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虐恋,一段深情,尽管我在片场见到了全程花絮,还是沉浸在洛南编织的揪心情节中和主人公一起哭一起笑,连饮料都忘记喝。
我不知道,严城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着专注的我,脑海里一遍遍排练着一会儿要对我说的话,时不时质疑一下自己,“我是真的要娶这个神经病回家吗?”
电影的片尾曲还没唱完,剧场的灯就亮了。好多人伸一个懒腰后起身,我把腿向里收了收,以便空出通道让旁边人通过。
严城学着我的样子收腿,当我在听音乐,说:“其实应该放完歌再开灯的,好多优美的曲子,就这样被破坏了意境。”
我白他一眼:“我第一次听你说话这么含蓄,我都不习惯了。”然后兴奋地指着屏幕,告诉严城:“快看,快看,我的名字在工作人员中第三排第二个!”
严城捏捏我的脸,忍不住笑了。
严城把车停在我家楼下,我正准备给他一个晚安吻后下车,他却身子一侧,拒绝了我,然后打开车门,让我坐着等一下。
我看着他朝后备箱走去,没多想,掏出手机给花妖打了一个电话。
“女王,干嘛呢?”
“在统计网上的数据,预算票房。”
“哦,数钱呢!”
“死丫头!”
“我刚刚可是贡献了两个人的票钱,帮我问问洛导,拿着票根能报销吗?”
“死丫头!谈谈感想吧!”
“恩,影片很不错,尤其是一个穿藕荷色长裙端茶倒水的客串演员,我觉得演的特别好,下一部戏你可以向洛南推荐一下,让她来演女一号,我觉得肯定能火!哈哈!”
“死丫头!就知道自恋!”
“还有就是我也算特别卖力的一个工作人员吧,为什么名字才被放到了第三排?”
“那是你没注意名单,避免人心紊乱,用姓氏的首位大写字母排的,你‘孙’字的S不上不下,就排到那里了呗!”
“哦……”我看到严城站在车外徘徊不安,招招手,示意他坐进车里,他冲我伸出一只手,摆了摆,另一只手不知道在身后藏着什么,我突然有种预感,特别好奇地想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样,便匆匆结束了和花妖的通话。
“女王,你和我的小姐夫继续数钱吧,我就是来骚扰一下你们心潮澎湃的内心,咱改天聊!”
“好的,死丫头!BYE-BYE!”
挂断电话,严城拉开车门,把比我下班时收到的还要大一倍的一大束玫瑰举到我面前。
我接过花,按捺着激动的喜悦的心情,随手摸摸花瓣,装作不经意地问:“为什么一见面不给我啊,你看在后备箱放了这么长时间,都有点儿蔫了……”
严城对我的反应有点儿意外,急忙解释:“我没想那么多,就想现在给你。”说着,打开戒指盒,一枚闪亮的钻戒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严城满眼期待,真挚地说:“妞妞,嫁给我吧!”
我一脸傲娇地把头转向右边,伸出左手递给他,他小心翼翼地给我戴到了无名指上。
我仔细地端详着:“DarryRing啊?那个男人一生只能凭身份证买一次的真爱戒指?”
严城羞涩地点点头,轻轻地问:“妞儿,还喜欢吗?”
我摇摇头,严城有些着急:“为什么啊?”
“你说这一生只能买一次,太不科学了,要是二十年以后,我还想换个大的怎么办?”我不满地评价着。
严城把我搂在怀里,温柔地说:“妞儿,到时候,这个条款没有改,咱就换个牌子。”
“刚刚我打电话的时候你怎么不上车啊?”
“上车你就看到花了,肯定就猜到了,多没惊喜。”
“那我要说看到你不上车还把一只手藏在身后我就猜到了,你会不会很失望?”
“我就知道我的妞妞很聪明,也很敏感。那你当时在想什么啊?”
“想……想你在车上求婚,就不用半跪了,这算盘打得真不错!”
“这个你可真误会了,我真没考虑那么多,就是觉得求婚是两个人的事,所以这次我没像你生日时候那么大张旗鼓。你没失望吧?”
“没有啊,我也觉得求婚是两个人的事。要是好多人看着,我可能会傲娇地拒绝你哦。”
“妞妞,你这个笑话,可一点儿都不好笑……”
回到家,我伸着左手在老爸老妈面前晃,老妈喜极而泣,老爸偷偷擦着眼泪,两个人感慨着,他们的女儿终于要出嫁了,严城真可怜,后半生要忍受我……
严城到家后给我打电话,说他向他爸妈汇报了成功向我求婚这件事,他妈妈让我和爸妈商量一下,什么时候有时间,他们好来提亲……
我觉得我做梦都会笑……
第二天,莹夏捧着我的左手,细细地研究了半天,然后责备道:“行啊,要结婚了,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告诉我,有没良心啊!”
“哪有,昨天晚上最新的消息,这不一大早就来跟你炫耀了吗?”我掩饰不住满面的春风。
“小样儿。”莹夏推了我一把,惋惜道:“看来你是要比我先结婚了,唉,可惜做不成我的伴娘了。”
“没事没事,你来做我的伴娘啊!”
我和莹夏正嬉闹着,萧航敲门进来,看到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对莹夏说:“方总监,你看看这个《万众奔腾》户外活动策划案。”
我左右摇摆着转椅,打趣着萧航:“怎么这么严肃啊?还方总监,一会儿要跟老萧说话,你该不会叫萧总不叫叔叔吧?”
萧航可能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儿过于正经,不好意思地笑笑,拉过一把转椅坐下,解释着:“唉!这不马上要户外活动了,场地还没联系好呢,真愁!”
“什么活动啊?给我讲讲啊!”我来了兴致,双手托腮,仿佛自备花生瓜子小马扎,等着听故事。
“第一期呢,要请一些女嘉宾,体验一种类似于野营训练的生活,初步定于两天一夜,晚上呢,就在帐篷里睡。”
“这么艰苦,谁去啊?你准备请谁啊?”我问。
“嘿嘿。”萧航笑笑,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