今天的天气吗。
接着说话啊,他也不说话了,我也没有话说了。拿起杯子来,喝口水吧,杯子里的水不是很热了,嘴里凉了一下,还是咽了下去。还想喝一口,放到嘴边,没有再喝。地上是什么呢?什么也没有,也没有自己的影子,阳光只是照在我的脸上,一点而已。
一会儿洗洗头吧,仔细洗洗,他也洗洗,一起洗洗,洗洗就会精神了。让阳光照在我们的头发上,慢慢变干。我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想要和他说话,我直起身来,看到他还是低着头,不会是睡着了吧,可能是在打盹,坐在那里。
不要打扰他了,一会儿阳光会照在他的身上,那样他就温暖了,打着盹也会温暖着。要是阳光很快就离开,我再去叫醒他。他确实是没有精神,昨晚没有休息好,白天就会这样没有精神,阳光不是这样的,阳光不会这样低迷,只要阳光在你面前。
他的杯子还在那里,也是在打盹吗,那就一起打盹吧。我看着自己的杯子,我要不要蹲下去看看自己的脸?我还在想,我总是不去做,我是不想做,我想看着杯子,看着杯子就会有想象的,不定是什么样的,不定做到哪一样想象。
想着,站着,我还在屋子中间站着,没有去坐下,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没有躲开。我看着他,想着他的精神,又想着今天的天气,适宜释放的天气。我动了一下,阳光照在了嘴巴上,没有精神怎么还去释放啊?不能去了。
等时间吧,等精神满了,就去外面走一走,去湖边,去小路上。他很少去过小路上,那里的树会让他兴奋,我敢保证,那要他去和树交流,不要嫌时间漫长,他会找到乐趣的,就在这树的身上。一会儿等他醒了,我就问问他。
我的手有些凉了,阳光不是那样温暖啊,难道阳光低迷了?我错了,我错看阳光了,谁都有低迷的时刻,我算是相信了,就像这杯子里的热水,终究会变凉的,重新续上水,再会再次感到温热,谁会给太阳续上水呢?
一会儿就要中午了,时间总是在行走,没有疲劳感。他在疲劳,坐在那里休息,醒来时,疲劳就不见了,时间呢?为什么不坐下休息一下,我可以多做一件事,多看一棵树,多走一段路,我想多总是好的吧,对于我们来说。
他会反对我的,我想到了,他会说少是好的,少了就简单了,为什么要去做那么多事情,那是盲目。我醒悟了,就是在一棵树身上,就可以看见许多事情,不用急着去找第二棵树了,走路太久太急了,看不见脚下的绊脚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