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弦被吓了一跳,怔愣半晌思量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听,摇摇头,进了屋子,刚刚关上门,那个声音又响起。“冷玉弦何时连自己高兴不高兴都不敢说了?”
这带着戏谑的语气,显然不是幻觉,冷玉弦转过身,朝声源方向看去,窗边俨然立着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只是一个影子而已,背着月光看不清脸,可是那双眼睛却明亮,像猎豹的眸子一般锁住冷玉弦。
“刘子宁?”
冷玉弦细细吐出三个字,那个身影却不做声,静静地站立,像一尊雕像。冷玉弦心中顿时闪过许多疑问,却不能开口问出一个。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纹丝不动,空气里彻响心跳声。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何不在新房里,反而跑到你房间?你为什么不问我新婚是否快乐?你为什么就能不闻不问,甚至连一丝不悦都不愿意表现?你为什么能逃得远远的不看不听,却不敢承认你不高兴?冷玉弦,你是如何做到的?”刘子宁一连串问题砸来,冷玉弦无力招架,刘子宁言辞间的撕心裂肺让她无以面对。
“你为何不在新房而跑到我的房间?你是否新婚快乐?”冷玉弦如他愿,一个一个问题回复。
刘子宁眼神一抖,没料到冷玉弦竟然有模有样地回问,更觉苦涩,她就是有这个本事让自己难受不已。顿时就冒出一股怒气,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冷玉弦面前,捏住冷玉弦的下巴,在黑暗中隐隐看见一双蒙着雾气的眸子,恻隐之心又升起。“冷玉弦,你说我是为什么?”
冷玉弦被捏得疼了,眉头皱起来又瞬间展开,紧紧盯着刘子宁一双眼眸,想着可能含泪等在新房里的何婉灵,竟突然有了勇气,“斯人已是他人夫,从此斯人是旧人。”
刘子宁突然觉得高兴起来,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捧着冷玉弦的脸,像是捧着一颗珍世明珠,“若斯人并非他人夫,斯人是否一如故?”
冷玉弦疑惑,迷惑,茫然,忐忑,紧盯着刘子宁一双漆黑的眼珠子,揣测刘子宁所说的如果。心中冒出一个念头,竟觉得喜悦。但很快想到另一件事,何婉灵那神情显然不是作假,再者,一个女子的清白岂能任由他如此胡来?“刘子宁,事到如今,你又何必来过问我,毫无意义。”
冷玉弦的话让站在云端的刘子宁瞬间跌入谷底。
“冷玉弦,我再问你一次,你心中可有我?”
“刘子宁,你心中装着我,或是装着婉灵?或者说,你的心同时装着两个人?”
“我心中自始至终只你冷玉弦一人。”
“是吗?那婉灵是什么?是你用来刺探我的工具?”
“婉灵是来成亲的。”
“呵,不就是如此吗?还是说你要在婉灵出嫁第一晚就始乱终弃?刘子宁,你是否觉得可耻?”
“冷玉弦,你何必如此刻薄对我?”
“是你现在所做之事非人所为。”
刘子宁被冷玉弦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冷玉弦色荏内厉,气得胸口起伏像要爆炸心胸一样,狠狠地瞪着冷玉弦寒气*人的眼睛,一低头就狠狠攫住冷玉弦的樱唇,撕咬的,肆虐的。
冷玉弦晕乎乎的,用尽最后一丝清醒试图推开刘子宁,未果。狠下心动用贝齿咬在刘子宁嘴唇上,顿时尝到甜腥的血气,但是刘子宁毫不放过她,对这点疼痛置之不理。
好不容易等到刘子宁放开她,冷玉弦怒火中烧,抬手就要打他,刘子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一把捉住冷玉弦的手腕,稍微用了一丝力气就顺势将冷玉弦带进自己怀抱中,一双手臂像铁环一帮箍住冷玉弦,使得她动弹不得。接着就将头埋在冷玉弦发间,“玉弦,说你心里有我。”
冷玉弦完全不适应刘子显版的刘子宁,气急败坏下就要抬腿踩刘子宁的脚,刘子宁轻笑一声,将冷玉弦箍得更紧,“玉弦发起火来也是一头小狮子。”刘子宁浅浅呼吸,在冷玉弦耳边轻语道,“玉弦,说你心里有我,好不好?”似乎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