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戏结束的很早,车江从剧组出来打牙祭,刚进到小饭馆儿里面就看见黄宁正在跟小言激烈的争执着什么,然后颓然坐在了椅子上。只是背影,但是能看得出无助和绝望。车江退出来,心里觉得不是滋味儿。宁哥跟了自己这么久,小言这一出儿自己要是往心里去那就是不信宁哥,如果不往心里去,这女子使得什么手段就把人挖走了,心疼啊。
前一天是不欢而散的,今日天色已晚,黄宁犹犹豫豫的来到了小言的门口。
“小言老师,我答应跟你走,但是您能不能听我说几句。”黄宁顶着拍戏的发型,四周削掉只留着中间的一绺,结成小辫儿在后面飘着,身上裹着大衣,显得既有些可笑,又有些落魄惹人可怜。
“你可以签也可以不签,不必多费口舌。”一脸的冷漠关上了门。
黄宁只觉得手脚冰凉,在门外不知所措。刚犹豫着是不是要走,小言的门又打开了。“他演路人甲乙的时候你已经是男一号了,你可是比他年纪还要大,原来拍戏他还要尊你一声师哥。现在跟着他,他就总是让你演那些个他的跟班儿,虽说是戏里面,可是你要天天跪,天天巴结着他,被他打,被他骂,永远演那些个不起眼儿的角色,我带你走,你有明天也有未来,虽然我这样像是吴用逼卢俊义上梁山,可是你自己想我是不是为你好!”说完又是关门,没有一点儿给他机会。黄宁愣住了,小言说的是他自己的心里话,他的确欣赏车导的才华,可是跟着车导他就永远是二号甚至三四号,车导对自己到底有没有压制,谁又知道?是不是真的自己傻。
第二天就是中秋节,月圆之夜,车导让女孩子都就近回去了,留下了一些纯爷们儿的戏拍,十几条汉子,在这茫茫的大漠里,围坐一圈,喝着酒,撕扯着牛肉,好像真的回到了那个当土匪的年代。酒过三巡,黄宁似乎是壮了壮胆子,端着一碗酒站起来,“今天,咱们哥儿几个聚在一起也有小十年了,交情没的说,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的合约今年已经到期了,还没续约,有公司想找我,我已经打算去了。”这时候有人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打算说些什么,黄宁挥手示意他先坐下,然后举了举手中的碗,“这碗酒就算我敬兄弟们多年来对我的照顾,有什么对不住的也请大家多担待,我干了,你们随意。”
他坐下来,全场却安静极了,车导缓缓的举起了手里的大碗,“咕咚咕咚”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漠上回响。“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与平常饮酒无二,大家见状也自觉没什么可说的,就一同把碗里的酒喝干净了。有人又开始伸筷子,大家吃起来掩饰有些纠结的心情,劝吧,都是兄弟,人家往高了走不该拦着,不劝吧,明知道车导不乐意,还真没有跟了他的人跳槽的呢。谁也不愿意当着第一个人,所以就没人说话,可是车导就一碗一碗的灌酒。大家想拦照样也是不敢拦,黄宁坐不住了,走过去,一把抓住车导的腕子,夺下酒碗,刚要自己干了,又被抢回去,车导的眼神里面射着光,绿莹莹的,就跟狼似的。黄宁也不撒手,车导往下一拽,碗碎了。
跟他们一起年头长的兄弟有点儿为现在尴尬的气氛着急了,打着圆场,“碎碎平安啊,咱这部戏肯定能成。”
其他人一看终于有人挑开了话头,不如顺着说下去,吵吵闹闹间,气氛又回到了刚才大家胡吹海侃的状态,只不过这样的每一句话里面都透着担心。又是几碗酒下肚,车导已经开始晕眩了,他胡乱的抓着什么,发酒疯儿似的扯着脖子喊陕北的信天游,歌声穿透力很强,歌词却听不清,模模糊糊的唱了很久。
合同拿回了公司,终于不用再揪心着这件事儿了,不过人就是不要太幸运,办事情就是不能太顺利,否则这一次的好运花光之后总有人来找你,给你当头棒喝。
“小言,出事儿了……”
到底是谁幕后出手,对方撤资,虽然答应赔付违约金,但是志天圣娱为了这个项目已经搭进去了近千万,他们赔的那点儿钱简直是杯水车薪。张志峰火急火燎的把小言找回来,这个公司的担子竟然就压在了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孩儿身上,“是李左峰,他还是下手了。”
听见这个名字,小言并不惊讶,只是没想到一切来的竟然是这样的快。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志峰叹了口气,看样子实在是不得不和盘托出了,“他本来想直接借志天圣娱的牌子搞娱乐行业,我没答应,现在看,还不如当时贱卖了。”
一句话,小言只觉得自己本来要理清的头绪一下子又纠缠在了一起。
早有阴谋,张总怎么是那么不小心的人。
“他到底进这行是为了什么啊,别告诉我说他真的是想弄第三产业。”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自己分析,他的公司元老都是搞实业的出身,可能他想接着这次跨行业,再在股票市场上换股合并些大公司然后把高层的老人儿都挤走。”
“可是如果对方公司实力太强,他自己不是也会被挤走的么?”小言只觉得这个人实在太不可理喻。
“所以他需要一个壳子,然后把对方的势力都培植上自己的人。”
“别逗了,那他要我们干什么,我们志天圣娱不过是个小公司,上市?做梦吧,没个五六年都是扯淡!”
“我们也是幌子,估计他联合了很多家,最好资源配置合并,让我们都成为他的目标底下的一块垫脚石。”
小言笑了,这货还算个人物,如果真是张总这样分析的话,那么李左峰并不该小觑。陷入沉思过后,第一个,她还是想到了晴雪。晴雪跟大部分同学都有联系,这些同学大多散落在祖国的各个投资公司里面,进行着各项事务的打理,哪怕找出一些长峰公司的漏洞现在也是好的。事不宜迟,小言跟张总说,“您活动着您的,看看有什么招儿,我去找找我金融界的朋友,这个李左峰既然是个虫儿,我就更有兴趣跟他拼一拼。我们能赢。”
小言从未失言过,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可以成为现实,这个张志峰早就领教,只不过这一次,张总有些犹豫,小言这是要赌啊!如果现在跟李左峰妥协,那么公司起码还在,但是如果硬碰硬,自己这么长时间的苦心经营就算白费。虽然再做一个壳子不难,可是海妖成了气候,到时候就该不好办了。
刚出大门,一辆宾利挡住了小言的去路,车窗摇下来,“小言老师是吧,我等你很久了。”小言只觉得一股凉气飕飕的往上蹿,这个声音很熟悉的让人恐怖。
“怎么是你?”
“我说过我要追你,追到你求着跟我好。”
“幼稚,我没时间跟你玩儿富人的游戏。”小言竟然没有恐惧了,只是定定的瞪着面前张扬跋扈的富二代。
“我就不信有我看上的姑娘敢不跟我的。”
“你可以随时绑架我,你敢就行。”
带着对李左峰的怒气,小言根本没有给楚墨一丁点儿得好脸色。更重要的是,小言从未想过如三流电视剧般得情节会发生再自己身上,而且认识这个人竟然还是因为更像不入流小说里面的情节,第一次觉着自己太冲动了,小言开始后悔那天不顾一切的行为。最近总是这样,要淡定,小言默默的提醒自己。
“嗳。”楚墨看着出神的小言,不由的叫了一声。
而小言的思绪被拉回来之后则是反应过来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开着自己那辆破车,风驰电掣的去找晴雪了。
楚墨自讨没趣的看着女孩儿走时的背影,心里一阵失落。从国外回来,只有女人扑过来,还没有一个人敢欺负他。难道真的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拿钱买么,他的父亲可以抢走自己的心上人,难道不是因为他那些钱,不!一定是!女人都是唯利是图的生物。楚墨不停的这一告诉自己,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语气冷漠“父亲,我想进公司帮忙。”
回复是很欣喜的口气,“小墨啊,你终于……”
听见楚墨很不耐烦的一声喘息,楚爸爸收起了本想唠叨几句的话,只是说,“那我跟他们说一声,你放心吧。”
“好了,再见。”
与此同时,小言也放下了自己的电话,不是小言平时用的那一台。对方的人打算全力支持。这一小言手中的筹码又多了一层,现在只欠东风,如果能一举做空长峰集团,那么这个混蛋的发达史将不会再迷惑大众。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楚墨自讨没趣的看着女孩儿走时的背影,心里一阵失落。从国外回来,只有女人扑过来,还没有一个人敢欺负他。难道真的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拿钱买么,他的父亲可以抢走自己的心上人,难道不是因为他那些钱,不!一定是!女人都是唯利是图的生物。楚墨不停的这一告诉自己,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语气冷漠“父亲,我想进公司帮忙。”
回复是很欣喜的口气,“小墨啊,你终于……”
听见楚墨很不耐烦的一声喘息,楚爸爸收起了本想唠叨几句的话,只是说,“那我跟他们说一声,你放心吧。”
“好了,再见。”
与此同时,小言也放下了自己的电话,不是小言平时用的那一台。对方的人打算全力支持。这一小言手中的筹码又多了一层,现在只欠东风,如果能一举做空长峰集团,那么这个混蛋的发达史将不会再迷惑大众。出来混,总是要还的。