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胡杨林你在哒哒的马蹄声中对我说爱风吹枯叶落留下一地的寂寞与无奈红灯笼红花轿红纱帐凤冠霞帔的我却不能着一身大红衣裳我可以委曲求全永远站在你背后做姨娘但你冰冷的双眼刺痛了我此时的我们咫尺天涯还记得那天吗?
夕阳西下你说我宛如夏花
这是我写给《瑶池佳人》的插曲,毫无意外地被退了回来,这次简单的连个理由一句评语都没有。严城说“姨娘”那个词破坏了整首诗的意境,我咆哮着:“我写的是歌,是歌!”然后灰心丧气地低下头:“算了,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整首歌都特别低俗。”严城不说话,我想我对文字也许没有天赋,和“妙笔生花”也许没有缘分……
“心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在我忍不住哀嚎着想要回《打开心门》,哪怕仅仅只做一个小前台的时候,冰然这样鼓励我。
那天我跑到冰然的大学,参观她那座享誉中外的古老学府,一路上冰然时不时发着短信。
看着她第三十六次对着手机屏幕傻笑,我终于咆哮:“韩冰然,我千里迢迢来一趟北京,转乘两趟地铁来找你,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通常来说,女人自顾自地傻笑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她恋爱了,一种是她疯了。
“安啦安啦。”冰然一只手摆弄着手机,一只手上下晃动,安抚着我,头也不抬地说:“随便看,不要客气,当自己家一样啊。”
我瞟她一记白眼,她没看到,我笑着说:“哎呀,是不是许开济啊?你们两个没良心的白眼儿狼,怎么说我也是红娘啊,只能享受这样的待遇啊?”
冰然似乎也觉得不太妥,收起手机,说:“我跟他谈论点儿工作上的事情嘛!”
“你?和他?讨论工作?”我一脸质疑。
“哎呀,出出主意嘛!”说到这里,冰然微微有些脸红,让我想起和贾宝玉抢枕头的林黛玉。
看我饶有兴趣,冰然接着说:“《回眸》最近不是又开放了好多副本任务嘛,我给他提提建议编编剧情,现在市面上其他游戏中古典美人都用腻了,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包括武则天赵飞燕,卓文君蔡文姬,还有薛涛苏三杜十娘,我就跟他说还有辛追夫人嘛,马王堆还出土了好多帛画,有《山海经》的故事,写道‘南海之外,黑水青水之间,有木名曰若木,若水出焉。’这不,地点人物都全了,还不好想故事吗?还有楼兰美女,古楼兰四季都是风,阳光辐射强烈,据说她们是喝葡萄酒保养的,‘制作葡萄酒’,多好的任务。还有杨姞,晋穆侯的次夫人,她一个妾能葬到主墓群里,陪葬品比她老公都多,还有象征军权的“圭”,肯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女人,多有故事可挖掘啊……”
冰然讲得头头是道,我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想去玩《回眸》,还可以学故事。我不禁夸赞:“哎呀,你这是又修了一个文学系还是历史系的双学位吗?”
“去你的!真会说!”冰然推了我一把。
“哈哈!”我笑着跑开,问:“你觉得许开济怎么样啊?”
“挺好的。”冰然再次羞涩地林黛玉附体,“他出差来过几次北京,我们聊得挺投缘……”
“什么时候再来北京,请我吃饭吧!要星级酒店的大餐哦!”反正许开济钱多花不完,宰他几次不过九牛一毛,我以为冰然会再推我一下骂我“吃货!就知道吃!”
谁知她竟然满脸通红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