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宁抱着何婉灵急急忙忙回了行馆,冷玉弦等人也连忙跟着回去了。刘子宁全然不顾忌讳,直接察看何婉灵的伤势,之间她的脚掌心被石头硌过的地方已经呈青紫色。
不一会儿大夫也赶来了,还带着一个提药箱的徒弟,待大夫察看伤势,刘子宁着急地问道:“大夫,这伤势如何?”
大夫摇摇头道:“姑娘的伤并无大碍,只是这个淤血得尽快消除,不然会在脚上留下血块,以后走起路来会时不时的疼。”
“那赶紧施术消淤啊。”刘子宁着急地说道。
“回王爷,这消淤一事实在疼痛,姑娘金贵较弱之身,愚医不知姑娘能否忍得住疼,怕贸然施术会让姑娘痛苦难耐。”
刘子宁冷言扫过刘子显的脸,刘子显不禁又一个寒颤。冷玉弦静静地在旁边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子宁更是为难,一方面不想何婉灵当下受那难忍之疼,另一方面又不愿何婉灵留下脚疼的病根,实在是左右为难,而那大夫也是一副为难之态。刘子宁只得问道:“灵儿,只要稍稍忍耐忍耐……”
何婉灵听了大夫的话,直觉想哭,但是又不想给刘子宁添麻烦,只哽咽两声,小声问道:“宁哥哥,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对吗?”
刘子宁迅速地点点头,何婉灵鼓起勇气绽开一个笑容,“那灵儿就不怕了,灵儿不会给宁哥哥丢脸的。”说着却流了泪,刘子宁看着何婉灵这副模样极是心疼,灵儿何曾受过这等苦头,于是伸出手拭去何婉灵的泪水,极尽温柔之态。冷玉弦装作不经意地低头看着地板,冷如星拍了拍冷玉弦的肩膀以示安慰。
刘子宁向大夫使了个眼色,大夫得令,从一旁是问诊箱里取出些瓶瓶罐罐,还有鹅卵石之类的东西。然后才说道:“姑娘,愚医得现在您的脚上涂抹一点药膏,然后用这鹅卵石在淤青处滚动以助淤青消散。还请姑娘忍着点。”说着,呈上一块白色的丝绢,意思是让何婉灵咬着。
刘子宁拿开丝绢,紧紧握住何婉灵的手,“不要顾虑,疼的话就狠狠地抓着我。”何婉灵眼眶更加湿润,用力地握住他的手,一番施术过后,何婉灵的额头密密麻麻地布着汗珠,一张小脸显得苍白,楚楚可怜。最后重舒一口气,放松了握着刘子宁的手,刘子宁的手被握出红痕,却也松了一口气。
最后大夫又在冷玉弦的脚上擦了一些药膏,然后开了药方,说道:“姑娘三天之内不要沾地走路,这副药熬出来内服,膏药外用,一天三次。很快就会痊愈了。”
“多谢大夫。”狠狠地疼过以后,何婉灵已经没有了力气说话,却憋着一口气向大夫道谢,语气虚弱无力。眼神却在大夫的徒弟身上停留半晌。
“姑娘好好休养,在下就先告辞了。”说着,大夫向自己的徒弟使了个眼色,徒弟本是看着何婉灵的,正在发愣,大夫摇摇头拍拍徒弟的背,他这才反应过来,把问诊箱挂在肩上就准备出去。刘子宁亲自送大夫出门,一路还说了些客套话。
刘子显自然知道自己理亏,悻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何婉灵却不搭理,让她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当然不能这么轻易就原谅他了。刘子显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得呆呆地站在原地。这时刘子宁回来,看见刘子显冷玉弦冷如星都还在,冷着脸扫了一眼刘子显,出言不善:“想必灵儿不想看到你。”
冷玉弦是个识趣的人,当然不会厚着脸皮留下来,于是说道:“灵儿,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说完就要走,她一刻也不想看见刘子宁。
刘子宁情急之嫌自然没有能够顾忌到冷玉弦的感受,此时回想种种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却找不到解释说明的机会,只得暗暗叹气一声。
这事却传来何婉灵荏弱的声音:“宁哥哥,我想让姐姐留下来陪陪我。”
刘子宁点点头,示意冷玉弦留下来。冷玉弦也没有理由拒绝,直接走到床边,看着何婉灵一张让人心疼的小脸,便握住了何婉灵的手。“对不起。”
何婉灵微微摇了摇头,待其他人都出去了,小心问道:“姐姐,你是不是喜欢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